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溫透過皮膚傳來，比往常更溫暖——這是她在游戲里逐漸恢復(fù)人性的證明。

余燼沒有回頭，只是盯著那些晶體。"出去之后..."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我們還會一直在一起嗎？？"云希愣在原地。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余燼——肩膀微微聳著，

像是要縮進自己的殼里。那個在副本里運籌帷幄、永遠(yuǎn)從容不迫的天才玩家，

此刻脆弱得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說什么傻話。"她強硬地扳過他的臉，

卻在對上那雙濕潤的眼睛時瞬間軟化，"小燼..."余燼別開視線："在游戲里，

是因為'家人'契約才...""笨蛋！"云希的藤蔓突然全部炸開，

她一把揪住余燼的衣領(lǐng)，"你以為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什么該死的契約？"她的聲音在發(fā)抖，

"在那個倉庫里，我沒有自己走，現(xiàn)在也不會！"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十七歲的云希將五歲的余燼塞進通風(fēng)管道，自己轉(zhuǎn)身迎向追兵的場景。那時的她，

明明渾身是傷，卻笑得那么溫柔："活下去，小燼。"余燼的眼淚終于落下。

他像個迷路多年的孩子，

住眼前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害怕..."云希的藤蔓溫柔地環(huán)抱住他，

開出一朵朵白色梔子花。"怕什么，"她學(xué)著當(dāng)年哄他睡覺時的語氣，

"我可是說過要永遠(yuǎn)保護你的。"第12章 新世界刺眼的白光散去時，

余燼的第一反應(yīng)是去抓云希的手。"我在這里。"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伴隨著藤蔓熟悉的觸感。余燼睜開眼，看到云希正低頭看著他，

黑發(fā)間纏繞的藤蔓上開滿了小花。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落在她臉上，

左眼角的淚痣在光線下顯得格外生動。"你的手..."余燼突然發(fā)現(xiàn)云希的指尖不再透明，

而是有了真實的血色。云?；顒又种福壑虚W爍著新奇的光芒："能感受到溫度了。

"她將手貼在余燼臉上，"你的眼淚...是咸的。"遠(yuǎn)處傳來海浪的聲音。

余燼這才注意到他們躺在山坡的草地上，不遠(yuǎn)處是一個寧靜的海濱小鎮(zhèn)。

曾經(jīng)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