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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夜場女的落幕 左伍六 11664 字 2025-07-27 14: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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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月的雨下得沒頭沒尾,把青石板路泡得發(fā)亮。林春燕攥著那張剛從鎮(zhèn)上取回來的成績單,

指節(jié)把紙邊捏出毛邊——總分428,離本科線差了三十二分。風從田埂上卷過來,

帶著新割的麥稈味,卻吹不散她鼻尖的酸。村口的老槐樹下聚著幾個乘涼的嬸子,

見她走過來,聲音突然低了半截。春燕認得她們的眼神,有同情,有惋惜,

更多的是“早就料到”的了然。去年村西頭的小芳考了500多分,去了省城讀大學,

她娘提著雞蛋挨家串門的樣子,春燕到現(xiàn)在都記得?!把嘌绢^,回來了?”二嬸子率先開口,

手里的蒲扇搖得嘩啦響,“聽說成績下來了?要不……再復讀一年?”春燕搖搖頭。

復讀一年要交學費,要耗時間,家里的玉米地還等著人幫忙,弟弟明年要上初中,

哪有閑錢給她耗?她把成績單疊了又疊,塞進褲兜最里層,像藏了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堂屋里的風扇轉得有氣無力,爹蹲在門檻上抽旱煙,煙絲燃出的灰落在補丁摞補丁的褲腿上。

娘在灶房燒火,柴火噼啪響,鍋里的玉米糊糊冒著熱氣。“爹,我不復讀了。

”春燕蹲在爹旁邊,手指摳著地上的裂縫,“我跟表姐去城里打工吧。

”爹把煙桿在鞋底磕了磕,煙鍋子里的火星滅了:“電子廠?聽說累得很?!薄袄埸c不怕,

能掙錢?!贝貉嗵ь^,看見灶房門口的娘紅了眼,趕緊低下頭,“我攢夠錢,

就回來給弟弟買新書包?!比コ抢锏那耙煌?,娘在煤油燈下給她縫帆布包。

針腳走得歪歪扭扭,娘的手一直在抖?!暗搅四沁叄瑒e信陌生人的話,

”娘把疊好的粗布衣裳塞進包里,“吃飯別省,冷了就加衣服,實在不行就回來,

家里總有你一口飯?!贝貉鄾]說話,把臉埋進娘的肩窩。娘身上有股皂角和汗水混著的味道,

是她從小聞到大的安心。可現(xiàn)在,這味道卻讓她心慌——她怕自己走了,

就再也回不到這樣的安心里了。坐了六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又轉了兩趟公交,

春燕才到表姐說的電子廠。廠區(qū)在郊區(qū),圍墻圈著幾棟灰撲撲的樓,門口的保安室歪歪扭扭,

墻皮掉了大半。空氣里飄著焊錫的味道,刺得人鼻子發(fā)酸。同宿舍住了六個女工,

都比她大不了幾歲。上鋪的玲子來自河南,說話帶著口音:“你是新來的?我跟你說,

咱們這條線是貼標簽,一天要貼八千個,手都能給你磨掉一層皮。

”春燕看著自己還算光滑的手,指甲縫里還沾著家里的泥土。她摸了摸口袋里娘塞的煮雞蛋,

蛋殼已經(jīng)涼了。流水線像條永遠不會停的蛇,傳送帶“咔嗒咔嗒”地轉,零件一個個送過來,

春燕的手指要跟著節(jié)奏,拿起標簽,對準位置,壓實。剛開始她總跟不上,

組長拿著小本子在旁邊記,“林春燕,這個沒貼正”“林春燕,速度太慢”,

聲音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第一天下來,她的肩膀僵得像塊石頭,手指尖發(fā)麻,

吃飯時連筷子都握不穩(wěn)。玲子遞她一瓶紅花油:“擦擦吧,過幾天就好了——咱們這行,

靠的就是熬?!彼奚岬臒羰c就滅,春燕躺在硬板床上,聽著室友們此起彼伏的鼾聲,

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的月光透過鐵欄桿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格子狀的影子,像監(jiān)獄的牢籠。

她想起初中時跟著老師去縣城,見過商場里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

見過穿連衣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鞋跟敲在地上的聲音,清脆得像鈴鐺。那時候她就想,

以后要住在有電梯的房子里,不用在太陽底下曬,不用聞豬圈的腥氣。可現(xiàn)在,

她連走出流水線的力氣都快沒了。發(fā)第一個月工資那天,春燕攥著工資條,手心全是汗。

扣除水電費和伙食費,到手三千一。她在廠區(qū)門口的柜員機前站了很久,給家里寄了兩千,

給自己留了一千一。玲子湊過來看:“寄這么多?給自己留點買件新衣服啊。

”“家里要用錢?!贝貉喟咽O碌腻X塞進銀行卡,貼身放著。她路過廠區(qū)的小賣部,

看見貨架上的防曬霜要七十九塊,瓶身上的模特笑得很白。她猶豫了半天,

還是拿了瓶六塊錢的甘油——娘總說,莊稼人曬黑點怕啥,不礙事??赡翘焱砩舷茨?,

她對著鏡子照了很久。臉頰被車間的熱氣熏得發(fā)紅,額頭上長了顆痘痘,

眼角因為總盯著流水線,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細紋。她想起縣城商場里的女人,皮膚都白得發(fā)亮,

不像她,才十八歲,看著卻像二十多?!把鄡?,想不想換個活?”玲子涂著廉價的指甲油,

顏色紅得發(fā)暗,“我表姐在臺球室當助教,說一個月能掙七八千,比這兒強多了。

”“臺球室?”春燕皺起眉,“那地方……是不是很亂?”“亂啥?就是陪客人打打球,

聊聊天。”玲子嗤笑一聲,“你以為電子廠干凈?上次那個組長,不還摸小芳的手嗎?

至少臺球室掙得多,還能穿干凈衣服?!贝貉鄾]說話。她摸著口袋里的銀行卡,

里面的一千一,夠給弟弟買個新書包,卻不夠買瓶好點的防曬霜。

她想起娘說的“實在不行就回來”,可她不想回去——回去了,就只能一輩子守著玉米地,

連瓶七十九的防曬霜都舍不得買。一周后,玲子給了她個地址,說臺球室的紅梅是老鄉(xiāng),

讓她直接去找。春燕請了天假,換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襯衫,

一條黑色運動褲,站在臺球室門口時,手心又開始冒汗。臺球室的門是玻璃的,

能看見里面暖黃色的燈光,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有人在吧臺前喝酒,有人彎腰打球,

球桿撞在彩球上的脆響,混著男人的笑,像另一個世界的聲音。“你是春燕?

”一個穿緊身吊帶的女人走過來,牛仔褲把腰勒得細細的,頭發(fā)染成了栗色,發(fā)梢卷卷的。

她就是紅梅,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和車間里的焊錫味完全不同?!懊方??!贝貉嗟拖骂^,

不敢看她的眼睛。紅梅上下打量她一眼,嘴角勾了勾:“穿得太素了。跟我來,

先給你找件衣服?!毙菹⑹依锒阎鴰讉€衣架,紅梅翻出件白襯衫,比春燕身上的新,

袖口有蕾絲花邊:“穿上試試。別怕,就是陪客人打打球,教點基礎動作,他們高興了,

就給你提成?!贝貉鄵Q上襯衫,領口有點低,她總忍不住想往上拉。

紅梅拍她的背:“別揪了,這樣才好看。記住,見了客人要笑,嘴甜一點,哥長哥短地叫著,

錯不了?!钡谝粋€點她的是個胖男人,肚子挺著,金戒指在燈光下閃。他揮揮手讓春燕過去,

指著桌上的球:“來,教我打這個,就是那個彩球?!贝貉嗄闷鹎驐U,手心全是汗。

她沒碰過這東西,桿頭總打滑,好不容易對準了,一用力,白球直接飛了出去,

差點砸到男人的啤酒瓶?!皣K,新來的?”男人皺起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這么緊張?

放松點,跟哥聊聊,老家哪兒的?”那只手的溫度像烙鐵,燙得春燕往后縮了縮。男人笑了,

沒再碰她,自己拿起球桿打了起來。春燕站在旁邊,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只能盯著地上的瓷磚縫,數(shù)著格子??斓较掳鄷r,紅梅走過來,

塞給她五十塊:“第一天都這樣,別往心里去。明天早點來,我教你打球。

”春燕捏著那五十塊,紙邊有點糙。這是她第一次沒靠流水線掙來的錢,薄薄一張,

卻比工廠的工資條更讓她心慌。她走到臺球室門口,晚風一吹,

才發(fā)現(xiàn)襯衫后背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噶?。二接下來的一周,春燕每天提前半小時到臺球室,

跟著紅梅學打球。紅梅教她握桿的姿勢,說手指要放松,虎口要空;教她彎腰的角度,

說腰要塌下去,屁股要微微翹著——“客人看的不光是球,還有你這姿勢,得好看。

”春燕學得很慢。她總覺得彎腰時渾身不自在,像被人盯著看后背,脖子都僵著。

紅梅用球桿敲她的腰:“放松!你是來掙錢的,不是來當木頭樁子的。你看莉莉,她那姿勢,

客人眼睛都直了。”莉莉是臺球室的“老人”,穿短裙,露著白生生的腿,

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她教春燕:“男人嘛,就喜歡新鮮的,軟乎乎的。他碰你手,別躲,

順著他的勁兒捏捏;他說帶你出去吃宵夜,想去就去,路上多夸他幾句,

回來時他能給你塞錢。”“可……可這樣不好吧?”春燕攥著球桿,指節(jié)發(fā)白。

莉莉嗤笑一聲,涂著紅指甲的手指點她的額頭:“傻丫頭,啥叫好?能掙到錢才叫好。

你在工廠熬一個月,夠買瓶好香水不?我陪客人吃頓飯,就能買兩瓶?!贝貉鄾]說話。

她想起自己那瓶六塊錢的甘油,放在宿舍的鐵架床上,蓋子都快擰不緊了。第二周,

有個戴眼鏡的男人點她。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穿灰色襯衫,袖口挽著,說話很溫和。

他沒讓春燕教球,就坐在沙發(fā)上喝酒,問她老家在哪兒,多大了,在電子廠累不累。

春燕一一答了,聲音很小。男人聽完,笑了:“不容易,小姑娘挺能吃苦。

”他給春燕點了杯果汁,“別喝酒,你們這年紀,喝多了傷胃?!迸R走時,

男人從錢包里抽出兩百塊,放在桌上:“拿著,今天麻煩你了。下次來,還點你。

”春燕愣了愣,沒敢接。男人把錢塞進她手里,指尖碰到她的掌心,溫溫的:“沒關系,

這是你應得的?!蹦莾砂賶K被春燕小心地折成方塊,塞進襯衫口袋?;氐剿奚?,

她把錢鋪在桌上,一張一張數(shù)——兩張紅色的,嶄新的,邊角都沒折。她抽出一百五,

第二天寄回了家,附言說“廠里發(fā)了獎金”;剩下的五十,她去商場買了瓶防曬霜,

就是上次看的七十九塊的那種。抹防曬霜時,她對著鏡子仔細涂,連耳根都沒放過。

乳液涼涼的,帶著淡淡的香味,不像甘油,抹多了會發(fā)黏。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頰好像真的亮了點,心里突然有點甜??蓸I(yè)績還是時好時壞。有的客人只打球,

全程不說話;有的看她生澀,打了兩桿就喊經(jīng)理,換了莉莉或其他姑娘。

春燕看著莉莉她們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錢,心里像被貓抓——她也想多掙點,

想給娘買件新棉襖,想給弟弟買個能背到學校的新書包。那天晚上,戴眼鏡的男人又來了。

他打完球,看春燕站在旁邊發(fā)呆,笑了:“怎么了?不開心?”“沒……沒有。

”春燕趕緊搖頭?!案浇屑覠緮偅兜啦诲e,去坐坐?”男人拿起外套,

“我請你吃烤雞翅?!贝貉嘞肫鹄蚶虻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燒烤攤在路邊,

支著紅藍相間的遮陽棚,油煙裹著晚風飄。男人給她點了烤雞翅、烤茄子,還有一瓶冰可樂。

他自己沒怎么吃,就看著她,問:“在這兒攢夠錢,想干嘛?

”“想……想在縣城買個小房子。”春燕咬著雞翅,油汁沾到了嘴角,“我娘說,

有房子才算有家。”男人笑了,眼里的光很柔和:“有出息。不過臺球室的提成慢,

攢到猴年馬月才能買房?”他頓了頓,聲音低了點,“我給你指個路子——今晚跟我走,

我給你五千。”“五千”兩個字像炸雷,在春燕耳邊響。她手里的雞翅差點掉在地上。五千,

比她在電子廠干兩個月還多,夠給家里買臺新洗衣機,夠給弟弟交一學期的學費,

夠她再買好幾瓶防曬霜??伤蚕肫鹉镎f的“別學壞”,想起老家的土炕,

鋪著麥稈編的席子,干凈得能聞到太陽的味道。她看著男人溫和的臉,

突然覺得陌生——他眼里的笑意,好像藏著別的東西?!拔摇彼龔埩藦堊?,喉嚨發(fā)緊,

像被什么堵住了。男人沒催,自顧自喝著啤酒。燒烤攤的老板在喊“烤腰子好了”,

隔壁桌的人在劃拳,酒瓶碰得叮當響。春燕看著桌上的冰可樂,氣泡一個個往上冒,

像她心里的念頭,壓都壓不住。她想起二嬸子的眼神,想起小芳娘串門時的驕傲,

想起自己在電子廠貼標簽的日子,手指發(fā)麻,肩膀發(fā)僵。她又想起那瓶防曬霜,涼涼的,

香香的,想起縣城房子的窗戶,亮著暖黃色的燈?!昂??!彼犚娮约赫f,

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卻清晰地落在晚風里。男人的笑深了點,給她遞了張紙巾:“擦擦嘴。

”酒店房間在十三樓,電梯上升時,春燕的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她攥著衣角,手心全是汗,

電梯壁映出她的影子——白襯衫,黑褲子,頭發(fā)扎得緊緊的,像個要去考試的學生。

男人用房卡刷開房門,暖黃色的燈光亮起來,鋪著地毯的房間很安靜,

只有空調出風口的微風聲。他給她倒了杯溫水:“你先洗個澡吧,放松點。

”浴室里的熱水嘩嘩流,春燕站在噴頭下,熱水澆在身上,卻暖不了發(fā)抖的腿。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鎖骨很明顯,胳膊細細的,胸前的骨頭硌得慌。

她用沐浴露一遍遍地搓手,想把剛才燒烤攤的油煙味洗掉,也想把那個“好”字洗掉,

可怎么都洗不掉。她穿著酒店的浴袍出來時,男人坐在床邊看手機。他抬起頭,

笑了笑:“過來坐?!贝貉嘧哌^去,坐在床沿,浴袍的帶子攥在手里,纏了好幾圈。

房間里很靜,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像敲鼓。男人放下手機,伸手碰她的頭發(fā)。

他的手指很暖,觸到她的耳垂時,春燕像被燙到一樣縮了縮?!皠e怕。”男人的聲音很輕,

“我不會欺負你?!笨伤氖猪樦^發(fā)往下滑,碰到她的肩膀,然后是后背。

春燕的身體繃得像塊石頭,眼睛盯著地毯上的花紋,數(shù)著格子——一條,兩條,

三條……他把她輕輕放平,浴袍的帶子松了。春燕閉緊眼睛,睫毛抖得像風中的蝶。

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須后水味,

和車間的焊錫味、臺球室的煙味都不一樣。那陣慌亂像潮水,涌上來時淹沒一切,

耳朵里嗡嗡響,什么都聽不見;退下去時只剩下麻木,她盯著天花板的吊燈,

水晶珠子晃啊晃,像老家過年時掛的燈籠。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起身穿衣服。春燕還躺著,

沒動,也沒睜眼。他從錢包里抽出一沓錢,放在床頭柜上,聲音很輕:“點一下,五千。

”春燕沒動。男人走了,關門的聲音很輕。她過了很久才坐起來,拿起那沓錢。紅色的鈔票,

邊緣整齊,嶄新的,她一張一張數(shù),指尖碰到紙的溫度,有點涼。數(shù)到第五十張時,

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不是難過,也不是后悔,是一種奇怪的踏實——這沓錢在手里,

沉甸甸的,比任何承諾都實在。她能想象娘收到錢時的表情,

能想象弟弟背著新書包上學的樣子,能想象縣城房子的窗戶,亮著屬于她的燈。

她把錢塞進浴袍的口袋,拉鏈拉得緊緊的。走出酒店時,天快亮了,路邊的早餐攤冒著熱氣,

賣豆?jié){的阿姨在吆喝。春燕買了個肉包,咬下去時,油汁順著嘴角流,她突然覺得,

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肉包。三春燕從電子廠辭了職。玲子幫她收拾東西時,

看著她新?lián)Q的行李箱,眼睛瞪得溜圓:“燕兒,你發(fā)財了?這箱子得好幾百吧?”“嗯,

臺球室發(fā)的獎金?!贝貉嘈χf,

把那瓶六塊錢的甘油扔進垃圾桶——她已經(jīng)買了新的護膚品,瓶瓶罐罐擺了一桌子。

她在臺球室附近租了個單間,帶獨立衛(wèi)生間,比電子廠的宿舍干凈多了。紅梅來看她,

指著桌上的護膚品笑:“這才對嘛,女人就得對自己好點。你看你現(xiàn)在,比剛來時亮堂多了。

”春燕確實“亮堂”了。她買了新裙子,雪紡的,風一吹就飄;買了高跟鞋,

剛開始走路總崴腳,現(xiàn)在能踩著鞋跟在臺球室里轉圈;她還燙了頭發(fā),發(fā)梢卷卷的,

像紅梅那樣。她開始在臺球室“接私活”。有的客人要她陪一晚上,有的只需要陪喝杯酒,

給的錢多少不一。戴眼鏡的男人又來了幾次,每次都給她五千,

臨走時會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要不要給她買衣服?!安挥昧?,我自己能買。

”春燕笑著拒絕。她已經(jīng)學會了笑,嘴角彎到恰到好處,眼睛里像含著光。

莉莉教她:“別對男人動心,他們給你錢,是因為你年輕,新鮮。等你老了,或者他們膩了,

說走就走。咱們啊,只認錢,不認人。”春燕記住了。有客人說喜歡她,想娶她,

她就笑著說“哥你真會開玩笑”;有客人給她送項鏈,她收下,

轉頭就去金店換了現(xiàn)金——項鏈會舊,會壞,現(xiàn)金不會。她寄回家的錢越來越多。

娘打電話來,聲音里全是笑:“燕啊,你爹給你存著呢,存折鎖在柜子里,

說等你回來就去縣城看房。對了,你弟說想要個游戲機,我沒給他買,說等你回來帶他去買。

”“好,等我回去就給他買。”春燕應著,掛了電話卻坐在窗邊發(fā)呆。

她已經(jīng)快忘了老家房子的樣子,也快忘了弟弟具體長多高了。臺球室的客人里,

有個姓王的老板,開服裝廠的。他不常來,來了就只點春燕。他不像別人動手動腳,

就跟她聊天,問她喜歡吃什么,說下次帶她去吃;問她想看什么電影,說周末可以陪她去。

“你跟別人不一樣?!蓖趵习褰o她剝橘子,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你眼里有勁兒,不像她們,

看著就累?!贝貉鄾]說話。她知道自己和別人一樣,都是靠男人拿錢,沒什么不一樣。

她只是比莉莉她們藏得深,沒把“想要錢”寫在臉上。有次王老板帶她去吃西餐,

餐廳里放著鋼琴曲,刀叉碰撞的聲音很輕。他給她切牛排,說:“這牛排要七分熟才好吃,

太生了腥,太熟了老。”春燕學著他的樣子切牛排,刀叉碰到盤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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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27 14:0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