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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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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復(fù)仇序喪尸圍城第十年,我被繼妹和愛人釘死在隔離墻上。

他們踩著我的身體搶走最后一輛裝甲車:“你死定了,血清配方歸我們了。

”再睜眼回到喪尸爆發(fā)前夜,項(xiàng)鏈里的血清配方滾燙灼手。繼妹林晚笑得甜美:“姐姐,

今晚陪我去看流星雨吧?”前世她就是用這句話,把我騙進(jìn)喪尸爆發(fā)的市中心。

我溫柔撫摸她頭發(fā):“好呀,不過流星雨……該換你看了?!碑?dāng)夜我把她反鎖在天文臺頂樓,

聽著玻璃被喪尸撞碎的聲音微笑。顧言驚恐地質(zhì)問我為何性情大變。我當(dāng)著他的面,

將血清注入他體內(nèi):“別怕,只是讓你替全人類試試藥?!笨粗麥喩頋€溶化,

我輕聲說:“你看,你比喪尸死得還難看呢?!蹦┦啦恍枰⑿郏恍枰畹阶詈蟮娜?。

當(dāng)我終于站在世界之巔手握血清時(shí),所有人歡呼我是救世主??伤麄儾恢?,

我按下釋放鍵時(shí)2 隔離墻上的背叛嘴角勾起的是滅絕人性的冷笑。血,是黏膩的,

帶著鐵銹的腥甜,糊住了林硯的右眼。左眼視野還算清晰,

清晰到殘忍——她看見自己那只曾無數(shù)次為林晚梳理長發(fā)、也曾被顧言溫柔握住的手,

此刻被一根粗糲的、生銹的鋼釘貫穿,死死釘在冰冷污穢的隔離墻混凝土上。劇痛早已麻木,

只剩下一種沉重的、深入骨髓的冰涼,從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隔離墻外,是淪陷區(qū)。

喪尸腐爛的嘶吼和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如同實(shí)質(zhì)的潮水,一波波沖擊著墻體。墻內(nèi),

是絕望蔓延的最后據(jù)點(diǎn)。沉重的腳步聲靠近,踩在泥濘里,濺起骯臟的水花,

落在林硯蒼白的臉上?!敖憬?,”林晚的聲音依舊帶著那種令人作嘔的甜膩,

像裹了蜜糖的毒藥。她穿著一身明顯不合身的、沾著血污的作戰(zhàn)服,那是林硯的。此刻,

她精致的皮靴正毫不留情地踩在林硯被釘住的小臂上,用力碾了碾。

骨頭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細(xì)微呻吟,林硯喉嚨里滾出一聲悶哼,卻死死咬住下唇,沒有發(fā)出討?zhàn)垺?/p>

林晚俯下身,那張和林硯有幾分相似、卻總是帶著無辜神情的臉上,

此刻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扭曲的得意。她湊到林硯耳邊,聲音壓得很低,

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別掙扎了,省點(diǎn)力氣……好上路。

”她冰涼的手指惡意地刮過林硯臉頰的傷口,“你知道嗎?

看著你這張漂亮臉蛋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血色,真是……太痛快了。

”林硯的視線越過林晚惡毒的肩頭,死死鎖在幾步之外那個(gè)男人身上。顧言。

那個(gè)曾在她耳邊低語“我會(huì)用生命保護(hù)你”的男人,那個(gè)她傾盡所有信任與愛意的“愛人”。

他正背對著她,以一種近乎粗暴的速度,

硯耗盡心血收集的、僅存的抗病毒血清原料——塞進(jìn)一輛銹跡斑斑卻引擎轟鳴的裝甲車后艙。

他的動(dòng)作帶著一種逃命的倉皇,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被釘在墻上的她。

“顧…言…”林硯用盡肺里最后一絲空氣,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顧言的動(dòng)作頓了一下,

終于緩緩轉(zhuǎn)過身。他的臉上沒有愧疚,沒有痛苦,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他的目光掃過林硯,像掃過一塊礙事的石頭,

最終落在林晚身上,語氣急促:“晚晚,快!車滿了!沒時(shí)間了!”林晚咯咯地笑起來,

笑聲在喪尸的嘶吼中顯得格外刺耳。她最后用力在林硯手臂上踩了一腳,然后輕盈地跳開,

奔向顧言。顧言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上車,動(dòng)作急切而親昵。

裝甲車的引擎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排氣管噴出濃黑的尾氣。車輪碾過泥濘,

濺起的污水泥點(diǎn)劈頭蓋臉地砸在林硯臉上、身上。就在裝甲車即將沖出去的瞬間,

林晚半個(gè)身子探出車窗,對著林硯,露出了一個(gè)燦爛到極致、也惡毒到極致的笑容。

她的聲音被引擎聲掩蓋了大半,但林硯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口型:“姐姐,

顧言愛的從來不是你,是你手里的抗病毒血清配方!”裝甲車如同離弦之箭,絕塵而去,

留下嗆人的煙塵和冰冷的絕望。

3 末世前的覺醒劇痛、背叛、冰冷的墻體……所有的感知都開始模糊、抽離。

意識沉入無邊的黑暗,只有林晚那張惡毒的笑臉和顧言冷漠的背影,如同燒紅的烙鐵,

死死印在靈魂深處。恨!滔天的恨意!焚盡一切!

**……****嗡——**刺耳的鬧鈴聲,像是從遙遠(yuǎn)的深淵里驟然刺出的一把刀,

猛地將林硯的意識從冰冷的死亡泥沼中拽了出來!她劇烈地喘息著,如同溺水獲救的人,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dòng),幾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睡衣,黏膩地貼在皮膚上,

帶來一陣陣戰(zhàn)栗。沒有血,沒有釘穿手掌的劇痛,沒有喪尸的嘶吼,

沒有隔離墻冰冷絕望的氣息。眼前是熟悉的景象。米色的窗簾縫隙里透進(jìn)清晨熹微的光,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檸檬香薰味。柔軟舒適的大床,床頭柜上擺著她大學(xué)時(shí)代的照片,

笑容明媚,眼神清澈。那是……她末世前的臥室。她猛地坐起身,

動(dòng)作牽扯到“記憶”中受傷的部位,帶來一陣幻痛般的痙攣。她下意識地?cái)傞_雙手,

掌心光滑,沒有任何貫穿的傷口。只有右手掌心,死死攥著一個(gè)冰冷堅(jiān)硬的東西,

硌得她生疼。她顫抖著,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手指。一條銀色的項(xiàng)鏈靜靜躺在掌心。

鏈墜是一個(gè)小巧的、工藝精湛的銀色鏤空球體,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這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一個(gè)據(jù)說能帶來好運(yùn)的“守護(hù)符”。前世,

直到臨死前林晚得意地炫耀,她才真正明白,母親留給她的,根本不是什么守護(hù)符,

而是人類對抗這場滅頂之災(zāi)的唯一希望——初代抗病毒血清的完整分子式,

就微雕在這顆小小的銀球內(nèi)部!冰涼的觸感從掌心一路蔓延到心臟,

帶來一種奇異而殘酷的真實(shí)感。這不是夢!4 流星雨下的陰謀她……回來了!

回到了喪尸爆發(fā)的前夜!那個(gè)被精心編織的謊言推向地獄深淵的前夜!

前世死亡的冰冷、被背叛的劇痛、被踐踏的屈辱……所有的恨意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

在這一刻轟然爆發(fā)!沒有眼淚,沒有嘶吼,只有一股足以冰封靈魂的寒意,

從眼底最深處洶涌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gè)瞳孔。清澈的眸子被徹底凍結(jié),

只剩下深不見底、翻滾著無盡戾氣的寒潭。房間里溫馨的檸檬香氣,此刻聞起來只讓她作嘔。

“硯硯?醒了嗎?”門外傳來林晚那標(biāo)志性的、甜得發(fā)膩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嬌憨,

“快起床啦,說好今晚陪我去市中心的觀星臺看流星雨的哦!百年難遇的‘星隕之淚’呢,

錯(cuò)過就太可惜啦!”流星雨……觀星臺……林硯的指尖瞬間收緊,

冰冷的銀球項(xiàng)鏈深深嵌入掌心,帶來尖銳的痛感,卻奇異地讓她混亂的頭腦更加清醒。前世,

就是這句看似無害的邀請,讓她毫無防備地跟著林晚去了那個(gè)位于市中心最高點(diǎn)的觀星臺。

然后,就在午夜零點(diǎn),流星雨最璀璨的時(shí)刻,全球性的喪尸病毒毫無征兆地爆發(fā)了!

觀星臺瞬間成了地獄的中心,人潮瞬間變成尸潮。林晚“幸運(yùn)”地被顧言“恰好”趕來救走,

而她林硯,卻被洶涌的尸潮沖散,在絕望的奔逃中,被一只變異的喪尸犬撕開了小腿,

感染了病毒……從此,

開啟了她在末世掙扎、被利用、被榨干最后價(jià)值、最終被釘上隔離墻的十年煉獄!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林硯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氣息仿佛帶著血腥味,

強(qiáng)行壓下喉嚨口翻涌的殺意。再抬頭時(shí),她臉上所有的冰封與恨意都已消失無蹤,

甚至努力擠出了一絲前世那種帶著點(diǎn)無奈的寵溺笑容。她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林晚就站在門外,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黑長直的發(fā)絲柔順地垂在肩頭,

臉上是精心修飾過的無辜妝容,大眼睛撲閃著,像只不諳世事的小鹿。

她手里還捧著一杯熱牛奶,熱氣氤氳,散發(fā)著甜香。“姐姐,早上好呀!

”林晚的笑容完美無瑕,帶著全然的依賴,“昨晚睡得好嗎?我都興奮得睡不著呢,

就盼著今晚的流星雨了!”林硯的目光落在林晚臉上,仿佛穿透了那層精心偽裝的純真皮囊,

看到了皮囊下那張?jiān)诟綦x墻前笑得惡毒扭曲的臉。她伸出手,動(dòng)作甚至比前世更加溫柔,

輕輕撫上林晚柔順的黑發(fā),指尖滑過她溫?zé)岬念^皮?!班牛煤芎?。

”林硯的聲音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輕柔的笑意,“晚晚這么期待,姐姐當(dāng)然要陪你去。

”林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太好了!姐姐最好了!”林硯的手指停留在林晚的發(fā)頂,

微微用力揉了揉,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凍死人的冰原。她的嘴角,

緩緩勾起一個(gè)近乎完美的弧度,聲音輕柔得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好呀。不過晚晚,

今晚的‘流星雨’……該換你好好看看了?!绷滞硭坪鯖]聽清,

或者沒理解那話語里淬毒的寒意,依舊甜甜地笑著:“嗯!我們一定要看個(gè)夠本!

”5 天臺上的決斷---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城市中心,

高聳入云的“穹頂”觀星臺如同水晶打造的巨塔,

在深藍(lán)色的天幕下閃爍著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巨大的玻璃幕墻倒映著城市的霓虹和尚未完全降臨的黑暗。

通往觀星臺的VIP電梯飛速上升,數(shù)字不斷跳動(dòng)。電梯內(nèi),林晚興奮地趴在玻璃上,

指著下方如星河般流動(dòng)的車燈:“姐姐快看!好美??!從這里看下去,整個(gè)城市都是我們的!

”林硯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遙,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壁。她穿著一身便于行動(dòng)的深色運(yùn)動(dòng)服,

長發(fā)束成利落的馬尾,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處,映著下方璀璨卻虛幻的燈火,

像兩簇冰冷的鬼火。她沒有看風(fēng)景,目光落在林晚毫無防備的背影上。前世,就是在這里,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外面的尖叫聲和混亂就開始了。“是啊,真美?!绷殖幍穆曇艉茌p,

飄散在電梯狹小的空間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空洞。“?!睈偠奶崾疽繇懫穑?/p>

頂層到了。電梯門無聲地向兩側(cè)滑開。

體味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空調(diào)也無法完全過濾掉的、金屬和塵土味道的空氣撲面而來。

巨大的圓形觀星大廳燈火通明,舒緩的古典音樂流淌著。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手持香檳,

低聲談笑,空氣中彌漫著末世前最后的、浮華的安逸。巨大的天文望遠(yuǎn)鏡如同沉默的巨獸,

指向深邃的夜空。四周是高達(dá)十幾米的弧形落地玻璃幕墻,

將整個(gè)城市的夜景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眼前,壯觀卻也令人眩暈。林晚像只歡快的蝴蝶,

迫不及待地拉著林硯的手腕往里走:“快,姐姐!我們?nèi)プ詈玫奈恢?!聽說零點(diǎn)整,

流星雨就會(huì)達(dá)到峰值呢!”她的力氣很大,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急切。林硯任由她拉著,

腳步卻不著痕跡地放慢。她的目光像最精密的雷達(dá),

冷靜地掃視著整個(gè)大廳——緊急出口的位置,滅火器的擺放點(diǎn),人群相對稀疏的區(qū)域。

前世被尸潮撕咬的絕望感如同跗骨之蛆,讓她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緊到了極致。

空氣中那絲若有若無的金屬塵土味,在她此刻高度敏感的嗅覺里,仿佛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帶著不祥的預(yù)兆。時(shí)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香檳的泡沫在杯沿破裂,

人們的談笑聲漸漸被一種無形的期待和緊張取代。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玻璃幕墻前,

仰望著漆黑的、只有零星幾顆星的天幕。林硯不動(dòng)聲色地帶著林晚,

來到了大廳最內(nèi)側(cè)、靠近一條員工通道和一個(gè)巨大承重柱的位置。這里視野并非最佳,

但空間相對獨(dú)立,背靠堅(jiān)固的柱體,側(cè)面是厚重的防火門,前方視野開闊,

能清晰看到主入口和大部分人群?!敖憬?,我們干嘛站這么偏???都看不清了!

”林晚不滿地撅起嘴,試圖把林硯往前拉?!斑@里人少,安靜?!绷殖幍穆曇羝届o無波,

手臂卻像鐵鑄般紋絲不動(dòng)。她的目光越過林晚的頭頂,看向墻上的巨型電子鐘。

23:57:45。她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而緩慢地搏動(dòng),一下,又一下。冰冷的手心,

銀球項(xiàng)鏈的輪廓清晰無比。23:58:30。人群的騷動(dòng)聲似乎大了些,

有人開始頻繁看表,有人低聲抱怨天氣不夠晴朗影響觀測。23:59:15。

林硯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緊蹙起,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敖憬悖?/p>

你怎么了?”林晚被她突然的動(dòng)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扶住她的手臂。

“頭……頭好暈……”林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痛苦和虛弱,

臉色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額角甚至滲出了細(xì)密的冷汗?!昂秒y受……晚晚,

扶我去……去洗手間……”她的身體重量似乎一下子壓在了林晚身上?!鞍。楷F(xiàn)在?

馬上就要開始了!”林晚急了,看向墻上的鐘——23:59:40!

她的目光在痛苦的林硯和璀璨的夜空之間飛快地來回掃視,臉上寫滿了掙扎和不甘。

眼看林硯似乎真的要暈倒,她只能懊惱地跺了跺腳:“唉!真麻煩!快跟我來!

”林晚半扶半拖地將“虛弱”的林硯帶離了人群聚集的核心區(qū)域,拐向通往洗手間的走廊。

這條走廊燈光稍暗,鋪著厚厚的地毯,腳步聲被吸收,顯得格外寂靜。走廊盡頭,

除了洗手間,還有一扇不起眼的、標(biāo)著“設(shè)備間-非請勿入”的厚重防火門。

就在她們經(jīng)過那扇防火門時(shí),林硯“虛弱”的身體猛地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她閃電般抽回被林晚扶住的手臂,同時(shí)另一只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扣住了林晚的手腕!

在林晚驚駭欲絕、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林硯用肩膀和全身的力量,

狠狠地將她撞向了那扇防火門!“砰!”沉悶的撞擊聲被厚厚的地毯吸收了大半。

林晚整個(gè)人被撞得眼冒金星,后背劇痛,還沒等她痛呼出聲,

林硯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那扇防火門——門后并非設(shè)備間,

而是一條狹窄的、向上延伸的、只容一人通過的金屬維修樓梯!樓梯頂端,

是一扇通向觀星臺穹頂外部露天平臺的、緊閉的逃生門!“你干什么?!

林硯你瘋……”林晚的尖叫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捂了回去!林硯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下,

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冰冷、殘酷,不帶一絲人類的溫度。她一手捂住林晚的嘴,

另一只手臂如同鋼箍般勒住她的腰,不容分說地將她拖進(jìn)了狹窄的樓梯間!“唔!唔唔唔!

”林晚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掙扎,指甲在林硯的手臂上抓出數(shù)道血痕。

但林硯的力量大得驚人,仿佛燃燒著生命和恨意的火焰,將她死死壓制。樓梯狹窄陡峭,

林硯幾乎是連拖帶拽,將尖叫被堵在喉嚨里的林晚強(qiáng)行拖拽了上去!“砰!

”天臺逃生門被林硯一腳踹開。冰冷的夜風(fēng)如同刀子般瞬間灌了進(jìn)來,吹得兩人頭發(fā)亂舞。

這里是真正的穹頂之巔,腳下是光滑冰冷的金屬平臺,四周只有低矮的護(hù)欄,視野毫無遮擋,

整個(gè)城市如同巨大的發(fā)光棋盤鋪展在腳下,壯闊得令人窒息,也令人腿軟。夜空中,

稀疏的星光顯得格外遙遠(yuǎn)?!傲殖?!你放開我!你神經(jīng)病?。襾磉@里干什么?

流星雨……”林晚終于掙脫了林硯捂嘴的手,驚怒交加地尖叫起來,

聲音在空曠的天臺上被風(fēng)吹散。林硯松開了手,卻猛地將林晚往前狠狠一推!

林晚踉蹌著撲到冰冷的護(hù)欄邊,險(xiǎn)些栽下去,嚇得魂飛魄散?!翱戳餍怯臧?,我的好妹妹。

”林硯的聲音在呼嘯的風(fēng)中響起,平靜得可怕。她站在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雙眼睛,在城市的逆光下,燃燒著地獄般的幽焰?!澳悴皇且恢焙芷诖龁??

這里的視野,是整個(gè)城市最好的。沒有玻璃阻擋,看得才最清楚?!彼贿呎f著,

一邊緩緩地、極其清晰地,反手拉上了那扇沉重的金屬逃生門。然后,

在林晚驟然收縮的瞳孔注視下,

從運(yùn)動(dòng)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粗大的、閃爍著金屬寒光的U型鎖。“咔噠!

”清脆無比的鎖舌咬合聲,在呼嘯的風(fēng)聲中,如同喪鐘敲響!“不——?。?!

”林晚終于徹底明白了!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她尖叫著撲向那扇門,

瘋狂地拍打著冰冷的金屬:“放我出去!林硯!你瘋了!開門!開門啊??!

”林硯隔著門上狹小的、布滿灰塵的觀察窗,

看著里面林晚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涕淚橫流的臉。那張臉,

此刻和前世隔離墻前那張得意惡毒的笑臉,在林硯腦海中瘋狂重疊、撕扯。她緩緩地,

對著里面那張?bào)@恐絕望的臉,露出了一個(gè)笑容。那笑容,在城市的霓虹映照下,

在末世降臨前的最后幾十秒,顯得無比溫柔,又無比猙獰?!昂煤孟硎苣愕摹请E之淚’吧,

晚晚?!? 喪尸潮的爆發(fā)---“咚!咚!咚!”觀星大廳方向,

巨大的落地鐘沉悶地敲響了十二下!午夜零點(diǎn)!幾乎就在鐘聲落下的同一瞬間——“啊——!

??!”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如同撕裂布帛般,

猛地刺破了觀星大廳里醞釀已久的期待氛圍!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尖叫、哭喊、咒罵如同被點(diǎn)燃的炸藥桶,轟然爆發(fā)!“救命?。 薄八?!他瘋了!

”“怪物!怪物啊——!”優(yōu)雅的音樂被徹底淹沒。香檳杯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蟻穴,瞬間炸開了鍋!驚恐萬狀的人們開始毫無方向地推搡、奔逃!

桌椅被撞翻,昂貴的儀器被踢倒,水晶吊燈在混亂中劇烈搖晃,光影瘋狂閃爍!

透過維修樓梯間狹窄的氣窗和那扇鎖死的門,

林晚能看到下方大廳里驟然亮起的、混亂閃爍的應(yīng)急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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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shí)間:2025-07-27 15:3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