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輕聲說，"我們一起面對。"馬嘉祺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
仿佛這是對抗整個世界最有力的宣言。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余阜睜開眼睛，
第一反應(yīng)是摸出手機查看消息。屏幕上顯示著38個未接來電和99+的微信通知，
大部分來自未知號碼。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扔到床的另一頭。
昨晚馬嘉祺送她回家后，堅持要留下來陪她，但余阜婉拒了。她需要獨處的時間，
來消化這一連串的變故——從兩人在雨中的告白，到她的個人信息被全面曝光，
再到王莉的惡意謠言。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得讓她喘不過氣。起床洗漱時，
余阜刻意避開鏡子。她不想看到自己憔悴的樣子，
不想面對那個因為卷入明星緋聞而成為眾矢之的的自己。冷水拍在臉上，
卻沖不走腦海中馬嘉祺親吻她時的溫柔觸感。門鈴?fù)蝗豁懫?，余阜渾身一顫。透過貓眼，
她看到林小滿站在門外，手里提著早餐袋。"我知道你在家，"林小滿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開門吧，我請了假來陪你。"余阜拉開門，林小滿立刻擠了進來，一把抱住她："天啊，
你還好嗎？網(wǎng)上那些瘋言瘋語別往心里去！""你都看到了？"余阜苦笑。
"全城都看到了好嗎？"林小滿把早餐放在茶幾上，
"馬嘉祺前經(jīng)紀人的采訪視頻都上熱搜了，說什么你早有預(yù)謀接近他炒作。簡直胡說八道！
"余阜的胃部一陣絞痛。她打開早餐袋，是她最喜歡的那家豆?jié){和小籠包，卻突然沒了胃口。
"馬嘉祺那邊怎么說？"林小滿小心翼翼地問。"他說會發(fā)聲明澄清。"余阜攪動著豆?jié){，
"但你知道的，這種事越描越黑。"林小滿握住她的手："那你打算怎么辦？""我不知道。
"余阜誠實地說，"昨晚我們...算是確認了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 她指了指手機，
"這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林小滿嘆了口氣："我理解。
和明星談戀愛不是鬧著玩的，特別是馬嘉祺這種級別的。你要面對的不僅是網(wǎng)絡(luò)暴力，
還有失去隱私的生活，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余阜的手機突然亮起來，
是馬嘉祺的消息："早安。公司正在準備聲明，想先讓你過目。另外，
我讓助理在你家樓下守著，防止有記者騷擾。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
"余阜把手機遞給林小滿看："你看，他甚至派人'守著'我。我知道他是好意，
但這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確實有點窒息，"林小滿點頭，"但你得跟他溝通，
告訴他你的感受。"余阜正要回復(fù)，
手機又彈出一條新聞推送：《獨家：馬嘉祺"素人女友"真實身份曝光，
曾多次參與綜藝節(jié)目疑似早有預(yù)謀》。點開鏈接，
里面赫然是她之前當(dāng)群眾演員時參加過的各種節(jié)目截圖，全部被惡意拼接，
制造出一種她刻意接近娛樂圈的假象。評論區(qū)更是不堪入目，有人甚至開始分析她的面相，
說她是"心機婊"。余阜的手開始發(fā)抖，眼前一片模糊。
林小滿趕緊搶過手機："別看這些垃圾！""我爸媽..."余阜突然想起什么，
急忙抓起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她又打父親的手機，依然是忙音。
"他們可能還沒看到，"林小滿安慰道，"別自己嚇自己。"余阜搖搖頭，手指飛快地打字，
給馬嘉祺發(fā)消息："我父母聯(lián)系不上，很擔(dān)心他們也被騷擾。你能幫忙查查嗎？
"馬嘉祺幾乎是秒回："已經(jīng)在處理。我派人去你父母家看看，別擔(dān)心。
聲明草稿發(fā)你郵箱了，有什么想修改的告訴我。"余阜打開郵箱，
看到馬嘉祺公司擬好的聲明稿。聲明措辭嚴謹，否認了所有不實傳聞，
強調(diào)余阜是普通社區(qū)工作者，與馬嘉祺因工作相識，兩人關(guān)系屬于正常交往范疇，
呼吁公眾尊重隱私。整篇聲明專業(yè)得體，但讀起來冷冰冰的，像是描述兩個陌生人的關(guān)系。
余阜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但就是感覺...不像她和馬嘉祺之間真實發(fā)生的一切。
"寫得挺好的啊，"林小滿看完后說，"很正式，很有說服力。""嗯。"余阜輕聲應(yīng)道，
胸口卻像壓了塊大石頭。中午時分，馬嘉祺打來電話："你父母沒事，只是出門沒帶手機。
我已經(jīng)安排人暫時保護他們，避免被騷擾。"余阜松了口氣："謝謝。""聲明你看過了？
有什么意見嗎？""沒有，很...全面。"余阜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余阜，你聽起來不太對勁。
""我只是...需要點時間消化這一切。"余阜咬著下唇，"馬嘉祺，
我們能不能...暫時冷靜一下？"更長的沉默。余阜能聽到馬嘉祺的呼吸聲，沉重而克制。
"我理解，"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壓力太大了，對嗎？
"余阜的眼淚無聲滑落："對不起。""別道歉，"馬嘉祺輕聲說，"是我該道歉，
把你卷進這種局面。你需要多少時間都可以，我會等。"掛斷電話，余阜蜷縮在沙發(fā)上，
任由淚水浸濕抱枕。林小滿默默遞來紙巾，什么也沒說。下午，余阜決定去上班。
躲在家里只會讓她更加胡思亂想。社區(qū)中心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忙碌，同事們體貼地沒有多問，
只是在她調(diào)解一起家庭糾紛表現(xiàn)出色時，給了她贊許的微笑。平凡的工作，平凡的生活，
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沒有閃光燈，沒有網(wǎng)絡(luò)暴力，只有實實在在能幫助到別人的成就感。
下班時，主任叫住她："余阜，下周有個全國優(yōu)秀社區(qū)工作者交流會，我打算推薦你去參加。
你最近處理的那幾起糾紛很有代表性，特別是王家的案例。"余阜驚訝地抬頭："我？
""你工作能力很強，只是平時太低調(diào)了。"主任意味深長地說，"不管外面發(fā)生什么，
在這里，你始終是我們的驕傲。"余阜的眼眶再次濕潤。這種認可，在她此刻混亂的生活中，
像是一盞溫暖的明燈。走出社區(qū)中心，余阜看到張真源靠在一輛低調(diào)的SUV旁，朝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