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煙在經(jīng)紀人趙斂的車上睡著了。
趙斂是為數(shù)不多對莊煙不離不棄的朋友,除了嘴巴臭點之外,對她還算不錯。
莊煙沒想到演戲比前世東奔西跑還累,在片場逮住趙斂,就讓她送自己回家。
他的車和秦墨深的車先后到達。
趙斂原本想要叫醒莊煙,秦墨深鬼使神差地走過去,阻止了他。
他彎腰把莊煙從車后座抱下來。
她像是一只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中。
秦墨深早就見慣了莊煙兇神惡煞、張牙舞爪的樣子,難得見她如此乖巧。
即使是今天早上她也是一副防備的姿態(tài)。
此刻的樣子,大概才是秦墨深和莊煙今生的常態(tài)吧。
趙斂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連駕駛座都沒出,只在臨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
“她今天很奇怪,好端端地和女主角吵架。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p>
秦墨深不置可否。
他知道的莊煙是一個需要安慰的人嗎?
再說,他像是會安慰人的人嗎?
莊煙睡得很沉,等到醒來的時候,月亮早就爬到了柳梢頭了。
她下樓準備找點東西吃,看到桌上給她留的飯菜。
她稍微熱了下,剛端上桌,秦墨深從樓上下來了。
“韓姨呢?”
“她睡覺了!”
莊煙扒了一口飯,口齒含糊道:“我們倆是該好好聊聊了吧?!”
秦墨深盯著她鼓鼓囊囊的嘴看了一眼,“我等你到現(xiàn)在?!?/p>
莊煙坦然自若道:“邊吃邊聊吧?!?/p>
前世忙得廢寢忘食,能抽空扒兩口飯就不錯了。
秦墨深先聲奪人:“這一切像不像是一場夢?”
莊煙嫌棄地道:“別,放過我吧。我可不想在夢里還和你糾纏不清?!?/p>
比起夢境,莊煙更愿意是現(xiàn)實。
秦墨深不解,“我就這么讓你討厭?”
莊煙:“誰叫你老是想要壓我一頭?!?/p>
秦墨深:“難道你不這么想?”
秦墨深知道自己并沒有這樣的意圖,被莊煙誤會成這樣,原因很復雜。
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糾纏在這個問題上毫無意義。
“你敢相信我們真的重生了?還是重生到了50年后?”
“事實擺在眼前!”
莊煙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施瑯,我想你認真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騙我!”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這件事很重要。碼頭的爆炸,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覺得我蠢到自己安排的爆炸,然后不小心把自己搭了進去?”
“呵呵,你確實沒那么蠢。那你說,到底會是誰呢?強子?東興公司的?”
“你在這里瞎猜有意思嗎?”
秦墨深瞄了一眼桌上空了的碟子,“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那已經(jīng)是50年前的事了。”
“我知道!但,你難道甘心不明不白地尸骨無存?”
那一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感覺,讓莊煙不寒而栗。
“不甘心又能怎樣?這么久過去了,只有兩種可能性,要么已經(jīng)查到了真相,要么真相被掩埋在了歷史長河中。”
“我不管。要是時至今日沒有一個說法,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可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p>
“你要查,我全力支持你。”
“不著急。一件事一件事來?!?/p>
莊煙吃完了飯,抹了抹嘴,繼續(xù)道:“你說說,我們現(xiàn)在這尷尬的身份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