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詭案組的成員,權(quán)利很大,他們查的任何案子,當(dāng)?shù)鼐侄急仨殶o條件配合。
常勇早就聽說有詭案組進(jìn)駐陽城,只不過一直沒有機(jī)會接觸。
請幾人進(jìn)辦公室坐下后,常勇起身泡茶。
“按理說,我應(yīng)該盡地主之誼,請幾位吃個飯,但平時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正好幾位來找我,要不今晚我請幾位吃個便飯?”常勇滿臉堆笑。
鐘小愛搖頭:“吃飯就不必了,我們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以前大慶煉鋼廠的案子!”
聽到大慶煉鋼廠,常勇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便說道:“幾位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就是,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和阿洛,是什么關(guān)系?”
鐘小愛直接問道。
常勇一愣,隨后搖頭否認(rèn):“阿洛是誰?我不認(rèn)識。”
“你身上這身衣服,還想穿嗎?”鐘小愛板著一張臉。
“瞧你這話說的,我確實是不認(rèn)識叫阿洛的人。”常勇連連擺手。
他當(dāng)年在煉鋼廠保衛(wèi)科,和阿洛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
如果常勇只是一個普通人,倒是無所謂,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也沒人會來秋后算賬。
但他現(xiàn)在身份是副局長,那些過往的污點,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
林宇能猜到常勇的想法,便接過話茬說道:“常局,你放心,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阿洛這個人,以前你和他做過什么事情,我們是不會多問的?!?/p>
“我確實是不認(rèn)識那個阿洛,抱歉了!這樣吧,我晚一點聯(lián)系一下我以前的同事,看能不能問到你們說的這個人?!背S滦χ貞?yīng)。
見常勇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林宇幾人也沒辦法。
能證明他和阿洛有聯(lián)系的人,就只有王棟和趙海霞。
可他們是鬼,根本無法作為證人。
“常局,你不是想請我們吃飯嗎?這樣吧,你先幫忙問一下那個阿洛的事,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再聊?!辩娦坶_口說道。
常勇點頭:“行,那等我下班了,聯(lián)系你?!?/p>
鐘小愛幾人離開辦公室后。
常勇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群人,怎么會知道阿洛的?”
他坐在辦公桌后,愁眉緊鎖。
沒一會時間,他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局長打過來的。
“好的,局長,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他們。”
“恩,我清楚了?!?/p>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阿洛的事,我盡量幫忙問一下吧?!?/p>
掛斷電話,常勇又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
“老婆,晚上一起吃個飯,人家是上面下來的欽差大臣,要是能搞好關(guān)系,對我以后的發(fā)展肯定有好處?!?/p>
“不想出門?那不行,必須得來!”
“你懂什么,你要是不來,那就是正常的商務(wù)宴請!你來了,那就是家宴!意義不一樣?!?/p>
……
傍晚,福來臨大酒樓。
林宇,鐘小愛,老鬼,如約來到了這。
因為下午常勇斬釘截鐵的說和阿洛沒關(guān)系。
林宇還特意問了王棟趙海霞。
兩人確定,常勇當(dāng)年和阿洛關(guān)系很鐵。
經(jīng)??吹絻扇藦P混在一起。
沒多久,常勇便開車過來了。
他身邊,還帶著一個中年女子。
女人五六十歲的年紀(jì),但保養(yǎng)得很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而已。
她穿著一身名牌,珠光寶氣。
“這是我太太,余燕,聽說我要請幾位吃飯,非得跟著來!”
常勇依舊是招牌式的笑容。
“你們好?!庇嘌辔⑽⒁恍?,伸手和幾人握了一下。
只不過林宇和余燕握手的時候。
渾身一顫。
因為他聽到了,藏在自己身上的王棟趙海霞的聲音。
“小蕓!小蕓!”
“閨女,你還沒死??”
兩人忍不住沖出林宇的身體,激動的看著余燕。
當(dāng)然,余燕和常勇,都是普通人,看不到王棟和趙海霞。
最多也就是感覺身邊的溫度有些下降。
而聽到兩人的話,林宇和鐘小愛,包括老鬼在內(nèi),都傻了眼。
常勇的太太,余燕。
是王棟和趙海霞的女兒,王蕓?
她不是應(yīng)該在幾十年前,就死了嗎。
“里面請!包廂已經(jīng)訂好了?!背S陆舆^話茬。
“常局,這里吃飯的檔次,不低??!”鐘小愛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常勇哈哈一笑:“私人宴請,我一個月的工資,來這里吃一頓,還是夠的!也就是幾位專員來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我也舍不得呢?!?/p>
很快,一行人就坐到了包廂內(nèi)。
激動的王棟趙海霞,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余燕。
但兩人只要稍一靠近,就會被一股力量彈開。
而原因,就在于余燕手腕上的一串佛珠。
“余太太也信佛???”鐘小愛入座后,便隨口問了聲。
余燕還沒說話,常勇就回答道:“我太太心善,整日吃齋念佛。”
“正巧,我也信佛,那串佛珠,能給我看一下嗎?”
鐘小愛詢問。
余燕愣了下,搖頭道:“妹妹要是喜歡,我托人再給你買一串就是了!只是這串佛珠,是我母親臨終前留給我的,叮囑我時時刻刻,都不能離身!抱歉了?!?/p>
“這樣啊?!辩娦圯p笑一聲。
“說正事吧,那個阿洛,當(dāng)年是怎么死的!”
老鬼心直口快,菜還沒上,就直接發(fā)問。
常勇和余燕,臉色都是一變。
“這位專員,你們說的阿洛是誰,我們都不清楚!怎么死的,我們又豈會知道?”常勇擺擺手。
鐘小愛翻了個白眼,老鬼這人就是這樣,心直口快。
這么直接的問,別人會承認(rèn)才怪了。
于是她開口道:“你說你幫忙問一些關(guān)于阿洛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常勇這才點頭:“我聯(lián)系了一個之前的老同事,當(dāng)年還真有一個外號叫阿洛的混混?!?/p>
“那家伙常年混跡在煉鋼廠外,聽說和我們廠里的某些蛀蟲一起,倒賣廠里的鐵!”
“不過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聽說過那個家伙的消息了?!?/p>
“或許早就被仇家砍死了吧?!?/p>
“那家伙也是一個孤兒,家里沒有親人,就算被人殺了,也沒人會來警局報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