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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平安上山 二當家當家 122955 字 2025-07-25 08: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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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嚴肅,內(nèi)心焦灼,楊秋銘壓著怒火,逼著自己點了一根煙,也不放進口中抽,就蹲在墻角放縱著風吸他的煙。

“平安樂,楊老師是睡著了,不是死了,你真以為你這些小心思能瞞過我?你往被子里塞個枕頭是什么意思呢?你來這個城市,就是為了讓大叔大嬸們調(diào)戲的嗎?”

平安樂沒急于解釋,就垂頭聽著。

“我都說了,我不在于你干不干活,也不在乎你那點工資,你又何必這么糟踐自己呢?你這又讓我…怎么跟你家里,和于老師交代呢?”

見平安樂還不說話,楊秋銘語氣更緩了,他一路跟著平安樂來到這里的時候,一直都在想自己應該以一種什么樣的身份和口吻和平安樂交談,是用師生,兄弟,還是朋友?

“我沒在訓你,就是以老師的身份在規(guī)勸你,這個場合不適合你,跟我回去吧,回去我們再慢慢說?!闭f著,楊秋銘就撇了煙蒂,起身幫平安樂系著腰帶,他口里依舊是有煙味,很濃重的,在此之前,他應該在門口沉思許久了。

“回去把衣服換了,我們回去?!?/p>

平安樂還是佇立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

“還想什么呢?干了幾天干出感情來了?”楊秋銘側頭追逐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琢磨平安樂的內(nèi)心。

“沒有楊老師,您聽我說,這里就是一個可以供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唱歌,跳舞的地方,這里有營業(yè)資格,健全的安保系統(tǒng),我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且這里也能接觸到音樂…”

平安樂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來,因為他很清晰地看到楊秋銘的臉耷拉下來了,神色都不好了。

“連您都用上了,所以呢?你小子想表達什么?”

“我就是想再跟您爭取一下…不行就算了…”

爭取一類的話,平安樂那年輟學時,沒敢跟作為母親的肖卓玉說出,可此時,他卻得寸進尺地跟楊秋銘表達出來了,在他心里,楊老師是很親近的人,也許偶爾也可以為所欲為一點。

楊秋銘托起他的臉,捏著平安樂有彈性的小臉,目光全在他嘟起來小嘴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爭取過了,沒得商量,收拾東西,麻溜跟我回家?!?/p>

見楊老師的表情沒那么緊繃了,平安樂也松弛下來,傻呵呵地跑走,換了衣服就跟楊秋銘回家了。

這才剛開春,晚間的涼風依舊使人清醒,兩人將手揣兜,打著寒戰(zhàn),縮著脖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走著。

“楊老師,你剛才真的生氣了嗎?你這么討厭這種地方?。俊?/p>

楊秋銘斜愣他一眼,有些語塞,“你聽誰說我討厭這種地方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出入這種場所,玩得比誰都野好嘛?”

“是嗎?那你既然不討厭,為什么不讓我在那里打零工呢?”

“我只是說我不討厭,又沒有說我喜歡那種地方,等你再長大一點就知道了,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不適合像你這樣的孩子,你要真覺得在我那里過意不去,心里不安生,隔天我給你找找我們家附近那邊的小店什么的,平時幫襯著點兒,掙點零花錢就行了,吃飯住宿什么的,還是回家來跟我一起,這樣我才能放心?!?/p>

終于,楊秋銘還是妥協(xié)了,其實他也想明白了,如果是換作年輕時候的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一味地接受別人的接濟,這樣就算是能得以過活,也不會有尊嚴,平安樂是個要強的孩子,楊秋銘覺得自己應該給他足夠的尊重。

想問的話反復到嘴邊,眉頭一層疊一層的皺,“安樂…如果…”

平安樂疑惑地“嗯”一聲,等著楊秋銘繼續(xù)說。

楊秋銘咬牙“嘖”一聲,懊惱極了:“沒事,我就是說,以后如果有困難,有需求,一定要告訴我,我什么都會給你辦了,盡我所能?!?/p>

在楊秋銘的能力范圍內(nèi),他唯一的能找到的所謂強有力的人脈,就只有那個人,范星星。分手后他們再也沒聯(lián)系過,楊秋銘拉不下臉,更怕范星星會把平安樂帶偏,走向不歸路,如果這是一塊正向的“敲門磚”,楊秋銘將會義無反顧。

“楊老師你在家???我怎么沒在樓下看見車呢?”剛打完零工回來的平安樂往楊秋銘的房間里探頭詢問,只看見了趴在床上沉思的楊老師。

“哦…車借給朋友了,今天沒什么事,我就上來躺會兒?!?/p>

平安樂察覺到他的反常,但也沒開口問,“行,吃飯了嗎?我給你炒個山藥吃不吃?”

楊秋銘搖搖頭。

“那做個西紅柿雞蛋湯呢?西紅柿炒蛋也可以?!?/p>

一聽到西紅柿,楊秋銘的情緒就被調(diào)動起來,他最喜歡吃平安樂做的西紅柿炒蛋了。

平安樂知道,最近樂行的生意不景氣,一個月都賣不出一把琴,連來學琴的學生都沒幾個了,楊秋銘悶悶不樂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比起忙碌,成年人更害怕無所事事。

楊秋銘嘴里塞得滿滿的,嘴角還滲出一些番茄汁,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傳單,指指點點地說:“我早上出門看到了這個?!?/p>

這是一張選秀比賽的宣傳海報,現(xiàn)在大街小巷上貼的到處都是,沒法讓人不注意到。

“這個啊…我也看到了?!逼桨矘氛f。

“你看到了怎么不跟我說呀?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怎么樣???有想?yún)⒓拥囊庀騿???/p>

平安樂是在猶豫的,“我感覺我不行吧,唱歌好的人那么多,哪里又輪得到我呢?”

楊秋銘“啪”的一聲放下碗筷,“平安樂!你給我自信起來!你是我的學生!你不行誰行?你不上誰上!”他急躁地說著,嘴里的米飯和番茄炒蛋都噴了一桌子,就差蹦起來跳到桌子上“天女散花”了。

“哎呀楊老師!噴我一臉!”平安樂笑著擋臉,嘴里埋怨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動了激動了,先吃飯,吃完飯我打電話咨詢一下,合適我們就參加,放心,你一定行,你得相信楊老師我呀。”

平安樂順利報名了,海選是在四月開始,此時才是二月份,訓練的時間還很富余,楊秋銘就開始給平安樂開啟魔鬼式訓練,就為了他能在舞臺上展現(xiàn)出最好的自己。

上海賽區(qū),海選當天。

楊秋銘特地把平安樂要用的那把吉他精準地調(diào)好了音,給他搭配了當下最潮流衣服,剪了頭發(fā),買了潤喉糖,灌了一大杯蜂蜜水。

“別緊張啊,怎么這么多人???這競爭對手也太多了吧…別害怕啊,你楊老師我太懂這些評委的品味了,我太懂了,一定行的,喝點水吧?要不要上廁所?到第幾號選手了?你是0828是吧?”楊秋銘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腳上不消停,嘴里也一直絮絮叨叨的。

“楊老師別緊張,一切都自有定數(shù),我要是能表現(xiàn)好,肯定是能選上的?!?/p>

楊秋銘抱緊了胸前的背包,表情怪異地小聲提醒道:“傻小子!你懂什么???這音樂圈水很深啊,比你想象得要陰暗,要是真憑實力說話,你楊老師我又怎么能淪落到今天?。俊睏钋镢懹行┱Z無倫次了,但他的情緒并沒有因此而低沉,他此刻,只在乎平安樂能不能成功入選。

隨著一個個的號碼被消耗掉,平安樂他們也離海選現(xiàn)場越來越近,甚至都能聽到里面的表演。

因為這是個老少皆宜的比賽,普羅大眾都可以來參加,其中不免混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選手,忘詞了的,笑場了的,唱著唱著沒氣了的,喝了酒來海選的,緊張昏迷的,排除這些“意外”,剩下的大多數(shù)都是平平無奇的選手。

“穩(wěn)了!穩(wěn)了安樂!這些都是一些什么妖魔鬼怪啊?就準備個笑話就來參加比賽?糊弄誰呢?”

但其中也有極少數(shù)的優(yōu)質(zhì)選手,他們有參賽經(jīng)驗,言談舉止都是很討喜的,也曾在類似的節(jié)目中獲得過很好的成績,甚至有好幾個是全國冠軍,他們本身就是帶著粉絲基礎來的,所以像平安樂這樣才剛剛開始步入這個行業(yè)的新手來說,也是極為不利的趨勢。

“冠軍?這這這…這公平嗎?你看這人和評委聊得多熟絡啊,他不會是內(nèi)定的吧?”正當楊秋銘要急躁得要跳腳時,一個評委老師從后門走出來了。

他掃視一眼將要進行海選的選手,卻一眼看到了熟人:哎?你是…是楊秋銘吧?”

楊秋銘也聞聲看過去,并不覺著眼前這人眼熟:“我是,你認識我嗎?”

那評委連忙握住楊秋銘的手,激動地說:“是我啊!余箏?。≡蹅z同學!學音樂的!”

余箏…是誰啊?

“哦…是你啊!余箏!我記起來了,你在這當評委???你混得不錯??!”楊秋銘雖然熱情,但他壓根就沒想起來這家伙是誰。

“哪有…就是個分賽區(qū)的小評委,你呢?現(xiàn)在在哪高就?”這話把楊秋銘問得語塞,他抓耳撓腮的,故意岔開話題,直指身后的平安樂,“余老師,這我弟,今天也來海選的?!?/p>

楊秋銘這算是明著暗示余箏了,意思就是想套點近乎,希望一會平安樂表演的時候,可以多照顧一點。

余箏趕緊拉著楊秋銘遠離人群,嚴肅道:“秋銘你小點聲,這么多人呢!我可跟你直說了,這后門現(xiàn)在走不了…里面不止我一個評委呢,要三個評委都亮綠燈才能順利通過,我不是不想幫你啊…”

楊秋銘卻笑道:“我懂我懂,我們家這孩子啊,是個拔尖的好苗子,咱也不整那虛頭巴腦的,就是希望評委們別打擊孩子自信心就行?!?/p>

余箏邀請楊秋銘進場內(nèi)觀看海選,楊秋銘囑咐了平安樂幾句就進去等了。

請0828號選手入場。

平安樂大大方方地進場,第一次走上了那個真正意義上的舞臺。

他臉龐青澀,但實在俊俏,眼神不自然地躲閃,最終停在了楊秋銘身上。楊秋銘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看著他,面帶微笑的,做出鼓勵的動作。

抿嘴片刻,就堅定了些許,手里握著有些重量的話筒,竟覺著手有一些發(fā)抖。

“這位選手,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币幻懈呤防虻脑u委說道。

“各位評委老師,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0828號選手,平安樂,我今天給大家彈唱一首,我和我的老師一同創(chuàng)作的歌曲,《凋零與你》”

那把楊老師為他挑選的吉他,在平安樂的手里發(fā)出悅耳的聲音,隨著指尖的撥弄出前奏,沁人心脾的歌聲也隨之而來。

“陰沉的天,不見飛鳥?!?/p>

“我剪下一朵色彩最為濃重的玫瑰,想拿去給你?!?/p>

“可山里霧氣彌漫,朦朧了要走的路?!?/p>

“兜兜轉轉,跌跌撞撞,摔了就再爬起,傷了也不言語。”

“可我走不出山,那重疊幽靜的深山?!?/p>

“直到夜里獨自感傷,困在潮濕的山洞里。”

“我才逐漸想起,原來不是我迷路,而是你遠去?!?/p>

“即是知你心之所向,是山的那邊,又怎敢妄自尋你?!?/p>

“于是我將花扔進火堆,看它枯萎凋零?!?/p>

“愿這縈縈繞繞的煙霧,會隨山風去到有你的那里?!?/p>

隨著漸漸淡去的尾奏結束,這首從未面世的歌也毫無差錯地唱完了,平安樂徹底松了一口氣。

場內(nèi)的觀眾并不多,只有百十來人,在淅淅瀝瀝的掌聲中,有一個人叫喊得格外大聲,他站起身使勁地鼓著掌,腳下也不停地垛著地面,甚至有些要喜極而泣的感覺。

平安樂竟看著笑了起來,楊秋銘原來也有不理智的時候。

余箏說:“這首歌我覺著很出彩,我個人非常喜歡,雖然是首比較悲情的歌啊,但你用稍顯青澀的嗓音唱出來,反而讓這首歌有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另一名評委老師也說:“我和余老師的想法大概一致啊,其實你的聲色條件是很優(yōu)秀的,外在形象也很占優(yōu)勢,我覺得你就應該去往偶像那個方向發(fā)展,所以你很適合我們這個節(jié)目,我們節(jié)目的初衷就是培養(yǎng)新一代的優(yōu)秀偶像,若是日后你能夠更加具有上進心,是一定能夠被大眾所熟知的?!?/p>

兩名評委老師相繼給他拍了綠燈,平安樂禮貌地鞠躬,“謝謝兩位老師?!?/p>

可在一旁不發(fā)一言的高史莉卻面露難色,一臉嚴肅,“我覺著你的唱腔,和歌詞曲調(diào),都不太符合你的形象氣質(zhì),你明明正在一個風華正茂的年紀,為什么要唱這種死氣沉沉的歌呢?況且你才十八歲,我猜歌詞部分,大概是和你共同創(chuàng)作的那個老師編的詞吧?!?/p>

平安樂沒有說話,后背已經(jīng)起了一層汗了。

“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給我唱首積極向上的歌,最好是那種大眾能接受的歌?!?/p>

平安樂一直都在看著楊秋銘那邊,親眼看著他從活蹦亂跳變成老實巴交,此刻也是恢復常態(tài),坐回椅子上。楊秋銘點點頭,又笑著鼓勵平安樂。

“我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逼桨矘酚种匦抡D心情,“我是說…那我再給評委老師唱一首《想唱就唱》。

他態(tài)度冷漠,不耐煩的表情都浮于表面,簡單地唱了幾句,自覺地就停了。

高史莉聽得津津有味,“這樣才是你們年輕人該唱的歌啊,想不明白你那位所謂的老師是怎么想的,怎么會讓你用這樣的歌來參加比賽?他不會以為自己的詞兒多好吧?現(xiàn)在的人真是想紅想瘋了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只有平安樂的臉色越來越垮。

“請問這位年長的評委老師學過音樂嗎?”平安樂滿臉怒色地質(zhì)問道。

在氣氛靜止了兩秒后,全場又哄堂大笑起來,大家不知道他是在真的詢問還是在故意說笑。

高史莉也跟著笑了,“我今天能坐在這兒,不就能很好的說明了嗎?”

眼看著的高史莉的通過鍵要按下去,平安樂又鄙夷不屑地瞧著她,嚴聲道:“可我覺著你不懂,音樂難道不可以擁有多樣化嗎? 你不喜歡就可以說他不好嗎?什么又叫死氣沉沉呢?你又憑什么嘲罵我的老師!”

終于在這一刻,所有人才注意到,臺上的這個俊秀的小伙子是真的生氣了。

他生氣時依然是很好看的,目光冷銳著,雖然臉色卻沒有隨情緒而失態(tài)地漲紅,露出張牙舞爪的蠻橫舉動,但平安樂的憤怒,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噤聲。

從來沒有人這樣攻擊過高史莉,更何況是在公眾場合,這讓她也尷尬得拍桌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說那詞不好就是不好!曲子也不好!爛得就像一攤狗屎!這種破歌不會有大紅大紫的那一天的!我本來還想給你通過的,現(xiàn)在你想都別想了!”

臺下的楊秋銘也站起身,皺著眉向平安樂揮手,示意他消氣,然后立馬道歉。

余箏也調(diào)解道:“高老師你先別生氣啊,人家選手也沒有故意針對你,該怎樣就得怎么樣,先把綠燈拍了吧。”

高史莉越來越囂張,什么勸都不聽,四十多歲的人了,擼起袖子就開始撒潑,像個潑婦一樣,“啪”的一聲就把否決的紅燈拍下了。

“怎么著?我今天還就不讓你過了,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選手一抓一大把,我還能非你不可嗎?你們這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低等人,命運是掌握在我們手里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沒教養(yǎng)的混小子別妄想出頭了!”

此刻,又有聲音從臺下傳出,就在高史莉的耳邊炸開。

“說誰沒教養(yǎng)呢!那么大年紀了不會說話?看你養(yǎng)得那一身肥膘,別出門丟人現(xiàn)眼了!”楊秋銘兩步跨上臺,攬著平安樂單薄的肩膀就走下臺了。

他們一路走出海選現(xiàn)場,才發(fā)覺這時已近傍晚了,平安樂很平靜,身上還斜挎著那把吉他,就緊跟著楊秋銘的步伐。

楊秋銘在一處止步,雙手掐腰,嘆息許久。

“平安樂你怎么回事?參加比賽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評委就是很刁鉆的,就是會說出很不中聽的話,我不是給你打過預防針,你也答應我了的嗎?那個傻缺馬上就要給你通過了,你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

平安樂也委屈極了:“楊老師我忍不了,是她沒禮貌,沒教養(yǎng),他憑什么說你不好,憑什么說你的詞不好,是她不懂,是她沒見識!”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你平時不是挺有眼色的嗎?哪件事比較重要你拎不清嗎?”楊秋銘心里有氣,他氣平安樂的沖動,但更多的是內(nèi)疚,他覺著是自己選的參賽歌曲毀了平安樂的初舞臺。

平安樂去下吉他,把它小心地放進包里,嘟囔著說:“我拎得清…拎得特別清…”

“你說什么平安樂?你大點聲來來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那幾句話,把你這幾個月的努力都浪費了?你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p>

平安樂背起包,給楊秋銘遞過去蜂蜜水,“喝點水再罵。”

楊秋銘嚴厲地“嘖”一聲,推開了那杯還溫熱著的蜂蜜水。

“楊老師,我覺得你說話有問題,那些東西是我真真切切學到的,又怎么能算浪費了呢?我只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機會罷了,況且我也不是很想?yún)⒓幽莻€節(jié)目,你沒聽見那人說嗎?它這是一個選偶像的節(jié)目,我又不想當偶像,我只是想唱歌而已?!彼掷锏谋舆t遲不放,就一直舉著,楊秋銘見他執(zhí)意,深感無奈,冷漠地接過,不情愿地喝了一口。

“走吧,我回家做飯,餓了吧?”平安樂又嬉皮笑臉道。

楊秋銘比誰都知道,平安樂是個識大體的孩子,他比誰都知道機會是來之不易的,這次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陪著平安樂等到下一次機會的到來。


更新時間:2025-07-25 08:3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