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這是您新收的博士生?看著年紀(jì)很小啊?!币晃恢心陮W(xué)者問道。
“不是,她是本科生?!崩铟煊χf。
其他人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們就算是要帶學(xué)生一起來旁聽,也會帶博士生,再不濟(jì)也得是個研究生,怎么李教授帶著一個本科生來了。
“她對金融安全方向感興趣,所以就帶她來了。”李教授看著眾人的神色淡然解釋了一句。
大家點點頭,也就不再追問了。先是主管金融工作的副市長做了一番講話,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金融安全工作的重要性,然后就是各個領(lǐng)域的領(lǐng)導(dǎo)、專家學(xué)者針對海城的金融安全工作展開了發(fā)言。
白芷在后面的位置上認(rèn)真地聽著,硬是將一般人都會覺得很枯燥的會議聽得津津有味。而且,她覺得自己收獲很大。畢竟這種規(guī)格的會議,肯定是需要有些東西才敢上去講話的。
下午四點,會議準(zhǔn)時結(jié)束。李教授又跟那幾位學(xué)者溝通了一會兒,就帶著白芷走出了市政大樓會議室。
外面,林默然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皟鹤?,什么時候來的?”李黛盈上了車問。
“剛到五分鐘吧?!绷帜徽f著發(fā)動了車子。
快到家的時候,李黛盈說:“你把我放在這里吧,你再辛苦一下,把白芷送回學(xué)校。”
“不用的,教授,我自己走回去,這點路很近的?!卑总七B忙說。
李教授已經(jīng)下車去了,并沒有聽到白芷的話。
“坐好。”林默然說了一句。
“哦?!卑总拼饝?yīng)著。
“你是打算以后跟著你們李教授讀研究生?”林默然問。
“對,你怎么知道?”白芷問。
“你一個本科生,她就愿意帶你去開會,看上去是很重視你的樣子。”林默然說。
“是吧,我很努力的?!卑总蒲鼦U挺直了一些,有些驕傲地說。林默然聽了她這話,嘴角微彎,小丫頭還挺傲嬌。
“你是對金融安全感興趣?”林默然問。
“嗯,有點興趣。前幾天,李教授問我要不要考研,我說我要考,還要考她的研究生。”
“不過,李教授說這個方向不容易做,但是,我不怕難,我就是希望能夠在金融安全領(lǐng)域做些實事?!卑总普f著,她的聲音很柔和,又充滿了堅定的力量。
林默然沒有再說什么。
很快,校門口到了?!熬驮谶@里下吧?!绷帜徽f。
“好?!卑总仆崎_車門下去,又回過頭來說,“林默然,謝謝你送我回來?!?/p>
林默然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背影離開。忽然,他眸光一閃,隨即推開車門下了車,幾步就追上白芷,在她身后低聲叫道:“等一下?!?/p>
白芷聽到林默然的聲音,猛地一回頭,就撞到了他身上。白芷沒有料到林默然離她這么近,她“啊”的一聲驚呼,身體不由得向后傾倒下去。
林默然看到她這慌亂的樣子,不得已只好伸出手臂摟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自由下墜。
白芷在林默然的手臂摟上她腰的時候,她的眼睛瞬間睜得大大,那目光中有意外,有慌亂,還有一點羞澀和驚喜。她第一次離林默然這么近,近到可以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小小的自己。林默然拉住了她,就撤回了自己的手臂。她趕緊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問:“怎,怎么了?”
林默然指了指她的裙子后面,語氣平靜地說:“上面有東西?!?/p>
白芷聽到這話,眉心一動,有點心虛地問:“有東西,什么東西?”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白芷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哀嚎了。她下午確實有點不舒服,不過她以為是自己坐太久,也就沒有在意。
“裙子臟了一小塊,紅色的?!绷帜坏降走€是有點不好意思直接說。
“哦……”白芷小聲驚呼一聲,同時窘得捂住了自己的臉。這種事情,怎么能被林默然遇見?她真的不想活了。
林默然看著她羞憤欲死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等一下?!绷帜徽f著,回到車上拿來一件自己的衣服,幫她系在腰間,“好了,手可以放下來了。”
他的聲音比平時溫和一些。白芷不由得錯開指縫,偷偷瞄了他一眼,還是覺得有些沒臉見人,捂著臉不肯放手。
“好了,沒有人嘲笑你。”林默然又說了一句,語氣平和。
她有點別扭地把手從臉上拿開,一張小臉此時滿是尷尬,她低著頭,小聲嘟囔著:“這樣走回去,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
“不然你想怎樣,還是你想就那樣走回宿舍?”林默然問她。
“那,我還是這樣吧。”她無奈地用手掌拍了拍額頭。隨后說了句“林默然,再見”,就一溜小跑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林默然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語地彎了彎嘴角,隨后回到車子上開走了。
白芷回到宿舍,大家看到她這奇怪的穿搭,都笑起來。蔣安楠說:“小白,你這是什么風(fēng)格?混搭?”
“哎呀,別提了?!卑总平庀履羌路谒齻兠媲稗D(zhuǎn)了一圈,她們看見米黃色的裙子上有一塊紅色污漬瞬間就了然了。
“原來如此,趕緊去換衣服吧?!睆埲厝卣f。
白芷去換好了衣服,對她們說:“我要睡一小會兒,坐了一天,我太累了?!?/p>
“好吧好吧,你睡,我們不打擾你?!睆埲厝卣f。
來了大姨媽,白芷感覺自己很疲憊,躺著很快就睡著了。一直睡到晚上八點多才醒來,感覺精神好多了。她起來吃了塊面包,想了想,給林默然發(fā)了個消息:衣服我洗一洗再還你。她等了一會兒,林默然并沒有回復(fù),像往日一般如石沉大海。
哼,回復(fù)幾個字會怎樣嘛?白芷皺了皺鼻子,內(nèi)心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