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潮席卷世界八十年后,人類文明大幅度倒退,鋼筋水泥的廢墟早已被藤蔓爬滿,
生存下來的幸存者都躲到了隱秘的地方。密林深處藏著個叫“霧棲”的小部落。
這個部落有個秘密,
只有族里的族長和護衛(wèi)隊長知道——族人們只清楚喪尸每次都會遠遠繞開部落,從不來犯。
正因如此,當其他部落還在為爭搶地盤打得不可開交時,霧棲部落總能安然無恙。
第一章:霧棲族的秘密這天,父親把我叫到族長會議室。五十歲的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滿是滄桑。他用溫和的眼神看著我,示意我坐下,溫暖的手掌撫著我的頭說:“孩子,
你從小被哥哥姐姐護著長大,沒經歷過戰(zhàn)斗,卻是他們當中最聰明的。”父親的話沒說完,
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忙問:“爹,出什么事了?
哥哥姐姐他們……”父親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冷靜:“沒事,孩子。我問你,
你知道為什么喪尸路過咱們部落總會繞開嗎?
”我試探著開口:“是因為咱們部落有能讓他們嗅覺失靈的東西,對嗎?”父親點點頭,
又搖搖頭:“對,也不對。當年喪尸爆發(fā)時,
你爺爺和他搞植物學研究的朋友發(fā)現(xiàn)了一種果子——既能讓喪尸嗅覺失靈,
人吃了還能解尸毒、轉化為肌肉力量?!备赣H說著看向我,我心里的疑惑一下散開,
不由自主望向院子里那棵小果樹的方向。父親點點頭:“對,就是它。
當年他們一人帶一棵(果樹),往不同方向去了。你爺爺?shù)呐笥颜f,
這果樹100年后會失去作用,到時候他會培育出新種子,讓后人送到這里來。
我已經派你姐姐出去找他的后人了?!薄翱涩F(xiàn)在部落里出了內鬼,
把咱們的秘密泄露給了鄰近的石棘部落。他們已經派隊長來搶地盤了,
我怕往后其他幸存的部落知道了,也會來爭搶。對其他部落來說,這可是末世生存的寶物!
你哥哥已經在前線應戰(zhàn)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找到你姐姐,
幫她一起尋找當年你爺爺朋友的后人。記住,當年你爺爺走的時候說,他的后人是個洋人,
白頭發(fā)的。一定要找到他們,否則人類就全完了。”我應聲答應,起身整理好干糧和水。
正要出部落,就看見傷痕累累的哥哥,還有父親和叔叔,已經在部落門口等著了。
父親從院子里的果樹上摘了些紅色果實遞給我,又悄悄往我手里塞了塊布,說:“云月,
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們都等你回家。”他抱了抱我,我能感覺到他手臂在微微顫抖,
便也用力回抱了他。旁邊的哥哥打趣道:“喲,小公主這是要哭鼻子啦?”我松開父親,
摘了顆紅果塞到他嘴里,回嘴道:“才不會!等我把事情辦妥,回來就是大英雄。
”然后認認真真看著哥哥說“照顧好父親和自己”哥哥對我點點頭說“放心,
平安回來”我沖叔叔點了點頭,轉身踏出了這個我生活了二十五年的部落。另一邊,
姐姐云瑤一路上都在提防喪尸,能躲就躲,躲不過就拼殺,殺累了就接著跑。
“這鬼東西真難纏,”她喘著氣嘀咕,“按爺爺給的地圖,該快到碰頭的地方了。
”往前走是一座學堂,四周靜悄悄的,旁邊的房子爬滿藤蔓,透著詭異的陰森。
她悄悄翻上圍墻,看見院子里有三個喪尸在游蕩,發(fā)出嘶啞的低吼。這時,
一個白頭發(fā)的洋女子背著大包,手持大刀劈向其中一個喪尸。云瑤見狀也跳下去,
解決了另外兩個。那女子看到來人,帶著幾分警惕點點頭,開口竟是流利的中文:“謝謝你。
但請你離開,我被喪尸咬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變異。”云瑤笑了笑,
從口袋里的小盒子里拿出一顆紅果。那女子見狀十分驚訝,接過吃下后,
只覺剛才渾身的無力感漸漸消退,渾濁的眼神也清亮了許多,便問:“你是云教授的孫女吧?
你好,我叫艾莉,是云教授老友的女兒。”云瑤扶她站起來,點頭道:“我都聽父親說了,
知道你?!卑虬岩粯訓|西交給她,說:“你收好。我的任務完成了,
接下來要去找我爺爺了。”云瑤說:“我跟你一起走!
”艾莉想了想拒絕了:“你現(xiàn)在太重要,不能出事。放心,我可以的?!痹片幰娝龖B(tài)度堅決,
沒再多說。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了句“一路平安”,便默契地分頭走了。我剛走出部落,
就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選了棵大樹爬上去。展開父親給的那塊布,上面是張地圖,
旁邊標注著姐姐會經過的地點。見周圍沒什么動靜,我便滑下樹來。剛落地轉身,
就看見三米外站著個喪尸,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皨屢 蔽壹饨幸宦?,拔腿就跑,
邊跑邊念叨,“來之前設想了多少種可能,做足的心理建設瞬間全崩了!怎么會這么嚇人!
”身后的喪尸緊追不舍,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密林里穿梭。突然,我瞥見一個干枯畸形的樹洞,
中間有個剛好能容我鉆過去的口子。這時我突然鼓起勇氣,邊跑邊回頭,沖喪尸做了個鬼臉,
接著一頭鉆了進去。果然不出所料——喪尸卡在洞口了!我走到它跟前,它發(fā)出嘶啞的低吼,
我抬腳往它頭上踹了一腳。忽然想起果實能讓它嗅覺失靈,
便掏出之前在樹上看地圖時順手摘的果實,放進隨身的小盒子里(對著它)。
喪尸立馬不動了!我心里樂開了花,看到他身上有把好看的小匕首,
我彎腰拿出它藏在我的鞋子里,我嘀咕道:“看來還真管用,走了,丑東西,不跟你玩了,
哦!對了謝謝你的匕首,我會好好用的。”眼看天色漸暗,爺爺?shù)臅镉涊d過,
喪尸在夜晚最活躍。我趕緊掏出地圖,想看看附近有沒有能落腳的房屋熬過今晚,
可標記的房屋都離得太遠。沒辦法,我只能跑到最大的一棵樹上,
打算在這兒度過這危險的夜晚。夜幕降臨,四周滿是鳥叫和喪尸的嘶吼。
我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往下看——其實憑我現(xiàn)在的能力,拿著果實跳下去再跑完全沒問題,
可我實在害怕,不敢冒這個險。突然,
密密麻麻的喪尸像瘋了似的往同一個方向涌——原來是一頭小鹿,看樣子被咬傷過,
血腥味把它們都引過去了!有的喪尸沒留神,直接撞到了我爬的這棵樹上。
我在樹上被晃得厲害,死死抓著樹干不敢出聲,心里直叫:“哎喲喂!這也太刺激了,
嚇尿了都快!”就這樣我度過了25年最難熬的夜晚……第二章:吃人肉的窩點第二天,
我迷迷糊糊醒來。整晚沒敢睡沉,頭沉得像被馬車碾過一樣。我滑下樹,
立刻走向最近的房屋據(jù)點。剛靠近就覺得這里陰森可怖——這就是八十年前的房子嗎?
曾經一定很漂亮,可惜藤蔓早已吞噬了它們的輝煌。走到一扇包著鐵皮、布滿尖刺的門前時,
聽到里面有動靜。我小心翼翼地喊:“有人嗎?”屋里的聲響突然斷了,像被掐住的喉嚨。
我皺了皺眉,以為是聽錯了,正轉身要走,那扇裹著鐵皮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道縫。
縫隙里擠出來四個活人,個個瘦得像風干的柴禾,眼睛卻亮得驚人。
最扎眼的是角落里——一個男孩被鐵鏈拴住了腳,破布一樣的衣服下露著青紫的傷痕,
頭發(fā)黏成一綹綹,正用一雙驚惶的眼睛盯著我?!昂⒆?,快進來!
”一個婦人搶在我開口前招呼,聲音尖細得像刮鐵皮,“外面喪尸多,進來才安全。
”我腳剛邁進門,就被一股混雜著霉味、汗臭和說不清的腥氣嗆得屏住呼吸。
屋里比外面更暗,墻角堆著發(fā)黑的破布,墻皮剝落的地方隱約能看到暗紅的印記。
“這里就你們幾個?”我壓著喉嚨里的反胃感問,
目光掃過那個一直盯著我的婦人——她的眼睛太亮了,像餓狼盯著獵物,看得我后頸發(fā)緊。
我趕緊轉向旁邊的男人。他佝僂著背,喉結動了動,
聲音像從生銹的鐵管里擠出來:“都沒了……前陣子還剩兩個,昨天變喪尸了,被我們砍了。
”他頓了頓,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我,“姑娘你一個人?同伴呢?”我心里警鈴直響,
嘴上卻快得沒打草稿:“同伴在附近找其他幸存者,說好過會兒來這兒匯合。
”男人和婦人飛快地交換了個眼神,那眼神像兩根針,扎得我皮膚發(fā)麻。婦人立刻堆起笑,
皺紋擠成一團:“我們熟這兒的路,讓你叔跟我去幫你找吧?外面不安全,早找到早安心。
”我假裝松了口氣,胡亂指了三個方向:“往東邊林子走了幾個,
還有倆可能去北邊的廢倉庫了。”兩人應聲起身,路過墻根時,男人抬腳就往男孩身上踹,
鐵鏈“哐當”撞在墻上?!袄蠈嵈 彼丝谕倌?,“敢亂動,就把你扔出去喂喪尸!
”婦人抓過門口那把豁了口的刀,男人拎著根鐵撬棍,兩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門“咔噠”一聲落了鎖,外面?zhèn)鱽龛€匙轉動的聲音。我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余光瞥見那個個縮在墻角的孩子——也就七八歲,眼神怯怯的,卻帶著和年齡不符的麻木。
我沒多想,反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用柄在他后頸各敲了一下,倆孩子軟倒在地。
轉身沖到男孩身邊時,他正“嗚嗚”地掙扎,鐵鏈勒得他手腕發(fā)紅。我蹲下去想解鏈鎖,
他卻突然抬頭,嘴一張——我猛地愣住了,他嘴里空蕩蕩的,舌根處結著黑痂。
“你……”我話音未落,他已經蜷起腿,用腳趾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劃拉。是一行字:快跑,
他們專門騙活人進來做口糧,這一家人已經瘋了,之前活著來這里的人都被他們殺了做口糧。
“別怕,我大概猜到了,我救你出去?!蔽野醋∷麊伪〉媚苊焦穷^的肩膀,
目光掃到門后立著的斧頭。那斧頭銹得厲害,木柄裂了道縫。我拎起來試了試,沉甸甸的。
鐵鏈太粗,我掄著斧頭劈了七八下,才聽到“咔嚓”一聲脆響。男孩眼里閃過一絲光,
卻還是警惕地盯著門口。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暴躁的踹門聲:“媽的!那小娘們敢騙老子!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等找到她,非把她胳膊腿卸下來喂喪尸!”他們剛進門,
我正想拉著男孩跑,就見一個東西朝旁邊飛來——是那把斧頭,正好砍中男人的腦袋,
他當場死了。他女人愣在原地。我立刻拉著男孩沖出門,
就聽到遠處傳來喪尸的嘶吼——血腥味引來了至少五六只,正搖搖晃晃地往這邊涌。“這邊!
”我拉著男孩拐進旁邊一條窄巷,身后傳來婦人的慘叫,夾雜著喪尸的嘶吼,
很快就被淹沒了。男孩的手冰涼,卻攥得很緊。我回頭看了一眼,他正望著那間屋子的方向,
眼里沒有淚,只有一片死寂。男孩看著我拉著他的手,眼里露出得救的光。跑了很久,
見周圍沒了危險,我從包里掏出水瓶遞給他。他大口大口地喝著,像是好幾天沒沾水了。
我擰開另一瓶喝了幾口就收起來。本來物資就少,這下更緊張了——得趕緊送他回家,
不然我這本來就難捱的日子,只會雪上加霜。第三章:和艾莉相遇還是老辦法,
我先帶著他爬到樹上,問他:“你有家人嗎?”他點了點頭。我又問:“知道怎么回家嗎?
”他再點頭。我?guī)聵?,示意他帶路。我們躲躲藏藏走了很久,眼看天快黑了?/p>
我和男孩在山坡下撞見幾個活人——他們帶著四五個孩子往山下跑,其中一個白頭發(fā)的洋人,
我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要找的人。那姐姐呢?來不及多想,她已經對著我們倆喊:“快點跑,
有喪尸……”我一聽,立馬拉住男孩拼命狂奔,比昨天跑得還快——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喪尸!
我心里直念叨:祖宗啊爺爺啊,一定要保佑我!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