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酒店的套房內幽暗不透光。
一盞落地燈在角落里發(fā)出曖昧的暖意。
“唔。”
房間的門打開,兩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帶著陣陣酒氣,一進門就開始接吻。
曖昧的氣息,在這個潮濕而滾燙空間彌漫。
“啊”江汀晚驚呼一聲,被男人輕輕的抱了起來。
身影徑直往床上走,江汀晚被丟到了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
燈光搖晃,稀碎的呻吟響徹整個房間。
地上四處散落的衣物展示著今晚的瘋狂。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重了,室內彌漫著歡愛的氣息。
……
忽然,鬧鐘鈴聲響起,江汀晚猛的睜開眼睛。
又做夢了。
數不清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她揉了揉麻木到無知覺的手臂,關閉了鬧鐘。
上個月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江晨天過生日,父母奢侈一把給了他很多錢,讓他宴請他所謂的朋友吃飯喝酒。
凌晨了還不回家,江母鄭樺急促的催她出來找,江汀晚根據前面打電話說的位置,在一家酒吧找到了他。
江晨天一個人站在那里,唯唯諾諾的看著面前的人,看見江汀晚來了,把江汀晚推出去:“這是我姐,她肯定帶錢了,讓她賠給你們。”
江晨天打碎了隔壁卡座的酒,一到賠錢的時候,身邊的狐朋狗友全跑了,江晨天就被扣著不能走。
對方提出了兩個條件,要么賠錢,要么跪在地上叫爸爸。
江汀晚一到,就被這個弟弟推了出去。看著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江汀晚直接想和他斷絕關系。
江汀晚淡淡的看著對方,道:“我沒錢”
對方上下打量著江汀晚,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拿出來一瓶酒,道:“不賠錢也行,把這瓶酒喝了,這件事就結束了?!?/p>
“喝,我們喝”江晨天上去就想拿過那瓶酒。
這瓶酒他點都不敢點,對方卻直接讓他們喝了就可以走了,簡直是好事一樁。
“誒,沒說你”對方指了指江汀晚“你,喝。”
“我不會喝酒”江汀晚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才不想幫江晨天收拾這些爛攤子,誰闖的禍誰平。
江晨天自己闖的禍,要么下跪,要么賠錢,他自己解決。
她轉身就想走,衣角被江晨天捏的死死的。
“姐,你肯定也不想我跪下叫別人爸爸,以我們家情況也賠不起那么多錢?!?/p>
這是江晨天這么多年第一次對她以“姐”相稱,平時都是指使她干活的時候叫“你”
“誒,這不是溫祁的小跟班江汀晚嘛”突然,卡座上的人說道。
酒吧的光線太差,江汀晚這才仔細看了一下卡座的人,有幾個都見過。而卡座里面,坐著她喜歡的人溫祁,還有旁邊的宋雅。
他們緊挨著坐,舉止親密。
她和溫祁在同一個大學,念不同的專業(yè)。身邊的朋友都知道她喜歡了溫祁兩年,就連溫祁本人也知道,可是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也沒有同意過她。
就這樣一直吊著她。
從暗戀到明戀,江汀晚像舔狗一樣跟在溫祁后面,卻討不到一點好處。轉頭溫祁就和別的女人談上了。
但是從現在看來,身邊的同學都知道宋雅的存在,只有她還蒙在鼓里。
一看這里的人認識江汀晚,江晨天一溜煙的就跑了。
江汀晚:“……”
果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卡座上的人起著哄:“誒,這畢竟是溫祁的小跟班,要不就算了?!?/p>
“這怎么行,一碼事歸一碼事?!?/p>
“江汀晚,你弟弟跑了,那就只能你替他受罰了。”
“今天是宋雅的生日,就由宋雅來決定怎么辦了?!?/p>
江汀晚無助的站在卡座前,等待著這場發(fā)落,甚至,她還將祈求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溫祁,幻想著溫祁能夠幫幫她。
可溫祁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宋雅輕輕一笑,順勢靠在溫祁懷里,道:“今天這桌酒是我男朋友請客,祁哥哥會不會不舍得這樣做?!?/p>
溫祁家里開公司的,有錢,這一桌酒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事。
宋雅聲音嬌滴滴的,聽的江汀晚雞皮疙瘩掉一地。
男朋友~
嘔……
祁哥哥~
嘔……
呵,江汀晚覺得可笑。
自己還以為他能有多純真無邪,說什么大學里不想談戀愛,想要好好學習,不想辜負家長的期望。
這就是他說的好好學習,沒想到一談就談那么差的。
果然是拉屎都要憋坨大的。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還信了他的鬼話。
原來只是不想和她談而已,早就和別人談上了。
江汀晚吐了口濁氣,看了一眼溫祁,發(fā)狠似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杯嘴里灌。
冰涼的酒穿過喉嚨,嗆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像是賭氣一般,很快將酒喝完,道:“這樣就可以了,是嗎?”
“喲,溫祁,你這小跟班真是豪爽?!?/p>
“小妹妹,坐下來一起玩啊”
江汀晚覺得惡心,離開的時候,淡淡的瞟了一眼溫祁,下定決心把這段感情拋開。
遇上這樣的渣男也是她倒了八輩子血霉。
女孩臉頰發(fā)紅,眼神開始迷離,溫祁忽然覺得,江汀晚很漂亮,有著一種清新脫俗的美。
江汀晚哪里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她從小到大從未喝過酒,現在一瓶酒下肚,已經有些站不住腳了,耳根開始發(fā)燙。
周圍的起哄聲不斷,江汀晚搖搖晃晃的去了廁所。
上完廁所出來,頭更暈了,跌跌撞撞的撞到一個人,很高,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江汀晚抬頭,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眉眼。
呼!
好帥。
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帥的男人。
酒醉慫人膽,江汀晚拉著男人的領帶,順勢靠近他懷里,迷離的眼神縱顯媚態(tài):“睡一覺嗎?帥哥?!?/p>
江汀晚身體站不住,半靠在男人懷里,濕熱的氣息均勻的噴灑在男人耳畔。
男人低頭看她,女孩臉頰泛紅,一雙水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男人將江汀晚抵到墻邊,單手扣住女孩的下巴強迫江汀晚仰頭。
“唔,疼……”
話未說完,江汀晚的嘴就被堵個嚴嚴實實。
下一秒,江汀晚被男人扛著進了酒店套房,就度過了這樣一個夜晚。
第二天,江汀晚醒來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和床上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時候,她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完了完了,她被睡了。
恍惚間又想起是她先挑的火。
她也不管是她把人睡了,還是男人把她睡了,總之,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