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環(huán)形補光燈下,溫言輕輕踮起腳尖,黑色細高跟在地毯上壓出一個小巧的凹痕。
今晚的她與平日截然不同——酒紅色絲絨吊帶裙緊貼著優(yōu)越曲線,開衩處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長腿隨著舞步擺動;黑長直發(fā)罕見地卷成了慵懶的大波浪,隨著她扭腰的動作在肩頭蕩漾。
最要命的是那雙眼睛,眼尾用深棕色眼線微微上挑,平日里清澈無辜的桃花眼此刻氤氳著水霧,像是一汪攪碎的月光。
"這個動作是這樣嗎?"她故意放慢某個wave的節(jié)奏,指尖從鎖骨滑到腰際,對著鏡頭歪頭一笑,紅唇微啟,"你們可別笑話我~"
彈幕瞬間爆炸:
"老婆殺我??!這腰是真實存在的嗎?!"
"溫溫子今天太辣了!鼻血狂噴!"
"這高跟鞋!這腿!我直接一個滑跪!"
"姐姐踩我?。ǔ舐暎?
禮物特效瘋狂炸開,整個屏幕被各種豪華游輪、夢幻城堡的特效淹沒。溫言嬌笑著一個個念出ID感謝,聲音比平時更軟更糯,帶著點撒嬌的鼻音:"謝謝'想喝溫溫奶茶'的火箭~謝謝'言言是我老婆'的嘉年華~??!謝謝'今天也要做溫溫狗'的十個愛心炮!"
就在她俯身湊近鏡頭調整支架時,一條系統(tǒng)提示突然跳出:
【山與】進入直播間
溫言動作一頓,隨即綻放出一個比剛才更明媚三分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染上真實的驚喜:"山與哥哥!你來了呀~"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點,尾音上揚,像是小女孩見到了心愛的糖果。
彈幕立刻起哄:
"哦豁!正宮駕到!"
"山與大佬來了!老婆快撒嬌!"
"求濕漉漉眼神攻擊!就像上次那樣!"
"山與哥!快管管你老婆!她今天太撩了!"
溫言瞥見這些彈幕,耳尖微微泛紅,卻故作鎮(zhèn)定地撩了下頭發(fā):"你們別亂說..." 但眼神已經誠實地飄向鏡頭,長睫輕顫,嘴唇無意識地抿了抿——這是她精心設計過的"害羞又期待"的表情。
陳嶼剛結束一場聚會,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他點開直播APP時,正好撞上溫言那個撩頭發(fā)的動作。絲綢裙的吊帶隨著她的動作滑落肩頭一寸,露出圓潤的肩頭和一小片雪白的背脊。
"草" 他喉結滾動,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玉牌。屏幕里的溫言與平日判若兩人——那個在微信里乖巧喊"哥哥"的學生妹,此刻正穿著能要人命的高跟鞋和裙子,對著幾萬人跳這種舞?
彈幕還在瘋狂刷屏:
"老婆快撒嬌!用那個濕漉漉眼神看鏡頭!"
"山與哥都來了!速速表演!"
"求求了!就一眼!我立馬刷嘉年華!"
陳嶼看著這些言論,眉頭越皺越緊。他手指一動,連續(xù)點了五個"夢幻城堡",然后在公屏打出一行字:
山與:撒嬌。叫哥哥。
這行字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感,在一眾彈幕中金光閃閃地置頂。溫言看到后,紅唇微張,像是被驚到的小鹿,隨即垂下眼睫,咬著下唇猶豫了兩秒——全是演技。
當她再次抬眼時,那雙眸子已經蒙上一層水汽,眼尾泛著淡淡的紅,像是被欺負狠了又不敢反抗。她微微仰頭,紅唇輕啟,聲音又軟又糯,帶著點委屈的顫音:"山與...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得百轉千回,像是蜜糖里裹著細小的鉤子。彈幕瞬間沸騰:
"啊啊啊我死了!"
"這聲音!這眼神!太犯規(guī)了!"
"山與哥你還好嗎?!需要氧氣瓶嗎?!"
"老婆看看我!我也要聽!"
陳嶼盯著屏幕,舌尖不自覺地頂了頂腮幫,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燥熱。他手指飛快地又刷了三個嘉年華,然后幾乎是咬著牙打出一行字:
山與:不許叫別人。
這句話帶著赤裸的占有欲,在公屏上停留了整整十秒。溫言看到后,先是一愣,但很快又換上無辜的表情,對著鏡頭點頭如搗蒜:"嗯嗯!只叫山與哥哥!" 說完還做了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眨眨眼。
——她太清楚怎么撩撥一個男人的占有欲了。
后半場直播,溫言像是被按下了什么開關,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若有似無地對著鏡頭,或者說,對著鏡頭后的某個人放電。
當她在ending pose單膝跪地,指尖輕點紅唇拋出一個飛吻時,陳嶼的禮物特效再次淹沒了整個屏幕。
直播結束的提示音響起,溫言長舒一口氣,關掉攝像頭。
她癱在椅子上,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絲綢裙子黏在皮膚上。剛才那場表演耗費的精力是平時的三倍——既要維持性感人設,又要精準拿捏"山與"的情緒,還要小心不越過自己設定的"純欲界限"。
"累死了..."她嘟囔著,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今晚的禮物收益創(chuàng)了新高,更重要的是...山與的反應比她預期的還要強烈。
卸妝,洗澡,吹頭發(fā)。 溫言裹著浴袍坐在床邊,肌膚還泛著熱水蒸騰后的粉紅。她拿起手機,點開與"山與"的對話框,指尖在屏幕上方懸停了幾秒。
溫言咬了咬下唇,突然點開語音鍵,湊近話筒。她刻意將聲音放得比平時更軟,帶著剛洗完澡的微啞和慵懶:
"山與哥哥...晚安。"
發(fā)送。然后立刻鎖屏,把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人埋進被子里。
她知道這條語音的殺傷力——在寂靜的深夜里,帶著沐浴后的溫熱氣息和似有若無的撒嬌感...足夠讓任何男人浮想聯(lián)翩。
——而她猜得一點沒錯。
陳嶼坐在客廳里,手機屏幕是唯一的光源。他點開那條語音,溫言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格外清晰,那句"晚安"的尾音像是小貓爪子,輕輕撓過耳膜。
"操。" 他仰頭灌下最后一口威士忌,酒精在喉嚨燒灼,卻壓不住那股從直播時就竄起的無名火。玉牌被攥在手心,溫潤的質地此刻像塊烙鐵。
他盯著窗外紐約的燈火,突然很想看看——如果溫言知道她撩撥的"山與哥哥"真人站在她面前...她還會不會這么游刃有余地撒嬌?
這個念頭讓陳嶼低笑出聲。他再次點開溫言的朋友圈,最新動態(tài)是那張與徐晨光排練的合照。照片里,那個男生笑得陽光燦爛,手虛扶在溫言腰后。
陳嶼的拇指在屏幕上重重劃過,玉牌在黑暗中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