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婆婆聯(lián)手把我推下天臺,就為了三百萬高溫險賠償金。
>臨死前婆婆得意的話燙進我耳膜:“開空調(diào)多費電,死了正好省電費!”>再睜眼,
我重生回高溫末世降臨前三天。>這一次,
我笑著看他們?yōu)槭‰娰M擠在沒有空調(diào)的蒸籠房里熱到脫水。
>當丈夫終于崩潰砸開我重金打造的恒溫別墅大門。
>我晃著冰鎮(zhèn)果汁輕笑:“知道熱射病死亡時,內(nèi)臟像什么嗎?
”>“——像你媽當初逼我吃的,那只舍不得開冰箱而餿掉的烤鴨?!保疚萃饩瘓笃鄥?,
氣溫沖破50℃臨界點。>我按下遙控器,合金大門在他們絕望的注視中緩緩閉合。
---熱。骨頭縫里都滋滋作響的悶熱。身體驟然失重的驚悸感還死死攥著心臟,
耳邊是呼嘯的風,
還有婆婆王金花那把淬了毒、被熱浪蒸騰得扭曲變形的嗓子:“開空調(diào)多費電!
死了正好省電費!保險單填的是我乖孫的名字!三百萬吶!”最后一個尖銳的尾音,
和她兒子周濤那雙把我從天臺邊緣狠狠推出去的手重疊在一起,
成了我意識沉入無邊黑暗前最后的烙印。**“呃——!”**我猛地睜開眼,
胸腔劇烈起伏,像是剛被人從深水里撈出來,喉嚨里堵著滾燙的鐵銹味。
汗水瞬間浸透了薄薄的睡衣,黏膩地貼在背上。不是墜樓后粉身碎骨的劇痛。是熟悉的,
令人窒息的悶熱。老舊吊扇在頭頂有氣無力地轉(zhuǎn)著,發(fā)出茍延殘喘的“吱呀”聲,
攪動的只是更渾濁滾燙的空氣。窗外,慘白刺眼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樹葉紋絲不動,
蔫得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氣。**這房間……是我和周濤結(jié)婚時那個租來的破舊一居室!
**我觸電般彈坐起來,心臟在肋骨下瘋狂擂鼓,撞得生疼。
一把抓過床頭柜上那個屏幕裂了縫的廉價手機。
日期清晰地跳入眼簾:**2035年7月25日。****高溫末世降臨的三天前!
**那個我被至親謀殺、榨干最后一點保險價值的日子,是7月28日!“咔噠。
”臥室門被推開。王金花那張堆滿虛偽褶子的臉探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渾濁的綠豆湯,
綠豆少得可憐,湯水渾濁發(fā)黃,碗沿還沾著點可疑的油漬?!靶∈|啊,醒啦?喏,
媽特意給你煮的綠豆湯,下下火?!彼龜D出一個過分“慈愛”的笑,
三角眼里卻閃著精明的光,視線像探照燈一樣在我臉上掃,“這鬼天氣,熱死個人!
空調(diào)就別開了,費電!忍忍就過去了,心靜自然涼嘛。濤濤公司效益不好,
咱們能省一點是一點,?。俊泵恳粋€字,都像燒紅的鋼針,
精準地扎進我前世瀕死時殘留的聽覺記憶里。
開空調(diào)費電……死了省電費……滔天的恨意瞬間沖垮了重生的眩暈,
如同巖漿在血管里奔涌、咆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勉強拉回一絲理智。
我看著王金花那張假惺惺的臉,看著她手里那碗用來施舍的“恩惠”,胃里翻江倒海。
前世的我,就是被這種“節(jié)儉持家”、“為你們小兩口好”的鬼話蒙蔽,
傻乎乎地心疼周濤的“不容易”,
把自己活成了一個不敢開空調(diào)、不敢多用水、連多吃口肉都有負罪感的可憐蟲!換來了什么?
換來了天臺邊緣那致命的一推!
換來了他們母子瓜分我性命換來的三百萬高溫險賠償金時暢快的大笑!“媽,”我抬起頭,
臉上慢慢綻開一個極其平靜,甚至帶著點溫順的笑容,聲音輕飄飄的,像浮在滾燙的空氣上,
“您說得對?!蓖踅鸹黠@一愣,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以往我總會小聲爭辯幾句,
說實在太熱了身體受不了。“這天氣是邪門,”我繼續(xù)笑著,
目光掠過她松弛的脖頸上滲出的油膩汗珠,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溫和,“您也少操勞,
多歇歇。綠豆湯您喝吧,我……不太舒服,想再躺會兒。
”也許是重生帶來的那點微弱精神力在起作用,也許是恨意達到了某種極致后的扭曲平靜,
我此刻的笑容無懈可擊。王金花狐疑地打量了我?guī)籽郏K究沒看出什么破綻,
嘟囔了一句“不識好歹”,端著碗扭身出去了,還“貼心”地替我把房門帶上。
門鎖“咔噠”合攏的瞬間,我臉上所有的表情瞬間冰封。顫抖著點開手機銀行APP,
看著上面可憐巴巴的五位數(shù)存款余額,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攫住了我。三天!只有三天!錢,
需要很多很多錢!還有一處絕對安全的堡壘!
前世模糊的記憶碎片在高溫炙烤的空氣中翻騰、拼湊。我記得,
就在高溫徹底失控、城市陷入半癱瘓的前一天,
中心那個安保級別最高、號稱擁有獨立能源系統(tǒng)和超強溫控的頂級豪宅區(qū)——“云頂天闕”,
有一套樣板房,因為開發(fā)商資金鏈徹底斷裂,會以近乎跳樓的價格,
打包出售里面所有頂級配置的硬裝和智能家居系統(tǒng)!幾乎是白送房子!就是它!
沒有絲毫猶豫,我立刻撥通了房產(chǎn)中介的電話,聲音冷靜得不像我自己:“喂?
云頂天闕A棟頂層復式樣板房,對,就是那套帶恒溫系統(tǒng)和獨立發(fā)電機的。今天,立刻,
馬上,我全款現(xiàn)金。價格好談,我只有一個要求,今天下午五點前,所有手續(xù)必須辦完,
鑰匙交到我手上。”電話那頭的中介顯然被這從天而降的餡餅和急迫的要求砸懵了,
結(jié)結(jié)巴巴地確認了好幾遍才反應過來,連聲保證立刻去辦。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喉嚨口的腥甜。接著,我點開手機通訊錄,
封已久、標注著“吸血螞蟥”的名字——我那嗜賭如命、多年不曾聯(lián)系、只知道要錢的舅舅。
前世他像個幽靈,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xiàn)過一次,試圖再敲一筆,被我絕望地趕走了。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麻將牌嘩啦作響的噪音和一個醉醺醺、不耐煩的男聲:“誰???
有屁快放!”“舅舅,”我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虛弱和哭腔,顫抖得恰到好處,
“我是小蕓……我、我快死了……”“什么?!”那邊的麻將聲停了?!拔摇业昧酥夭?,
晚期了……”我用力咳嗽幾聲,聽起來撕心裂肺,
“醫(yī)生說……沒幾天了……周濤那個王八蛋,卷了我治病的錢,跟別的女人跑了!
媽(王金花)把我趕出來了……我、我實在沒辦法了舅舅……”我啜泣著,
每一個字都浸透了絕望,
…我不想死了連個埋的地方都沒有啊舅舅……”我精準地捕捉著電話那頭陡然加重的呼吸聲。
十萬塊!對一個賭徒來說,這無異于餓狼嗅到了血腥味!“你……你說真的?
”舅舅的聲音瞬間清醒了,貪婪幾乎要穿透聽筒?!罢娴摹司耍?/p>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只信你……”我哭得“情真意切”,
“我快不行了……就在老城區(qū)那個破出租屋……你能……能來一趟嗎?
我把卡……給你……求你……幫我辦后事……” 說完,我像是耗盡所有力氣,
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后“虛弱”地掛斷了電話,順手把他拉黑。做完這一切,
我像抽干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滾燙的床沿,汗水順著額角滑落,砸在同樣滾燙的手背上。
心卻冷得像冰窖。我知道,用不了多久,
那個像鬣狗一樣的舅舅就會循著“十萬塊”的血腥味,瘋狂地撲向周濤和王金花!他們母子,
很快就會知道什么叫“禍不單行”。前世他們加諸我身的痛苦和算計,我要連本帶利,
一點點,親手還回去!下午四點五十分?!霸祈斕礻I”A棟頂層復式。
厚重的合金大門帶著沉悶的氣流聲在我身后緩緩閉合,將外界地獄般的燥熱和喧囂徹底隔絕。
一股沁入骨髓的涼意溫柔地包裹上來,瞬間撫平了皮膚上每一個焦渴的毛孔。
中央溫控系統(tǒng)無聲運轉(zhuǎn),液晶面板上顯示著恒定的“26℃”,濕度適宜。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如同熔爐般的城市全景,扭曲的熱浪蒸騰而上,讓遠處的建筑物看起來像在水中搖曳。
而窗內(nèi),是另一個世界。
光潔如鏡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倒映著頭頂璀璨卻毫不刺眼的無主燈設計,
頂級品牌的智能家居泛著冷冽而低調(diào)的金屬光澤。我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腳下傳來的堅實觸感讓我漂浮的靈魂終于重重落地。**第一步,成了!
**來不及細細品味這失而復得的“奢華”,末世倒計時的指針瘋狂轉(zhuǎn)動。我打開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下單的殘影幾乎連成一片。
裝的主糧、成箱的高熱量巧克力、桶裝純凈水……數(shù)量多到足以讓任何一個配送員目瞪口呆。
地址,毫不猶豫地填了這里。
大量的口服補液鹽、電解質(zhì)粉、治療熱射病的急救藥物……前世那些在高溫中痛苦死去的人,
很多僅僅是因為缺了最基礎的藥品。
**能源:**超大容量移動電源、太陽能充電板(雖然知道后期陽光會毒辣到能灼傷人,
但前期能用一點是一點)、成箱的電池。
生存工具:**多功能刀具、強光手電、凈水片、隔熱毯、繩索……信用卡額度被瞬間刷爆,
幾張儲蓄卡的數(shù)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斷崖式下跌??粗聊簧咸鴦拥闹Ц冻晒μ崾?,
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安全感伴隨著尖銳的心痛蔓延開來。這些錢,
是我這些年省吃儉用、拼命加班、像擠海綿一樣一滴一滴攢下的血汗!
每一分都浸透著前世的辛酸和委屈。如今,它們像流水一樣潑出去,換來的,
是我活下去的資本,也是復仇的基石!最后一筆超大額訂單支付成功的提示音落下,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著下方如同熱鍋上螞蟻般焦躁移動的渺小車輛和行人。嘴角,
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周濤,王金花。你們最愛的“省電”日子,開始了。
好好享受吧。**---時間,
在空調(diào)外機全功率運轉(zhuǎn)的低沉嗡鳴和手機不斷彈出的物流信息中,
滑向末世降臨的前夜——7月27日。窗外的世界,已是人間煉獄的序章。
官方發(fā)布的溫度早已失去了意義。氣象臺那個猩紅的“42℃”圖標,
在戶外實測輕易突破48℃的現(xiàn)實面前,成了蒼白的笑話。柏油馬路融化,
黏糊糊地粘著鞋底。城市綠化帶一片枯黃,奄奄一息。救護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
尖銳得撕心裂肺,新聞里滾動播放著“熱射病”、“電力告急”、“供水困難”的字眼,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滾燙的空氣里無聲蔓延。手機屏幕亮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我認得這個號碼前世的歸屬——周濤的表弟。我面無表情地接通,順手按下錄音鍵?!拔??
嫂子!是我,強子!”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嘶啞和難以置信的驚惶,
“你……你快想想辦法!濤哥和姨……他們……他們快不行了!”背景音嘈雜混亂,
隱約能聽到周濤野獸般痛苦的嘶吼和王金花有氣無力、破風箱似的哭嚎。“怎么回事?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盁幔√麐専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