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檸突然很想用懷里的相機(jī)狠狠砸裴景盛的狗頭。
她彎眸笑著,“豆芽菜看誰都是同類?!?/p>
她說著,視線挑釁地上下掃過裴景盛,眼神別有深意地定在某處。
看林微檸和裴景盛一前一后離開裴靳樓的休息室,葉希仁才拉著秦澤進(jìn)去了。
葉希仁是出了名的滿嘴跑火車,“靳樓哥哥,你這一雙兒女,青梅竹馬的,多般配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內(nèi)部消化?!?/p>
裴靳樓眼尾冷了幾寸,嗓音涼著,“阿盛那混蛋,丟垃圾桶都嫌臟?!?/p>
前女友無數(shù),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葉希仁:“我剛剛還看到阿盛和林妹妹打情罵俏呢?!?/p>
裴靳樓陰陽怪氣,“我能攔得住阿盛發(fā)燒?”
葉希仁噗嗤一笑,“你這當(dāng)哥哥的,對親弟弟意見這么大?”
靳樓哥哥可真是青天大老爺,一點(diǎn)也不護(hù)短。
不對,靳樓哥哥也護(hù)短,只護(hù)林妹妹的短。
葉希仁看向裴靳樓,“你前兩年不還急著幫林妹妹找對象呢?”
裴靳樓極具壓迫感地道,“我現(xiàn)在不著急了,不行嗎!”
–
在別人眼里,林妹妹和裴靳樓只是相親相愛的好兄妹。
沒人知道,林微檸和裴靳樓如何天雷勾地火,勾搭起來的。
現(xiàn)在想來,林微檸倍感羞恥。
一個根本立不住的渴膚癥謊言就把裴靳樓騙上床了。
但只要一想到和裴靳樓廝混的瘋狂與激情,林微檸突然覺得做個可恥的人也是挺幸福的。
就像是現(xiàn)在,裴靳樓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他們交頸纏繞,曖昧親密地如同夫妻。
男人寬厚的手掌搭在她的腰上,嗓音沉了幾分,“檸檸,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林微檸為數(shù)不多勾引男人的方式就是從小說里學(xué)到的。
她沒有別的方法,只是在說話間故意喘息。
“……有點(diǎn)難受?!?/p>
溫?zé)岬暮魵鈨A灑在裴靳樓的喉結(jié)處。
那是他敏感的弱點(diǎn)。
灼熱的呼吸就像是澆花的水,淅淅瀝瀝地流下去后,花兒瞬間茁壯地昂起了頭。
林微檸很想去采那朵花。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的。
她和裴靳樓已經(jīng)越過雷池了。
一次、兩次,足以勾的男人心癢難耐。
次數(shù)太多,只會讓男人失去興趣,感到乏味。
男人本質(zhì)都是三分鐘熱度。
林微檸按捺住自己那急于求成的心,嗓音嬌俏破碎,“哥哥,抱緊我,好嗎?!?/p>
她嗓音里的可憐哀求足以讓男人動容。
林微檸對裴靳樓有著幾近病態(tài)的依賴與貪戀。
她的渴膚癥是假的,但對裴靳樓的渴望卻是真的。
此時此刻,林微檸也能感覺到裴靳樓的渴望。
只是不知他的這份渴望,是單獨(dú)給她一個人的,還是對誰都一樣的。
就在不上不下,兩個人都難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哥——你在嗎?有事找你!好哥哥!重大情報!”
裴靳樓沉著嗓音,“滾——”
聽到裴景盛在門口叫囂的聲音,林微檸兩眼一黑。
這賤人到底在加什么戲呢!
總是壞她的好事!
林微檸像是考拉一樣,掛在裴靳樓身上,聲聲纏綿,宛若一朵美麗的白蓮花,“哥哥,不要理他。”
裴靳樓手臂收緊,臉頰輕輕地貼向林微檸,溫聲安撫,“好,哥哥不理他?!?/p>
門外的裴景盛不死心,大掌哐哐哐地敲著門,“哥,我真有急事,關(guān)于林微檸的大事!”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微檸眼眸里的迷離之色,瞬間消散了。
這個死裴景盛看她一百八十個不順眼,總是陰陽怪氣地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