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蛘哒f,對于堡壘外的人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隨著樓內(nèi)可以搜刮的物資越來越少,矛盾也越來越激化。以王叔和陳浩為首的那個小團體,將目光,再次投向了蘇軟這座“固若金湯”的堡壘。
他們知道,硬闖是不可能的。那扇焊死的鋼門,和蘇軟之前表現(xiàn)出的決絕,讓他們望而卻步。
于是,他們想到了一個更陰險的辦法——打感情牌。
這天下午,蘇軟正在辦公室里查看監(jiān)控,突然,門外的擴音器里,傳來了白蓮那熟悉的、矯揉造作的哭聲。
“軟軟……我知道你在聽。你開開門,我們談?wù)労貌缓???/p>
蘇軟皺了皺眉,將監(jiān)控畫面切了過去。
只見白蓮一個人,穿著一件破舊的、不合身的羽絨服,站在門口。她沒有化妝,臉色蠟黃,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凄慘。
她對著監(jiān)控攝像頭,哭得梨花帶雨:“軟軟,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是我鬼迷心竅,搶了陳浩。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錯了。陳浩他……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還是你。他現(xiàn)在每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他說他后悔了,他想跟你道歉。”
蘇軟冷眼看著她的表演,不發(fā)一言。
白蓮見沒反應(yīng),哭得更傷心了:“軟軟,我們做了那么多年的閨蜜,你真的就這么狠心嗎?我不求你收留我,我只求你,給一點吃的,給一點藥。樓下張奶奶快不行了,她需要消炎藥……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她,行嗎?”
她甚至還提到了一個蘇軟印象中確實很和善的老人。
如果還是上一世的蘇軟,或許真的會心軟。但現(xiàn)在,蘇軟的心,比堡壘的鋼門還要硬。
她很清楚,白蓮這種人,鱷魚的眼淚,一個字都不能信。這背后,必然是陳浩和王叔他們設(shè)下的圈套。
果然,在白蓮身后不遠處的樓梯拐角,監(jiān)控清晰地捕捉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陳浩和王叔他們。他們手里,還拿著撬棍和錘子。
一旦蘇軟心軟開門,哪怕只是開一道縫,他們就會立刻沖進來。
蘇軟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想用舊情和道德綁架來換物資?真是打錯了算盤。
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一道刺耳的、高分貝的警報聲,瞬間通過門外的擴音器響徹了整個樓道!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白蓮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嚇得尖叫一聲,捂住了耳朵。躲在暗處的陳浩等人,也都被這聲音搞得頭暈眼花,陣腳大亂。
緊接著,蘇軟冰冷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fēng),壓過了警報聲:
“白蓮,收起你那套可笑的表演。回去告訴陳浩和王叔,我的東西,就算是喂狗,也不會給你們這群白眼狼?!?/p>
“還有,別再來煩我。下一次,響起的,就不是警報聲了?!?/p>
說完,蘇-軟直接切斷了通訊。
門外,白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想到,蘇軟竟然油鹽不進,還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陳浩從拐角處沖了出來,臉色鐵青。他聽到了蘇軟的話,那句“喂狗也不給你們”,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臉上。他所有的自尊和算計,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走!”他咬牙切齒地對白蓮低吼一聲,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辦公室里,蘇軟看著他們狼狽離去的背影,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她知道,這次的試探失敗后,他們下一次的手段,只會更加卑劣和瘋狂。
她對張猛下了命令:“從今天起,加強戒備。任何試圖靠近我們這層的人,不用警告,直接用弓弩射擊?!?/p>
在末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一點,蘇軟早就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