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降臨,我是國內(nèi)頂尖的病毒學(xué)家,未婚夫顧言洲卻在我面前,抱著他的白月光。
為了救那個女人和她肚里的孽種,他向我索要國家僅存的五支戰(zhàn)略級解藥。
我以解藥需優(yōu)先拯救核心科學(xué)家為由,當(dāng)面拒絕。被逼到絕路的他徹底瘋狂,
當(dāng)著所有幸存者的面,搶過箱子,親手砸碎了所有人的希望。然后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逼我用自己的免疫血液去救她,嘶吼著問我:“蘇晚晴,你的命難道比我的孩子還重要?
”而上一世的我,就是信了這句鬼話。我被抽干血液,虛弱赴死,最終被感染者撕成碎片。
而他,抱著他的愛人,冷漠地看著我被分食。重來一世,回到他砸碎解藥,毀掉一切,
逼我就范的這一刻——我看著他因瘋狂而扭曲的臉,笑了?!昂冒。揖人?。
”1我的回答像枚釘子,釘住了這混亂地獄里所有人的動作警報嘶鳴,
紅燈映出顧言洲錯愕的臉。他松開手,“你……你說什么?”“我說,我救她。
”我撫著喉嚨,擠出一個溫順的笑,“只要能救楚楚妹妹,不就是要我的血嗎?我愿意。
”他眼中的猙獰瞬間化為感動與愧疚,他想抱我。我側(cè)身避開?!安槐匮a償?!蔽曳鰤p咳,
氣息很虛弱,“提煉需要無菌環(huán)境和精密儀器,我們得去P4核心實驗室。
”“那里太危險了?!鳖櫻灾薨櫭?。我瞥了一眼林楚楚,笑了:“為了她和孩子,這點風(fēng)險,
算什么呢?”一句話,堵死他的退路。他只能咬牙同意。“小張,”我轉(zhuǎn)向已經(jīng)呆住的助手,
“通知陳院士,帶上‘盤古’硬盤,在P4等我們。告訴他,有新希望了。
”“蘇……蘇姐……”小張嘴唇哆嗦,眼神里充滿不解和失望?!翱烊?!”我加重語氣。
小張悲憤地看了我一眼,又狠狠瞪了顧言洲,最終咬牙轉(zhuǎn)身消失。我整理衣領(lǐng),
率先走進黑暗。顧言洲扶著林楚楚,帶著兩個跟班,快步跟上。
畢竟我成了他們活下去的唯一指望。一個行走的“解藥”。2去P4的路,是黃泉路。
走廊血跡斑斑,尸骸遍地。林楚楚不斷尖叫,引來更多感染者。顧言洲一邊安撫,
一邊用責(zé)備的眼神看我。我懶得理會。拐角處,一個剛變異的研究員李偉撲了過來。
“啊——!”林楚楚再次尖叫。顧言洲的兩個跟班,王碩和劉斌,沖上去肉搏?!皠e碰他!
體液傳播!”我大聲提醒。晚了。劉斌的手臂被狠狠咬住,黑紫色血管如藤蔓般蔓延。
“救……救我……”劉斌驚恐求救。顧言洲臉上閃過一絲嫌惡,拉著林楚楚后退。
我抄起墻邊的消防斧,沖了上去。手起,斧落。頭顱滾落在地,黑血濺了我一身。
我甩掉斧頭上的血,面無表情地看向劉斌:“他很快會徹底變異,走?!薄安?!言洲哥,
救我!”劉斌絕望哭喊。顧言洲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拉著嚇傻的林楚楚,
頭也不回地跑了?!把灾薷?!啊!”身后傳來劉斌撕心裂肺的慘叫,很快,
就變成了野獸的嘶吼。另一個跟班王碩嚇得臉色慘白,看著我,像在看一個魔鬼。
我抬手擦掉臉上的血,繼續(xù)向前走。顧言洲,這只是開始。上一世,你讓我嘗盡眾叛親離。
這一世,我要讓你也嘗嘗,被所有人拋棄的滋味。3越靠近P4實驗室,周圍越發(fā)詭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腐爛花香。走廊兩邊的墻壁,被暗紅色的、血管般的藤蔓覆蓋,
還在微微蠕動。“這……這是什么?”幸存的跟班王碩,聲音發(fā)抖。
“病毒的第二階段變異體?!蔽移届o地解釋,“‘赤疫’病毒的核心序列里,
有遠古植物基因。這些藤蔓有攻擊性,散發(fā)的孢子有強烈的致幻效果。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澳窃趺崔k?蘇姐?”王碩現(xiàn)在對我,
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敬畏?!按魃蠎?yīng)急呼吸面罩,屏住呼吸,快速通過?!蔽曳纸o他們幾個面罩,
“別出聲,也別碰任何藤蔓。”我給自己戴上一個,
然后冷冷看向顧言洲:“讓你懷里那位安靜點,如果她的尖叫激活了藤蔓,我們誰也活不了。
”顧言洲臉色難看,但還是壓低聲音對林楚楚說:“楚楚,聽話,別出聲。
”林楚楚委屈地癟了癟嘴,沒敢再作妖。我們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藤蔓走廊里。
就在即將抵達P4大門時,意外還是發(fā)生了。林楚楚腳下“不小心”一滑,尖叫著倒向藤蔓。
“楚楚!”顧言洲驚呼,想拉她卻來不及。我沒拉她,一把將她推開。她摔倒在地。
我自己卻失去平衡,手臂狠狠劃過藤蔓。“嘶——”一根尖刺,劃破我的防護服,
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長的血痕?!疤K姐!”王碩驚叫。靜止的藤蔓,聞到血味,
瞬間活了過來,瘋狂地向我涌來。“言洲!快救救晚晴姐姐啊!”林楚楚坐在地上,
梨花帶雨地哭喊。顧言洲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但僅僅一秒,他選擇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在他看來,我有免疫力,死不了??伤膼鄣牧殖浅鲆馔猓褪翘齑蟮氖?。
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我心底一片沉寂。我迅速從口袋里掏出小型噴火槍,
對著涌來的藤蔓就是一頓猛噴?!昂簟被鹧纥c燃藤蔓,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
藤蔓吃痛般地瘋狂縮回,我趁機拉開距離。“晚晴,你沒事吧?”顧言洲假惺惺地上前。
“滾開?!蔽覜]有理他,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還在演戲的林楚楚?!白甙?,
陳院士他們應(yīng)該等急了?!蔽易呦騊4實驗室厚重的合金大門,輸入了密碼和指紋。
“身份驗證通過,歡迎您,蘇晚晴首席研究員?!贝箝T緩緩開啟,
露出里面燈火通明的實驗室。陳院士和小張正焦急地等在里面。看到我們,
他們都松了一口氣??僧?dāng)陳院士看到我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時,臉色驟變?!巴砬?!
你受傷了?!”他快步走來,“你接觸到二階段變異體了?”“陳老,我沒事?!蔽野矒崴?,
“我的體質(zhì)特殊?!标愒菏康哪樕珔s依舊凝重:“你的免疫力只能抵抗原始病毒!
二階段變異體帶有強烈的植物神經(jīng)毒素!”他說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臉上浮現(xiàn)出不正常的潮紅。“陳老!您怎么了?”小張驚慌地扶住他。我心中一沉,
陳院士被感染了?!氨仨汃R上給他注射解藥!”我果斷道??墒?,解藥已經(jīng)被顧言洲全砸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聪蛭疫@個“行走的解藥”。“蘇晚晴,你還等什么?
”顧言洲理所當(dāng)然地命令,“快去給陳老提煉解藥!”“不行?!蔽覕嗳痪芙^?!盀槭裁??!
”顧言洲瞬間暴怒,“你要見死不救嗎?”“提煉解藥需要抽我大量的血,
身體會立刻進入極度虛弱。如果我現(xiàn)在救了陳老,誰來救楚楚?”我反問他。
顧言洲瞬間噎住。一邊是國寶級的科學(xué)家,一邊是他心愛的女人。他陷入了兩難。
林楚楚則再次發(fā)揮演技,捂著胸口,虛弱地靠在他懷里,眼淚汪汪:“言洲,
我……我沒關(guān)系的……還是先救陳院士吧……”她這番話,讓顧言洲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楚楚,你就是太善良了!”他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然后猛地抬頭,
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蘇晚晴,你先進去給楚楚提煉解藥!至于陳老……他身體底子好,
應(yīng)該能多撐一會兒!”這無恥的言論,讓小張和王碩都露出憤怒和鄙夷的表情。
陳院士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他,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而我,卻笑了。“好。
”我點了點頭,在顧言洲和林楚楚得意的目光中,
獨自一人走進了P4實驗室最核心的隔離操作間。厚重的合金門緩緩關(guān)閉,
我看著外面那對狗男女的嘴臉,眼底的笑意,冰冷刺骨。顧言洲,林楚楚。審判,要開始了。
4隔離操作間內(nèi),精密儀器閃著冷光。我沒有去抽血。我走到主控制臺前,手指飛速敲擊,
調(diào)出了所有監(jiān)控。我看到顧言洲正體貼地給林楚楚喂水,而另一邊,陳院士已經(jīng)深度昏迷,
小張和王碩束手無策。我冷笑一聲,調(diào)出了另一段最高權(quán)限加密的視頻。上一世,
我臨死前的錄像。是我藏在耳釘里的微型攝像頭,記錄下的,顧言洲最丑陋的嘴臉。畫面里,
我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絕望地向他伸出手。而他,抱著安然無恙的林楚楚,
冷漠地看著我被感染者撕碎。他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晚晴,別怪我,
要怪就怪你的免疫力不夠強,沒能早點救楚楚?!泵恳淮慰吹竭@個畫面,
我的心臟都像被鋼針反復(fù)穿刺。但我強迫自己看,將這份恨意,刻進骨血??赐赇浵瘢?/p>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一個秘密的軍事通訊頻道?!斑@里是‘海燕’,呼叫‘鷹巢’。
”短暫的電流聲后,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響起:“‘鷹巢’收到,‘海燕’請講。
”“‘赤疫’病毒全面泄露,基地已失控?!蔽业穆曇衾潇o得沒有一絲波瀾,
“我與陳院士現(xiàn)位于P4核心實驗室,請求立即執(zhí)行最高等級的‘凈化’預(yù)案,
并派遣特種部隊前來回收‘盤古’核心數(shù)據(jù)?!薄啊畠艋A(yù)案?”對方聲音一頓,
“蘇研究員,你確定嗎?那意味著……”“我確定。”我打斷他,
“基地內(nèi)已出現(xiàn)二階段變異體,已無回收價值。十五分鐘后,
我會手動開啟實驗室的自毀程序。你們必須在十五分鐘內(nèi),從C區(qū)備用通道進入,
帶走陳院士和核心數(shù)據(jù)?!薄笆盏健j戲斏闲⒂H自帶隊執(zhí)行任務(wù)。‘海燕’,
請務(wù)必保證自身安全。”“明白。”我切斷通訊,長長舒了一口氣。陸驍。上一世,
他來晚了一步。當(dāng)他帶隊沖進地獄時,找到的,只有我一堆殘破的白骨。我記得,
那個如山般沉穩(wěn)的男人,在看到我的骸骨時,眼眶紅了。這一世,我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我看了一眼監(jiān)控,外面的顧言洲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是時候,送他們上路了。
我從恒溫儲存箱的最深處,取出了一支早就準(zhǔn)備好的針劑。那不是解藥。
是我特地合成的一種復(fù)合型神經(jīng)毒素。它不會立刻致命,但會讓人在短時間內(nèi),
感染末期最痛苦的所有癥狀——皮膚潰爛、肌肉溶解、神經(jīng)末梢灼燒、產(chǎn)生極其恐怖的幻覺。
我將這支毒劑,放進貼著“特級解藥”的盒子里。然后,我拿起手術(shù)刀,
在自己手臂本就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又劃了一下。更洶涌的鮮血,瞬間涌出。
我故意將自己弄得臉色慘白,腳步虛浮地,推開了隔離操作間的門?!芭椤钡囊宦?,
我“虛弱”地摔倒在地,手中的盒子也滾落到顧言洲腳邊。“晚晴!”顧言洲驚呼一聲,
立刻跑來。但他關(guān)心的不是我,而是地上的盒子。他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
小心翼翼地撿起盒子,打開看到里面那支散發(fā)著幽藍色光芒的針劑,臉上瞬間露出狂喜。
“成功了!晚晴,你真的成功了!”我趴在地上,
氣若游絲地說:“我……抽了800cc的血……所有的免疫精華,
都……都濃縮在了這一支藥劑里……它……只能救一個人……”我的話,像一盆冰水,
澆在他頭頂。他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只能救一個人。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陳院士,又看了看自己懷里“柔弱不能自理”的林楚楚。
“言洲……”林楚楚也聽到了,她伸出顫抖的手,抓住顧言洲的衣角,眼淚滾落,
“言洲……救……救陳院士……我……我不怕死的……”她演得聲情并茂,楚楚可憐。
顧言洲果然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他握住手中唯一的“解藥”,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昏迷的陳院士面前,眼神冰冷。“陳老,對不住了。
”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走向林楚楚?!俺?,別怕,我這就救你。
你和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彼麥厝岬貙⒘殖銎?,卷起她的袖子,然后,
他將那支凝聚了我兩世“恨意”的針劑,緩緩地,一滴不剩地,全部推入了她的血管。
5藥劑注入的瞬間,林楚楚臉上露出得救般的笑容。她甚至用眼角的余光,
挑釁地看了我一眼。顧言洲也松了口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好了,楚楚,你安全了。
”下一秒,林楚楚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鞍 ?!”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從她喉嚨里爆發(fā)。
她猛地推開顧言洲,雙手瘋狂地在自己身上抓撓,潔白的連衣裙很快就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好痛!好癢!言洲!我的臉!我的身體好痛?。 彼@恐地尖叫著,我們能清晰地看到,
她裸露的皮膚上,開始迅速出現(xiàn)大片紅疹,然后變成密密麻麻的水泡,水泡接連破裂,
流出黃色的、帶著惡臭的膿水。短短十幾秒,她那張清純的臉,就變得血肉模糊,
如同被濃硫酸潑過一般。“這……這是怎么回事?!”顧言洲徹底慌了,他沖到我面前,
一把將我從地上拎起來,目眥欲裂地嘶吼,“蘇晚晴!你對楚楚做了什么?!”“是解藥啊。
”我任由他拎著,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燦爛的笑容,“讓你提前欣賞一下,你心愛的女人,
在感染‘赤疫’病毒末期,會變成什么樣子的‘解藥’?!薄澳恪氵@個毒婦!
”顧言洲的眼睛瞬間紅得滴血,揚起手就要向我扇來。他的手,卻猛地停在半空。因為,
他身后的主控制臺屏幕,突然亮了。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上一世臨死前的那段錄像。
“晚晴,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免疫力不夠強,沒能早點救楚楚。
”當(dāng)這句冰冷的話在寂靜的實驗室里回響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王碩和小張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言洲,眼神里充滿了震驚、憤怒和鄙夷。而顧言洲,
則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身體一軟,癱在地上。他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那個冷漠的自己,
又看了看地上那個被他親手推進地獄的我,臉色慘白?!安弧皇堑摹@不是真的!
是偽造的!”他瘋狂地搖頭?!皞卧斓??”我冷笑一聲,掙脫他的手,慢慢爬起來,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顧言洲,你摸著你那顆爛透了的良心問問自己,
如果再來一次,你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答案,
是肯定的?!疤K晚晴!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那么愛你!我只是太愛楚楚了!我有什么錯!
”他終于崩潰了,抱著頭嘶吼?!皭畚??”我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愛我,
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然后為了另一個女人,毫不猶豫地犧牲我?
”“你愛我,所以就可以砸碎唯一的解藥,逼我用命去救你的情人和私生子?”“顧言洲,
你的愛,真是廉價又惡心!”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他心上。他抱著頭,
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而此時,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林楚楚,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她停止了慘叫,用那雙幾乎被膿水糊住的眼睛,死死瞪著我,聲音怨毒:“蘇晚晴!
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微笑著,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很快就要去見閻王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
你根本沒有懷孕,那只是我給你注射的一種激素,會讓身體產(chǎn)生類似早孕的反應(yīng)。
你連給他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薄澳?!”林楚楚眼睛猛地瞪大,一口氣沒上來,
直接氣暈了過去。就在這時,實驗室厚重的合金大門,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芭?!砰!
砰!”“里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華夏人民解放軍狼牙特種部隊!立刻打開門!
”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穿透了厚重的門。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陸驍,你來了。這一次,
你沒有遲到。6聽到軍方的聲音,王碩和小張臉上瞬間露出狂喜。
癱在地上的顧言洲也猛地抬頭,連滾帶爬地沖向大門,瘋狂地拍打?!熬让】扉_門!
我們在這里!蘇晚晴瘋了!她要殺了我們!”我冷眼看著他,走到主控制臺前,
按下了開門鍵。合金大門緩緩升起。門外,站著一隊全副武裝,
渾身散發(fā)著鐵血氣息的特種兵。為首的男人高大挺拔,面容冷峻,
一雙鷹眼般銳利的眸子能洞穿人心。正是陸驍。他看到實驗室內(nèi)如同修羅場般的慘狀,
眉頭微皺,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全場,最終定格在我身上。“蘇研究員?
”“陸上校?!蔽页c了點頭?!敖夥跑娡?!”顧言洲像是看到了救星,撲了過去,
指著我歇斯底里地控訴,“就是這個女人!她挾持了我們,還給楚楚注射了毒藥!
她是個瘋子!快把她抓起來!”陸驍?shù)哪抗廪D(zhuǎn)向我,帶著一絲探尋。我沒有說話,
只是按下了主屏幕的播放鍵。這一次,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一份被標(biāo)記為“絕密”的檔案。
檔案的標(biāo)題是——《關(guān)于境外商業(yè)間諜“白狐”(代號),林楚楚的調(diào)查報告》。
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了林楚楚的真實身份,以及她如何偽造履歷,潛入海島基地,
意圖竊取“盤古計劃”核心數(shù)據(jù)的全部過程。甚至,還有一份她和境外勢力聯(lián)絡(luò)的通話錄音。
“放心,顧言洲那個蠢貨已經(jīng)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對我言聽計從。很快,
我就可以拿到‘赤疫’病毒的原始毒株和所有研究資料了。”錄音里,
林楚楚的聲音嬌媚而得意。“另外,他那個礙眼的未婚妻蘇晚晴,
也很快就要被他親手解決掉了,一箭雙雕?!变浺舨シ磐戤?,整個實驗室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劍一樣,集中在顧言洲身上。王碩和小張的表情,
是恍然大悟后的滔天憤怒。而顧言洲,則是徹頭徹尾的呆滯。他猛地轉(zhuǎn)頭,
看向地上那個面目全非的女人,聲音都在劇烈顫抖:“你……你一直在騙我?
什么懷孕……什么愛我……全都是假的?”他為了這個女人,背叛了愛人,拋棄了良知,
毀掉了所有人的希望。到頭來,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一個被利用得徹徹底底的、天字第一號的大傻子。
“噗——”顧言洲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精神徹底崩潰了?!鞍阉麄儍蓚€,
都控制起來?!标戲敱涞穆曇舸蚱屏私┚帧蓚€特種兵立刻上前,
用束縛帶將徹底崩潰的顧言洲和昏死過去的林楚楚綁了起來。“蘇研究員,
陳院士情況怎么樣?”陸驍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問?!拔肓硕A段變異體的致幻孢子,
情況很危險,急需特效解藥?!蔽抑噶酥羔t(yī)療床上的陳院士。
陸驍?shù)哪樕查g凝重:“醫(yī)療兵!立刻對陳院士進行急救!”一名醫(yī)療兵迅速上前,
開始給陳院士檢查和輸液。“蘇研究員,辛苦你了。”陸驍看著我,
眼神里多了一絲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凈化’程序?qū)⒃谑昼姾髥印?/p>
我們必須立刻帶著陳院士和核心數(shù)據(jù)撤離?!薄拔抑馈!蔽尹c了點頭,
將一個早已準(zhǔn)備好的軍用加密硬盤遞給他,“‘盤古計劃’的所有核心數(shù)據(jù),都在這里面。
”我的話還沒說完,異變突生!一直被控制著的林楚楚,突然像瘋了一樣,猛地睜開眼睛,
掙脫了束縛!她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嘶吼著向我刺來!“蘇晚晴!
我死也要拉著你墊背!”她的動作快如閃電,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眼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要刺入我的心臟。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
閃電般擋在了我的面前。“噗嗤!”匕首沒入肉體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我瞳孔驟然緊縮。
是陸驍。他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下了這致命的一刀。7鮮血瞬間染紅了陸驍胸前的作戰(zhàn)服。
他高大的身軀猛地一晃,悶哼一聲,但依舊像一堵城墻,牢牢地將我護在身后。
他反手一記凌厲的手刀,劈在林楚楚的后頸上。林楚楚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隊長!
”周圍的特種兵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驚呼著圍了上來?!拔覜]事?!标戲?shù)哪樕行┥n白,
但他只是擺了擺手。然后,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安然無恙的我,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眸子里,
第一次流露出明顯的后怕和擔(dān)憂?!澳阌袥]有受傷?”他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
但我能聽出里面的痛苦。我搖了搖頭,眼眶卻控制不住地發(fā)熱。上一世,他也是這樣?!翱?!
醫(yī)療兵!快給隊長處理傷口!”一個士兵焦急地大喊。醫(yī)療兵立刻沖過來,
用戰(zhàn)術(shù)剪刀剪開陸驍?shù)淖鲬?zhàn)服。那道傷口,深可見骨,黑色的血液正不停地往外冒?!安缓?!
匕首上有毒!”醫(yī)療兵檢查了一下傷口,臉色大變,“是二階段變異藤蔓的神經(jīng)毒素!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種毒素,會迅速麻痹中樞神經(jīng),如果不能在五分鐘內(nèi)注射特效解藥,
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墒牵馑帯疤K研究員,”陸驍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希冀,
“你的血,能不能……解這種毒?”他的話,讓我想起了上一世。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為了保護平民中了毒,也是這樣問我。而我,毫不猶豫地割開自己的手腕,
將我的血喂給他喝??山Y(jié)果呢?我的血,救不了他。我的免疫力,
只能抵抗“赤疫”病毒本身,對這種復(fù)雜的植物神經(jīng)毒素,根本無能為力。上一世,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在我面前消失。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拔业难恍??!蔽疑钗豢跉猓瑥娖茸约豪潇o下來,
快步走到那個恒溫儲存箱前,在控制面板上輸入了一層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隱藏密碼。
“滴——”箱子的夾層里,彈出了一個暗格。暗格里,
靜靜地躺著三支散發(fā)著淡綠色熒光的藥劑。這才是真正的,
針對二階段變異體神經(jīng)毒素的特效解藥。是我在上一世失敗后,根據(jù)記憶,
在這一世利用職務(wù)之便,偷偷研制出來的。我取出一支,遞給已經(jīng)看呆了的醫(yī)療兵。
“立刻給他全劑量注射?!贬t(yī)療兵愣了一下,但看到我堅定不容置疑的眼神,還是立刻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