陸老爺子花白的眉微微擰起。
這許丫頭為了不跟他孫子再有接觸,挑撥離間都用上了。
他想到剛才在樓下碰見的,眼睛泛紅的陸曉鳳。
難道,這許丫頭是要跟宋城那小子在一起?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被陸老爺子審視地看著,許明月坦然點(diǎn)頭:“陸爺爺,您問吧。”
陸老爺子:“姓周的那小子背叛了你,你是不是要嫁去宋家?”
許明月眸底閃過一絲詫異,第一反應(yīng)是,宋城那廝不會是在樓下,對陸曉鳳胡說八道了吧。
“不是?!?/p>
“那你現(xiàn)在有要結(jié)婚的人選嗎?”
許明月神色微變:“陸爺爺,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可以不回答?!?/p>
陸老爺子也不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沒有結(jié)婚對象,那你親手還給正遠(yuǎn)信物,并不會給你造成什么困擾。我還是堅持,這信物,你親自還給正遠(yuǎn),才能清了你們之間的因果?!?/p>
許明月眸底閃過一絲微愕。
原主和陸正遠(yuǎn)之間還有因果嗎?
她想起來了。
小說里,原主被害死之后,是陸正遠(yuǎn)安葬的。
陸正遠(yuǎn)當(dāng)時就是剛好碰上,準(zhǔn)確的說,也不是他親手所葬,只是吩咐了他的警衛(wèi),安葬原主。
所以,是小說里陸正遠(yuǎn)對原主有安葬之義的因果需要她來還。
還是因為原主羞辱陸正遠(yuǎn)之后,就嫁給了周平安,沒有對陸正遠(yuǎn)說一句道歉的話,導(dǎo)致他們之間有沒了結(jié)的因果,讓陸正遠(yuǎn)目睹了她的死。
管它是什么原因。
既然陸老爺子是因為這個。
那她親手把信物還給陸正遠(yuǎn),了了原主和他這世的因果就好了。
反正她不是原主,不需要他來葬。
“既然是這樣,我沒意見,只要陸伯母同意,我可以把信物還到陸正遠(yuǎn)手上?!?/p>
陸母的臉色變了變。
她要是不同意,老爺子肯定要罵她。
她還是忍不住問:“爸,你真的只是為了了結(jié)她和正遠(yuǎn)之間的因果嗎?”
陸老爺子面色一沉:“不然呢,我還能有什么目的?”
陸母:“我不是這樣意思。”
她轉(zhuǎn)頭對許明月說:“那就麻煩你這幾天就把信物送去部隊,親手交到正遠(yuǎn)手上,你們之間的因果了了,我們也好給他安排新的姻緣?!?/p>
-
周家。
周平安被宋城打骨折一條腿,也沒舍得花錢去醫(yī)院。
只是請了大夫到家里來給他醫(yī)治。
周母站在周平安的床前,一邊抹眼淚,一邊詛咒許明月不得好死。
“那個小娼婦,她肯定跟那個宋城有一腿,要不然,姓宋的為什么幫她出頭。”
“媽,你別這樣說。”
周平安示意周母,當(dāng)著外人的面,收斂點(diǎn)。
周母氣憤地說:“她本來就是水性揚(yáng)花的女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你只是和梅梅睡一次怎么了?她憑什么扔掉你們的衣服,讓你們出丑?!?/p>
“媽,梅梅和許叔還在外面呢,你先出去吧?!?/p>
周平安頭疼。
他其實挺感謝宋城打他這一頓。
明天,只要她瘸著腿出現(xiàn)在許明月面前,她一定會心疼的。
到時他再像以往那樣哄兩句,她還不得乖乖地跟自己和好。
前提是,他母親不生事。
若是再惹的許明月不高興。
逼著他還那兩千塊錢。
他上哪兒還去?
當(dāng)初借的時候,他就沒想過還。
周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外面堂屋里。
醫(yī)生走后,周平安在喊他們進(jìn)屋。
周家一共就三間房。
周平安和他弟弟睡一間。
他父母睡一間。
他妹妹就直接在堂屋里支了一張窄小的木板床。
原本計劃的。
是他跟許明月結(jié)婚之后,就全家搬進(jìn)許家小洋樓去住。
許東昌環(huán)視了一眼他這破小的屋子。
心里閃過一絲鄙夷。
要不是為了合伙拿到許家的財產(chǎn)。
他是不愿意讓許梅梅和周平安在一起的。
“平安,我問你,梅梅有沒有給你一個魯班盒?!?/p>
他來的時候,周平安剛被宋城打了。
他就沒機(jī)會問他,只問了許梅梅。
許梅梅死不承認(rèn)。
說她沒有拿過盒子。
因為盒子里的東西太過重要。
許東昌必須再問一遍周平安。
問這話時,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周平安。
周平安一臉茫然:“許叔,梅梅沒有給過我什么盒子?!?/p>
許東昌眉頭緊皺:“真的沒有?我那盒子里裝著很重要的東西,你要是拿了就給我。我們兩家人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沒必要再耍心眼兒?!?/p>
周平安神色變得嚴(yán)肅:“許叔,我真的沒有拿,你盒子里裝的什么東西?是錢嗎?如果是錢你不用著急。等我們的計劃成功,自然就會有花不完的錢?!?/p>
許東昌見他不像說謊。
臉色更難看了。
他眼里劃過一絲陰狠:“難道是許明月拿了?”
“許叔,到底是什么?”
周平安見許東昌這種眼神。
心頭浮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怕他影響到他們的大計劃。
“沒什么,就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p>
如果是許明月拿的。
那就證明許明月懷疑他了。
更不能給許明月找到其他證據(jù)的機(jī)會。
特別是他銀行的保險柜里,那本記錄詳細(xì)的日記。
他暗自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算許明月拿了,就算許明月懷疑。
她今天也開不了銀行保險柜。
一不做二不休。
今晚回去就把她做了。
但要先解決眼前的事。
他開口道:“平安,你和梅梅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不宜久拖。明天你們就去婚姻登記處,把結(jié)婚證辦了。”
“不行?!?/p>
周平安想也不想就反對。
坐在許東昌旁邊的許梅梅聽見這話,面色不悅:“平安,你是不想跟我結(jié)婚嗎?”
周平安搖頭解釋:“當(dāng)然不是,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我和許明月結(jié)婚,然后搬進(jìn)小洋樓里和你們一起住的嗎?
我要是和你結(jié)了婚,我還怎么挽回許明月。不挽回她,我們的大計劃又怎么實行?”
許東昌的眼神帶著殺氣:“你和梅梅必須結(jié)婚,至于許明月,不能留了,先除掉她,財產(chǎn)慢慢找?!?/p>
“不行?!?/p>
周平安不贊同的說:“許明月的父親剛死,我和梅梅今天下午又被她撞見。她要是和這個時候死了,不說別人,就是宋城那條瘋狗都饒不了我們。到時他肯定認(rèn)定是我們害死了許明月,只有我娶了她,才是最好的辦法?!?/p>
許梅梅語氣生硬:“可是許明月現(xiàn)在恨透你了,怎么可能再嫁給你?”
周平安一臉成竹在胸的笑容:“愛恨愛恨,她有多恨我就證明她有多愛我。你們想一想她都肯為了我羞辱陸正遠(yuǎn),怎么可能不嫁給我?”
許東昌沒有他那么自信:“你真有把握,還能讓許明月對你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