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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燭影喘曳 鳶尾書蠹w 127459 字 2025-07-24 18:5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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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同黏稠的淤血,緩慢地浸透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

裴寂言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銅門時,指尖觸碰到的冰冷金屬,仿佛直接凍進了他的骨髓里。

玄關(guān)處暖黃的光暈溫柔地流淌下來,卻絲毫無法融化他周身凝結(jié)的、近乎實質(zhì)的寒意。

空氣里彌漫著清甜的栗子糕香氣,絲絲縷縷,無孔不入,像一張精心編織的、散發(fā)著誘餌甜香的蛛網(wǎng)。

“哥,你回來了?!?/p>

宋卿知的聲音從客廳的陰影里響起,清澈溫軟,如同裹著蜜糖的刀鋒。

他端著一個白瓷骨碟,從暖光邊緣的暗處一步步走出來。

碟子里,幾塊金黃酥松、點綴著飽滿栗子碎的糕點碼放得整整齊齊。

少年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柔軟的布料勾勒出單薄卻蘊藏危險力量感的輪廓,臉上是毫無破綻的、帶著一絲羞怯期待的笑容,仿佛一個等待兄長歸家、獻上心意的乖巧弟弟。

只有那雙在燈光下抬起的眼睛,清澈的鹿眼底,一絲冰冷的、如同深淵漩渦般的幽暗光芒一閃而逝,帶著洞悉一切的饜足和掌控。

“城南那家老鋪子排了好長的隊,”宋卿知將碟子輕輕放在玄關(guān)柜上,指尖狀似無意地拂過裴寂言垂在身側(cè)冰冷僵硬的手背,滾燙的觸感如同烙鐵,“哥嘗嘗?還是熱的?!?/p>

他的目光黏在裴寂言蒼白的臉上,貪婪地捕捉著他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那被圖書館外的崩潰、茶莊里的冰冷殺意反復碾軋后殘存的疲憊與掙扎,以及此刻面對自己這張“無辜”笑臉時,眼底深處那幾乎要溢出的、被強行壓抑的驚怒和窒息感。

裴寂言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胃里翻攪的惡心感幾乎沖破喉嚨。

他猛地抽回手,仿佛被毒蛇舔舐過,動作僵硬地換鞋,視線死死釘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避開那張能吞噬靈魂的臉。

“不餓?!?/p>

聲音干澀沙啞,像砂紙摩擦過生銹的鐵皮。

“哦,”宋卿知的聲音里適時地摻入一絲恰到好處的失落,如同被冷落的小獸,卻又緊追不舍,“那哥累了吧?我?guī)湍惴畔丛杷???/p>

他自然地伸手,想去接裴寂言脫下的外套。

“不用!”

裴寂言幾乎是低吼出來,將外套粗暴地甩在衣帽架上,動作帶著瀕臨失控的煩躁。

他不再看宋卿知,大步穿過彌漫著糕點甜香和少年身上那股干凈皂角氣息的客廳,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刀尖上,只想盡快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空氣,逃回自己那間早已被入侵過的、不再安全的臥室。

身后,宋卿知站在原地,指尖還殘留著想要觸碰的姿勢。

他緩緩收回手,低頭看著白瓷碟里精致的栗子糕,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一個冰冷而滿足的弧度。

哥哥的憤怒,哥哥的逃避,哥哥那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的驚懼……這一切激烈的反應(yīng),都是他親手點燃的火焰,灼熱地溫暖著他扭曲而饑渴的靈魂。

他拿起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咬下一角,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混合著空氣中殘留的、屬于裴寂言的冷冽氣息,形成一種令人戰(zhàn)栗的饜足。

……

南郊馬術(shù)俱樂部。

巨大的落地玻璃穹頂將初秋清冽的陽光切割成無數(shù)晃眼的光斑,灑在鋪滿細碎木屑的沙場地面上。

空氣中彌漫著馬匹特有的溫厚膻氣、皮革油膏的微澀以及新鮮草料的清香。

宋儒國一身剪裁合體的淺咖色騎士服,顯得格外挺拔精神,正笑著與幾位相熟的老友寒暄。

裴闌則穿著舒適的米白色針織衫和長褲,站在圍欄外,目光溫柔地追隨著場內(nèi)正由專業(yè)教練牽引著、小心翼翼繞圈的小型馬駒上一位興奮的小女孩。

“寂言,試試那匹‘追風’?”

宋儒國回頭招呼,指了指馬廄方向一匹高大健碩、通體毛色油黑發(fā)亮的純血馬,眼神里是長輩純粹的鼓勵,“這小伙子性子穩(wěn),爆發(fā)力也好,適合你?!?/p>

陽光落在他溫和帶笑的臉上,一派輕松愉悅。

裴寂言站在圍欄邊,身上是俱樂部提供的標準黑色騎士服,襯得他身形愈發(fā)修長孤峭。

他順著宋儒國指的方向望去,視線掠過那匹神駿的黑馬,卻不自覺地被旁邊一個獨立隔間吸引——隔間里,是一匹異常漂亮的弗里斯蘭馬,皮毛如最上等的烏檀木,在光線下流淌著緞子般的光澤,巨大的黑色鬃毛和尾鬃濃密卷曲,如同暗夜的瀑布。

然而,吸引裴寂言目光的,是它那雙眼睛——大而溫潤,眼白卻比尋常馬匹多,此刻正不安地轉(zhuǎn)動著,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經(jīng)質(zhì)和警惕。

它的蹄子煩躁地刨著地面鋪著的木屑,發(fā)出沉悶的“篤篤”聲。

“那是‘黑曜’,”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是俱樂部的經(jīng)理,他順著裴寂言的目光看去,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漂亮吧?血統(tǒng)純正,可惜性子太烈太敏感,一點風吹草動就驚,訓了好幾次都……”

他搖搖頭,“除了我們最好的幾位教練,沒人能完全駕馭它。宋先生特意囑咐過,這匹馬不讓客人試騎的,太危險?!?/p>

裴寂言的目光在那匹名為“黑曜”的烈馬身上停留了一瞬。

烈馬,敏感,驚……這幾個詞如同冰冷的針,精準地刺入他緊繃的神經(jīng)。

褚燃棲低沉的、帶著致命暗示的話語再次在耳邊回響:“場地夠大,障礙夠多,有些地方……視野也足夠‘開闊’。意外嘛……總是難免的?!?/p>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幾乎停止跳動。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帶著刻意乖巧的聲音插了進來:“爸,我想試試那個?!?/p>

宋卿知不知何時換好了合身的白色騎士服,站在眾人身后,纖長白皙的手指,直直指向那匹神經(jīng)質(zhì)的弗里斯蘭馬——“黑曜”。

他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躍躍欲試,清澈的鹿眼看向宋儒國,眼底深處卻翻涌著一種近乎挑釁的、冰冷的興奮光芒。

“胡鬧!”

裴闌先一步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擔憂,“小知,沒聽經(jīng)理說嗎?那匹馬太危險!你才學了幾次騎馬?”

“媽,”宋卿知微微撅起嘴,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過裴寂言瞬間繃緊的側(cè)臉,“我就是看著它特別帥……再說了,有教練在旁邊看著呢,我就慢慢走兩圈,好不好?”

他看向宋儒國,眼神里充滿了懇求和保證。

宋儒國微微皺眉,顯然也顧慮重重。他看看那匹焦躁刨地的黑馬,又看看自己兒子充滿“期待”的眼神,最終目光投向經(jīng)驗豐富的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你看……如果只是由最資深的教練牽著,在場地最外圍平坦的地方走一小段,確保絕對安全的情況下……”

王經(jīng)理面露難色,但面對宋儒國這位重要的貴賓,還是斟酌著開口:“宋先生,不是我們不放心教練,是‘黑曜’它……狀態(tài)確實不太穩(wěn)定,尤其今天新環(huán)境,它更敏感了。萬一……”

“不會有萬一?!?/p>

宋卿知突然打斷,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不容置疑的篤定。

他向前一步,目光越過眾人,再次精準地落在裴寂言臉上,嘴角勾起一個近乎天真的弧度,眼底的漩渦卻深不見底,“哥,你說……我能騎好它嗎?”

他的眼神如同黏稠的蛛網(wǎng),纏繞住裴寂言,帶著一種無聲的逼迫和一種近乎殘忍的期待——他在等,等裴寂言的回答,等一個來自哥哥的、決定他走向那匹“意外”之馬的信號。

空氣仿佛凝固了。

栗子糕的甜膩氣息仿佛穿越空間,再次縈繞在裴寂言的鼻尖,混合著馬場特有的氣味,令人窒息。

褚燃棲冰冷的算計、宋卿知病態(tài)的“邀請”、父母擔憂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聚焦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騎士手套里冰冷麻木,血液沖上太陽穴,耳邊是尖銳的轟鳴。

“隨你?!?/p>

裴寂言的聲音響起,干澀,冰冷,沒有任何起伏,像一塊被投入冰湖的石頭。

他避開了宋卿知那令人膽寒的目光,視線重新投向沙場遠處那片被精心設(shè)計、高低錯落的障礙區(qū)域,以及更遠處那片被高大樹木和圍欄隔開的、據(jù)說“視野開闊”的僻靜練習區(qū)。

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每一下都帶著瀕臨爆裂的痛楚。

宋卿知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如同得到了最甜美的糖果,帶著純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滿足。

“謝謝哥!”

他清脆地應(yīng)了一聲,仿佛裴寂言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他不再看任何人,徑直走向“黑曜”的馬廄,腳步輕快得如同去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盛宴。

經(jīng)理無奈地嘆了口氣,趕緊通過對講機緊急呼叫最資深的那位馴馬師。

陽光斜射,在沙地上拖出長長的、扭曲的影子。

“黑曜”在資深馴馬師老趙極其謹慎的牽引下,極其緩慢地步入沙場外圍。

它巨大的身軀每一步落下都帶著沉甸甸的力量感,油亮的黑色皮毛在光線下如同流動的墨玉,濃密的鬃毛隨著步伐微微顫動,神駿非凡。

然而,它高昂著頭,耳朵神經(jīng)質(zhì)地前后轉(zhuǎn)動,那雙大而溫潤的眼睛里充滿了警惕和不安,濕漉漉的鼻翼翕張著,噴出粗重的白氣。

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響——遠處馬匹的嘶鳴、觀眾席偶爾的交談、甚至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都會讓它猛地頓步,肌肉瞬間繃緊,眼神驚恐地掃視四周。

宋卿知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馬鞍上。

他身姿挺拔,白色的騎士服襯得他面容干凈俊秀,雙手握著韁繩,姿態(tài)看起來甚至稱得上優(yōu)雅從容。

馴馬師老趙緊貼著馬頭,一只手牢牢抓住籠頭下方的牽引繩,另一只手安撫性地、一下下拍打著“黑曜”緊繃的脖頸,嘴里發(fā)出低沉而穩(wěn)定的安撫聲,額角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匹馬的狀態(tài),比平時更加緊繃。

裴寂言站在圍欄外,距離他們大約三十米。

他騎在那匹溫順的“追風”背上,黑色的身影與座下的黑馬幾乎融為一體,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宋卿知身上,而是穿透他們,死死釘在場地另一端那片僻靜的障礙練習區(qū)。

那里,一個約一米二高的木柵障礙孤零零地立著,障礙后方,是一片被高大樹木和圍欄嚴密遮擋的視覺死角。

褚燃棲的話語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纏繞上他的神經(jīng):“……視野也足夠‘開闊’?!?/p>

那片死角,就是計劃中“意外”發(fā)生的完美舞臺——馬匹受驚,騎手墜馬,后腦撞擊隱藏在柔軟草皮下的堅硬樹根或石塊……一切順理成章,死無對證。

宋儒國和裴闌在稍遠一些的休息區(qū),正和友人交談,目光偶爾關(guān)切地掃向沙場上的兩個孩子。

他們臉上的笑容輕松,帶著周末閑暇的愉悅,對即將降臨的陰影毫無所覺。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嗶——?。?!”

一聲極其尖銳、毫無預(yù)兆的電子哨音,如同淬了毒的鋼針,猛地撕裂了馬場相對平和的空氣!

哨音來自觀眾席某個角落,短促、刺耳,帶著一種惡意的挑釁!

“唏律律——?。?!”

“黑曜”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龐大的身軀在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它猛地人立而起,發(fā)出一聲驚恐到極致的嘶鳴!

巨大的前蹄瘋狂地踢蹬著空氣,沉重的馬蹄鐵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死亡光澤!

馬背上的宋卿知身體被巨大的慣性狠狠向后甩去,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雙手死死攥緊韁繩,身體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般劇烈顛簸搖晃,隨時可能被拋飛!

經(jīng)驗豐富的老趙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魂飛魄散!

他拼盡全力死死拽住牽引繩,粗糙的繩索瞬間勒進掌心皮肉,身體被狂暴的馬匹拖拽得踉蹌不穩(wěn),口中發(fā)出變了調(diào)的嘶吼:“穩(wěn)住!抓緊韁繩!趴低!趴低??!”

但“黑曜”徹底瘋了!

極度的恐懼讓它失去了所有理智,它不再理會馴馬師的安撫和牽引,巨大的頭顱瘋狂甩動,試圖掙脫束縛,粗壯的脖頸肌肉賁張,力量大得駭人!

“啊——!”

觀眾席傳來幾聲女人的尖叫。

宋卿知的身體在馬匹狂暴的顛簸中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一次次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每一次都似乎要脫離馬鞍!

他緊咬著下唇,唇色盡失,臉上再無半分血色,那雙清澈的鹿眼里此刻盛滿了生理性的驚恐和一種……近乎扭曲的、瀕臨毀滅的興奮?

他死死伏低身體,雙臂如同鐵箍般抱住馬頸,目光卻穿透混亂,如同淬毒的鉤子,死死釘在三十米外、騎在“追風”背上的裴寂言身上!

他在看他!

即使在這生死一線的瞬間,宋卿知的目光依舊穿透飛揚的塵土和混亂的人影,牢牢鎖定了裴寂言!

那眼神里沒有求救,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赤裸裸的、如同獻祭般的質(zhì)問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期待——哥,你看!意外來了!就在你眼前!你選好的地方還沒到呢!你……動手??!看著我死!

“轟!”

裴寂言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計劃、褚燃棲的暗示、冰冷的算計,在這一剎那被“黑曜”狂暴的嘶鳴和宋卿知那雙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眼睛徹底炸得粉碎!

那片預(yù)設(shè)好的“開闊”障礙區(qū)還在遠處,而眼前的慘劇已經(jīng)上演!

宋卿知的目光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穿了他所有的偽裝和猶豫,直抵靈魂最深處——他看到了!

他什么都看到了!

他知道!

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刻!

等著看自己會不會袖手旁觀,等著用他的命來驗證那所謂的“清理”!

“追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瞬間爆發(fā)的指令和那穿透靈魂的恐懼,這匹溫順的黑馬發(fā)出一聲不安的響鼻。

就在老趙被徹底拖倒、“黑曜”即將拖著地上的馴馬師和背上的宋卿知,如同失控的黑色戰(zhàn)車般朝著人群和圍欄沖去的千鈞一發(fā)之際——

“駕!??!”

一聲嘶啞到破音的厲喝從裴寂言喉嚨里炸開!

他雙眼赤紅,身體里爆發(fā)出從未有過的力量,雙腿狠狠一夾馬腹!

“追風”如同離弦的黑色利箭,瞬間激射而出!

裴寂言伏低身體,幾乎貼在馬背上,黑色的身影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決絕的殘影,無視一切障礙和驚叫的人群,以近乎自殺般的速度,直沖向那團失控的黑色風暴!

三十米的距離在狂奔中眨眼即至!

“讓開!”

裴寂言的吼聲帶著撕裂般的沙啞,是對著被拖拽的老趙,更是對著馬背上那個死死盯著他的瘋子!

在“黑曜”即將撞上堅固圍欄、將背上的人徹底甩飛的前一秒,裴寂言操控著“追風”以一個極其驚險的角度斜插而入!

他猛地探身,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黑曜”狂暴甩動的籠頭,另一只手則不顧一切地、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劈向“黑曜”因驚恐而大張的鼻翼下方柔軟神經(jīng)!

這是馴馬術(shù)中極其危險卻也最為有效的緊急制動手段!

“噗!”

一聲沉悶的擊打聲!

正瘋狂沖刺的“黑曜”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巨大的沖勢猛地一滯,發(fā)出一聲痛苦而困惑的嗚咽,前沖的慣性讓它龐大的身軀依舊向前滑動,四蹄在沙地上犁出深深的溝壑。

馬背上的宋卿知被這劇烈的頓挫狠狠拋向前方,韁繩脫手,身體完全失控地飛離馬鞍!

就在他即將如同破麻袋般重重砸向堅硬地面的瞬間——

一只戴著黑色騎士手套的手臂,如同鐵鉗般,帶著破開空氣的厲風,猛地橫攬過來!

精準地、死死地箍住了宋卿知纖細腰腹!

“呃!”

巨大的沖擊力讓裴寂言悶哼一聲,手臂瞬間傳來骨節(jié)錯位般的劇痛!

他單臂承受著宋卿知下墜的全部重量和慣性,身體在“追風”背上被帶得狠狠一晃,幾乎被拖下馬鞍!

座下的“追風”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側(cè)向拉力而嘶鳴著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飛揚的塵土緩緩落下。

驚魂未定的眾人圍攏過來。

沙場中央,裴寂言騎在微微喘息的“追風”背上,臉色是劫后余生的慘白,額發(fā)被冷汗浸透,幾縷黏在緊繃的額角。

他的一只手臂,如同最堅固的鎖鏈,依舊死死地、不容置疑地箍在宋卿知的腰上。

而宋卿知,大半個身體懸在空中,只有腰腹被那只手臂牢牢固定著,雙腳堪堪離地幾寸。

他微微仰著頭,后背緊貼著裴寂言劇烈起伏的胸膛,隔著兩層被汗水浸透的騎士服,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腔里那顆心臟如同瀕死困獸般瘋狂而沉重的搏動——咚!咚!咚!

宋卿知緩緩側(cè)過頭。他的臉頰幾乎貼上裴寂言冰冷汗?jié)竦南骂M。

少年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驚魂未定的脆弱如同易碎的琉璃,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妖異的、饜足到極致的紅暈,如同飲下了最醇厚的美酒。

他微微喘息著,溫熱的呼吸拂過裴寂言頸側(cè)脆弱的皮膚。

然后,他極其緩慢地抬起眼睫,濃密的睫毛下,那雙剛剛還盛滿驚恐的鹿眼,此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翻涌著扭曲狂喜的幽暗漩渦。

他微微張開失了血色的唇,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帶著一種剛剛經(jīng)歷生死、心滿意足的嘆息,輕輕吐在裴寂言劇烈跳動的頸動脈旁:

“哥……”

“你抓住我了?!?/p>


更新時間:2025-07-24 18:5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