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喪尸爆發(fā),我外出尋找物資,將小妹托付給竹馬照顧。我回來后,
他告訴我小妹因為貪玩跑出基地被喪尸咬死了??晌业拿妹妹髅骱苈犜?,
我厲聲質(zhì)問躲在他背后的那個柔弱女人。竹馬皺著眉,一臉維護(hù),“是你妹妹太不聽話了,
她又沒有異能,還到處跑,不關(guān)瀟瀟的事?!薄胺凑粋€吃白食的,死了就死了,
能省點食物給異能者,也算她死得其所?!薄八粏适Я瞬弊?,立馬死了,不疼的。
”我怒火滔天地看著他,明明之前他也真心愛護(hù)過我妹妹。后來我發(fā)動異能,
控制他們自相殘殺,驅(qū)使他們自動跳入喪尸潮,冷眼看著他們被喪尸撕成碎片。
自上而下地俯視他們臉上的不甘恐懼,問他們,“疼嗎?”1“快來搭把手,把物資卸下來,
你們都愣著干嘛呢?看到這么多東西高興傻了?”我開著卡車帶著一車的物資回到基地,
要是在往常,大家看到一車的柴米油鹽都會開心的圍過來??山裉旌芊闯#?/p>
即使我朝他們喊了一聲,那些人也一副不想和我眼神對視的樣子。有幾個人看了我一眼,
又快速地低下頭,還有些人唉聲嘆氣的?!澳銈兌荚趺戳??快來???”兩年前病毒突然爆發(fā),
沒到半年被感染的人數(shù)就過半了。幸存下來的人有些覺醒了異能,可以擊殺喪尸,
他們組建了人類末世基地,共同抵抗喪尸突襲。我在末世到來后就覺醒了水系異能,
當(dāng)時我和妹妹正被偏心眼的父母推出門。家里食物越來越少,他們?yōu)榱吮Wo(hù)自己和弟弟,
直接將我和妹妹丟出去自生自滅。好在當(dāng)喪尸撲過來時,我及時覺醒異能,
帶著妹妹從喪尸口中逃脫。后來路上遇到了竹馬顧川,他父母已經(jīng)被喪尸咬死,
而他覺醒了火系異能,才免于一難。隨后我們就一起組建了一個南方基地,
收容了一些普通百姓和異能者。普通百姓負(fù)責(zé)基地的生活瑣事,而異能者是要外出尋找物資。
原本外出尋找物資是兩個人組合,但是我因為妹妹沒有異能,加上她身體從小就不好,
在基地里也干不了什么事。為了避免別人有意見,所以我咬牙一個人承包了兩個人的事情,
就是最危險的外出尋找物資也是我一個人。半個月前,基地里的糧食短缺,
我?guī)е蝿?wù)獨自出門尋找物資,將年幼的妹妹托付給顧川照顧。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雖然衣服和臉都臟兮兮的,但也不至于認(rèn)不出我來吧?我又沒異變?看他們的樣子,
我都要差點以為我?guī)Щ貋淼牟皇且卉囄镔Y,而是一車喪尸了。在我的催促下,
那些人終于上前來卸物資,只是他們還是一臉心虛的樣子。我心里很奇怪,但也沒太當(dāng)回事,
朝著基地的中心樓房走去,打算從顧川那把妹妹接回來。這次外出,
我還給她帶了漂亮的發(fā)夾。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jì)。她一定喜歡。2“你是誰?
這是顧川單獨的辦公樓,你一個臟兮兮的賤民也敢來這?打掃的活都干完了嗎?
”“像你們這種什么異能都沒有的人,在基地吃著白食,還好意思干活偷懶,
我家阿川還是脾氣太好了?!薄耙艺f,你們這些偷奸?;臇|西,就該丟出去喂喪尸才對。
”耳邊傳來輕蔑又嫌棄的聲音,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
我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她穿著干凈的白裙子,
黑色的長發(fā)柔順光滑披在肩頭,臉上甚至還化著精致的妝容。在末世,
人人都快食不果腹的時候,還能保持末世前的打扮,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資源。
雖然末世后以強者為尊,但在南方基地一直是主張人人平等的,各司其職,
這是我和顧川共同的理念。這個女人一開口就是“賤民”,要把人丟去喂喪尸,
實在是讓人不喜。顧川怎么會讓這種人進(jìn)入基地?“你是誰?”我冷聲問道,
“南方基地什么時候允許這樣稱呼同伴了?”女人不屑地勾起嘴角,
纖細(xì)的手指把玩著一縷發(fā)絲:“同伴?就那些廢物也配?我是安瀟瀟,顧川的未婚妻。
”未婚妻?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才離開半個月,顧川就有未婚妻了?而且看這女人的態(tài)度,
明顯已經(jīng)在基地里作威作福很久了。“讓開?!蔽覒械门c她糾纏,“我要見顧川。
”“該死的賤人,”安瀟瀟迅速抬起手掌,掌心聚攏朝我打出一枚冰晶,
“顧川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薄拔沂橇帚?,水系異能者,
南方基地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你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動手,別怪我不客氣。”我強壓著怒火,
發(fā)動異能躲過她的攻擊,“顧川在哪?我要見我妹妹?!奔敝ヒ娒妹?,
我也懶得和她啰里吧嗦。這一躲,放在懷里要給妹妹的發(fā)夾跌落在地。我彎腰去撿,
小心翼翼地抹去上面的灰塵,安瀟瀟還是喋喋不休的講著。“噢,我當(dāng)是誰呢?
林沐啊……”她高傲地抬起下巴,“雖然你是創(chuàng)始人,但南方基地的主負(fù)責(zé)人是我們家阿川,
你還不是要聽他的,我是他未婚妻,自然也是你領(lǐng)導(dǎo),懂不懂規(guī)矩?!薄澳悴挥谜野⒋?,
你妹妹已經(jīng)被喪尸咬了,變成了喪尸?!薄罢f起來你們倒是姐妹情深,
我和她說你姐姐在外面遇到了危險,可能回不來了,她就哭著鬧著要出去……”什么?
我妹妹死了?手里的發(fā)夾再次跌落。3我妹妹林月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家是個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我爸媽生了我以后一直想要個男孩。記得妹妹剛出生那天,
我爸聽說又是個女孩,連醫(yī)院都沒來。我媽躺在病床上,看都沒看妹妹一眼,
只是冷冷地說:“又是個賠錢貨?!睆哪翘炱?,照顧妹妹的責(zé)任就落在了我肩上。
我五歲就要學(xué)著沖奶粉、換尿布,半夜妹妹哭了,爸媽只會不耐煩地吼我:“管好你妹妹!
”妹妹一歲多的時候開口叫的第一聲是“姐姐”,聽到的時候我心都快柔化了。
她小小的一團(tuán),每天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的叫著,晚上會窩在我懷里睡覺。
在我被爸媽責(zé)罵時,她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卻還是將自己擋在我面前。我難過哭泣時,
她會輕輕抱住我,奶聲奶氣地說,“姐姐,不哭不哭,抱抱你?!蔽以趯W(xué)校里考了第一名,
她是全世界唯一替我高興的人,爸媽說“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
”妹妹會氣哼哼地罵回去,“我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用的人,你們才沒用。
”這話換來的自然是我和她被毒打一頓。妹妹疼的快哭了,但還是努力朝我笑,
一點點拼好被爸媽撕碎的成績單,然后放到我手上。“我以后也要和姐姐一樣厲害,
我還要去學(xué)跆拳道,下次他們再打我們,我就打回去!”她臉蛋紅彤彤的,
嘟嘟囔囔的全是要保護(hù)我的話,卻忘了自己也才八歲的年紀(jì)。我看著她閉上眼睛睡著,
拿來碘酒一點點擦她的傷口,一邊擦一邊吹,小心翼翼的怕她被疼醒。這個家惡心至極,
污穢不堪,卻還有妹妹像小太陽一樣陪著我。她就像黑夜里唯一的曙光,
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直到末世,妹妹看見喪尸朝我們撲來,第一反應(yīng)也是把我推開。
“姐姐,你快走,不要管我!”她一邊哭一邊讓我走,她渾身顫抖,卻還是讓我快走。
就在喪尸快要逼近時,我身體里的力量驟然爆發(fā),當(dāng)時我的信念就是不能失去妹妹。
沒想到一次又一次從喪尸嘴里逃生,還是改變不了她死于喪尸。
我身體里的血液好像瞬間被凍結(jié),渾身上下都冷的徹骨。腳下幾乎站不穩(wěn)固,
耳鳴間又傳來安瀟瀟刻薄的話?!罢l讓她不聽話老是黏著阿川,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勾引男人了,
真是不要臉,你這個做姐姐的一點也沒教好?!辈弧2皇菃适?。我目眥欲裂。
是安瀟瀟那個賤人。我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手指一揚,三枚鋒利的冰錐瞬間凝聚成形,
朝著安瀟瀟那張惡毒的嘴臉直射而去?!鞍?!”安瀟瀟驚叫一聲,狼狽地摔倒在地。
冰錐擦過她的臉頰,在她精致的妝容上劃出幾道血痕?!澳愀覀业哪槪?!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眼中滿是怨毒,“你這個賤人!
我要讓阿川把你和你那死鬼妹妹一起喂喪尸!”我渾身發(fā)抖,
水系異能不受控制地在周身涌動,空氣中的水汽凝結(jié)成無數(shù)細(xì)小的冰晶。
“再說一遍我妹妹試試?”我聲音冷得像冰,“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安瀟瀟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手中凝聚起一團(tuán)冰霧:“那就看看誰先死!
”就在她即將出手的瞬間,我就將冰霧化解,反手將冰晶打向她。
畢竟現(xiàn)在的我水系技能已經(jīng)到了八級,而她不過三級。安瀟瀟一下子白了臉,
就在冰晶快要觸碰到她的眉心,一道熾熱的火焰突然從側(cè)面襲來,將我的冰晶瞬間蒸發(fā)。
4我側(cè)頭看向匆匆趕來的男人?!皦蛄耍 鳖櫞ù蟛阶邅?,臉色陰沉,“林沐,你瘋了嗎?
為什么對瀟瀟動手?”我看著這個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竹馬,如今卻站在傷害我妹妹的兇手那邊,
心如刀絞。我死死盯著顧川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末世前,
顧川住在我家對門,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他知道我家的情況一直很照顧我和妹妹。
那年冬天,爸媽帶著弟弟去吃火鍋,把我和妹妹鎖在家里。妹妹餓得直哭,
是顧川翻陽臺過來,給我們帶來了熱騰騰的包子。“沐沐,快趁熱吃。
”十六歲的少年把包子塞進(jìn)我手里,又蹲下身擦掉妹妹臉上的淚水,“月月不哭,
哥哥給你帶了豆沙包?!边€有那個暴雨天,妹妹掉進(jìn)小區(qū)的池塘。當(dāng)時水流湍急,
是顧川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差點被暗流卷走,才把妹妹救了上來。上岸后,他渾身發(fā)抖,
卻還笑著安慰嚇壞的妹妹:“月月不怕,有哥哥在呢?!焙髞硭f喜歡我,
可我一直把他當(dāng)成哥哥,對他實在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我委婉拒絕,他雖然表情落寞,
但也接受了。他說,不管怎么樣還是會把我和月月當(dāng)成親人看待。
或許他是因為不知情……“顧川,她剛才說我妹妹什么,你聽到了嗎?”我聲音嘶啞,
“她說我妹妹勾引男人……”“夠了!”顧川厲聲打斷我,“瀟瀟說得沒錯!
你妹妹整天纏著我,確實很煩人!現(xiàn)在她死了,對大家都好!”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人。這還是那個會溫柔地給我妹妹講睡前故事,
會偷偷給她留糖果的顧川嗎?安瀟瀟得意地爬起來,挽住顧川的手臂:“阿川,
她還想殺我呢!這種危險分子就該趕出基地!”顧川眼神復(fù)雜地看向我,
那雙曾經(jīng)溫暖的眼睛里現(xiàn)在只剩冷漠和防備。他輕輕拍了拍安瀟瀟的手背,安撫道:“別怕,
有我在?!蔽宜浪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胸口仿佛被撕裂一般,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顧川,”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還記得嗎?
三個月前喪尸圍攻基地,是我妹妹發(fā)現(xiàn)圍墻漏洞,及時通知守衛(wèi)才避免滅頂之災(zāi)。
”安瀟瀟不屑地嗤笑一聲:“那又怎樣?她不過是個沒用的普通人?!薄伴]嘴!
”我厲聲喝道,“我妹妹救了整個基地!早知道就應(yīng)該讓你們都去死!
”顧川皺起眉:“林沐,注意你的言辭?!薄拔业难赞o?”我冷笑,
“你們害死我妹妹的時候,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行為?”“我們沒有害她!
”顧川不耐煩地提高音量,“是她自己跑出去的!”“是嗎?”我死死盯著安瀟瀟,
“那你為什么告訴她我遇到危險了?”安瀟瀟臉色一變,
隨即又恢復(f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我只是開個玩笑,誰知道她當(dāng)真了。”“玩笑?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妹妹才十四歲!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喪尸?
你故意騙她出去!”顧川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動搖:“瀟瀟,你真的這么說了?
”安瀟瀟慌亂地?fù)u頭:“阿川,你別聽她胡說!我只是……只是隨口一說。
”顧川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轉(zhuǎn)向我時眼神冰冷:“林沐,你沒有證據(jù)不能污蔑瀟瀟,
是你妹妹太不聽話了,她又沒有異能,還到處跑,不關(guān)瀟瀟的事?!本驮谶@時,
一個瘦小的身影從角落里沖出來,是基地里負(fù)責(zé)打掃的小女孩小雨。她滿臉淚水?!傲纸憬悖?/p>
”小雨撲到我懷里,指著安瀟瀟眼淚直流道:“我看到了,是這個女人故意帶月月出去的,
她把門鎖打開,把月月推出去了!”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邦櫞ǎ?/p>
”我聲音平靜得可怕,“現(xiàn)在,你還要護(hù)著她嗎?”顧川踉蹌著后退一步,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瀟瀟,為什么?”我已經(jīng)動手,朝著安瀟瀟瘋狂撲過去。
安瀟瀟見事情敗露,突然瘋狂大叫起來:“為什么?因為我討厭那個小賤人整天纏著你!
再說了,難道你要為了那個一點異能都沒有的小屁孩和我決裂嗎?”見我快到眼前,
安瀟瀟朝顧川嘶吼,“別忘了,我爸爸是北方基地的負(fù)責(zé)人,
有我在北方基地和南方基地才能合作抵抗喪尸潮,你要看著這個賤人殺了我嗎?
”5我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撲向安瀟瀟,水系異能化作漫天冰刃在她周身飛舞。
安瀟瀟倉皇后退,精致的妝容早已扭曲變形?!邦櫞?!救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顧川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被算計取代。他突然擋在我面前,火系異能全力爆發(fā),
熾熱的火焰將我的冰刃盡數(shù)融化?!傲帚?,住手!”他厲聲喝道,“瀟瀟說得沒錯,
北方基地的支持對我們至關(guān)重要!”我猛地剎住腳步,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所以你就為了所謂的聯(lián)盟,縱容她害死我妹妹?
”顧川咬牙道:“她被喪尸咬了脖子,立馬死了,不疼的。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不要再有下次了?!焙?,真是可笑至極!我妹妹死了,他既往不咎?我的視線如同剃骨刀,
一寸一寸掃過他們?nèi)怼n櫞ǖ囊娢臆浻膊怀员砬樽兊锚b獰:“你妹妹算什么?
一個沒用的普通人罷了!現(xiàn)在是什么世道?弱肉強食!”安瀟瀟躲在他身后,
露出得意的笑容:“聽見了嗎?阿川選擇的是我!”我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幾乎窒息。但下一秒,這股疼痛就化作了滔天怒火?!昂芎??!蔽揖従徧鹗?,
空氣中的水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jié),“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闭麄€基地的溫度驟然下降,
地面開始結(jié)冰。顧川臉色大變:“你的異能怎么突破的這么快?”“沒想到吧?”我冷笑,
“這半個月我找到了提升異能的方法。”顧川現(xiàn)在的火系異能在七級,我離開基地前是六級,
現(xiàn)在提升兩級后,我可以一邊打他,一邊把安瀟瀟拍飛。
安瀟瀟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被拍到墻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滿是扭曲,
“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蔽依淅涞?“噢!你爸要是敢來,我一起殺!
”見她失去了戰(zhàn)斗力,我專心解決起顧川。鋒利的冰刃帶著森森寒氣劃破顧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