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是沈凜的秘書。
秘書過來,見他身邊站著一個beta少年微微一怔,但神色很快恢復(fù)如常,喊:“沈總。”
沈凜點頭,他來到Alpha另一邊站著。
經(jīng)理路上就了解了大概。
先跟Alpha客套了一番,朝男人伸手:“沈總大駕光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安排?!?/p>
沈凜簡單握了下,算不上熱絡(luò),也不跟對方客套:“我還有事,這件事盡快處理。”
經(jīng)理臉上堆著笑,連連點頭應(yīng)下。
轉(zhuǎn)頭就對店長沒了好臉色。
“我已經(jīng)調(diào)了人接手,這片區(qū)域銷售全部開除,店長沒起到監(jiān)管督促作用,撤銷職位,扣除全年獎金?!?/p>
被牽連的店員不樂意。
其中一個站出來,攥了攥手,語氣急躁:“經(jīng)理,這沒道理,李雪一個人犯錯,為什么我們也要受牽連?”
經(jīng)理眼神一冷,“顧客是上帝的道理不懂嗎?”
“可這不關(guān)我的事,誰犯錯誰買單!”
說的狠狠剜了眼omega柜姐,李雪唇色慘白,她知道自己是沒希望了。
Omega不明白,大家不都這樣嗎?
培訓(xùn)的時候也說了,找準精準客戶。
他穿那么寒酸。
哪像是買得起奢侈品的人。
就算是冤枉,那她也道歉了。
經(jīng)理冷著臉,語氣微沉:
“出了這種事,在場所有員工都有義務(wù)阻止,任由事態(tài)擴大,助長氣焰,就要做好被辭退的準備!我不想聽任何解釋,就這樣,把工牌摘了走人!”
轉(zhuǎn)頭對Omega柜姐說:“你的行為嚴重損害品牌形象,根據(jù)合同條款,需要支付30%的違約金,公司也不會支付任何辭退補償?!?/p>
其實這些話大可以放私下說。
主要沈凜在。
經(jīng)理就是說給他聽的。
只要對方氣順了,不計較,那這件事也算翻篇了。
畢竟這商場,是沈家的。
哪有把主家得罪了,螻蟻還能活的道理?
現(xiàn)實就這么殘酷。
要怪只能怪她點背。
李雪整個人都傻了。
顫聲狡辯:“你,你們這是不講道理…培訓(xùn)期間,要求篩選精準客戶?!?/p>
大概率是越想越委屈了,聲音陡然拔高:
“這位先生穿的褲子洗掉色,上衣起球,一看生活都困難,哪還有錢買奢侈品?我不服務(wù)他有問題嗎?看就算了,還上手摸,萬一弄壞又賠不起,算我的還是算他的?遵守規(guī)定不行,不遵守規(guī)定也不行,經(jīng)理,難道有權(quán)有勢就能這么欺負人?”
omega不是錯在沒有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
也不是錯在譏諷看不起人。
畢竟高奢品牌對標的確實不是窮人。
遇到心善的可能會耐著性子介紹。
但更多可能看重個人業(yè)績。
她錯就錯在動手推了少年。
更不應(yīng)該隨便誣陷顧客。
如果南柯沒有沈凜撐腰,他聽不見,又不會說話,對方執(zhí)意不出監(jiān)控,鬧到最后報警,查了監(jiān)控,還了清白,輕飄飄一句道歉。
少年受的委屈該找誰算?
如果刪了監(jiān)控,全體員工沆瀣一氣,那更是有嘴說不清。
omega柜姐明明看見南柯沒有很過分用手碰。
他手只在袖口那塊,領(lǐng)口出了問題,第一時間就該查監(jiān)控,而不是把責任推給一個看起來沒什么經(jīng)濟實力的無辜人身上。
既然在商場有門店。
衣服就是給人試的。
碰一碰也無傷大雅。
你可以狗眼看人低。
沈凜也可以把她整的后悔來這上班。
沈凜冷笑:“你要不要再看一遍監(jiān)控?”
話音一落,他也不用再說了,經(jīng)理忙不迭道歉,“抱歉沈總,以后我一定嚴加督促,秉承顧客至上原則,這樣吧,我請您幾位吃頓午飯當是賠罪?”
仇秘書微微一笑:“沈總很忙,實在抽不開身,您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不過當務(wù)之急?!?/p>
意有所指的掃了某個方向:“還是先處理好內(nèi)部為宜?!?/p>
幫南柯說話的新人臉白了。
但她膽子小,第一個把牌子取下來。
打算離開。
沈凜該冷血的時候冷血,偶爾也是講講人性的,指向放工牌的女生,“她留下?!?/p>
女生一愣,隨即受寵若驚。
忙鞠躬道謝。
慶幸自己幫少年說了一句。
免遭牽連之禍。
事情解決完,南柯才知道他在等什么,比劃:謝謝。
沈凜點頭,帶他換了一家。
猜到少年可能是想給他媽媽買衣服,畢竟那些都是女裝,南柯看著不像是有異裝癖的。
逛了好幾家。
南柯看到價格都望而卻步了。
沈凜讓秘書包下來。
從頭看到尾,南柯給齊女士選了一件一千多的短袖,只有這個他負擔得起。
到男裝區(qū),南柯看到一條領(lǐng)帶很漂亮,適合沈凜,就是價格太貴了,他挺想感謝Alpha的,奈何人有心錢包無力。
暫時在心里給對方畫了個餅。
等自己攢攢錢,攢夠了就給Alpha買。
感謝他這幾次的幫助。
逛了大概一個小時。
沈凜隔十分鐘左右就得接個電話,他身邊跟著的秘書看著也不輕松,嘴邊有話,但因為自己在場不好說。
南柯逛的也很別扭。
他在等對方說停止。
可沈凜似乎沒那個意思。
南柯只能硬著頭皮停下。
拿出碎屏手機,勉強打字:回家。
沈凜把自己的手機給他了,道:“暫時先用這個,沒有密碼?!?/p>
南柯擺手。
沈凜不想跟他你推我硬給,兩指夾著手機,直接塞少年口袋了,順便幫他捋了一下微皺的衣角,仇秘書看得兩眼發(fā)直。
這跟他認知里的老板屬實天差地別。
沈總一向以工作為重。
就連家里人過生日,也只是找個秘書代為送禮,也就老爺子生日,能去露個頭,其余全天都在忙忙忙,他作為沈凜的首席秘書。
自然知道自家總裁每天有多少事。
哪有空閑時間。
從昨天開始就不對勁了。
昨晚上班上上走了,中途又回來,放以前,沈總大概率會在公司睡,結(jié)果不僅沒有,一向準點的boss,遲到導(dǎo)致早會沒開成。
快到中午,又走了。
連飯局也推了。
現(xiàn)在來陪一個beta逛街?
不是說定了南家的Omega,現(xiàn)在就差辦訂婚宴了嗎?
這被對方知道。
算不算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