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檸本以為要等會兒才能收到兩位大爺?shù)南?,正想放下手機,消息提示音震了下。
【裴賤人:什么破名兒?】
[裴賤人將群名修改為“我們不是?。?)”]
林微檸:“……”
還以為這狗能改出來多么高大上的名字呢。
裴靳樓一直沒在群里冒泡,林微檸等了五分鐘,按捺不住了,直接@他。
【jjyw:有什么建議嗎(≧w≦)@PJL】
【裴賤人:不兒,你裝什么可愛呢?】
林微檸十分之后悔把裴景盛拉進群,這死賤人真是無所不賤。
建議提不出來,只會犯賤!
又沒裝可愛給他看,嗶嗶什么呢。
一直等到晚上,裴靳樓都沒有在群里說一句話。
現(xiàn)在距離林微檸發(fā)出消息已經(jīng)過去十個小時了,縱使裴靳樓再怎么日理萬機,也該看到了。
林微檸斷定,這老小子絕對是在給她擺譜兒。
不就是前段時間對他態(tài)度很冷淡嗎,至于這么記仇嗎!
一點包容度都沒有!
裴靳樓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配合配合她的暗戀節(jié)奏呀!
林微檸就是彈簧,能屈能伸。
既能晾著裴靳樓不搭理,也能拉下臉去諂媚。
凌晨一點,林微檸直接打裴靳樓的私人號碼。
她今晚睡不成了,裴靳樓也別想好好睡了!
被吵醒的裴靳樓,手指揉著眉骨,眉宇間透露著幾分本能的煩躁。
看到來電人的名字,嗓音暗啞,“你最好真有事。”
林微檸眸光微動。
這聲線和做完飯后的如出一轍啊。
林微檸下意識懷疑裴靳樓身邊有別的女人,試探問道,“吵醒你了?”
“不然呢?”聽到對方廢話問題,裴靳樓嗓音里帶著本能的暴戾,后知后覺地又擔心嚇到林微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祖宗,您有什么指示?”
“群里的消息看了嗎?”
裴靳樓下床倒了杯水,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他不僅看到了消息,還看到了翻閱林微檸和裴景盛在群里的聊天內(nèi)容。
還有他們兩個改得那破群名兒。
一個比一個招笑!
裴靳樓裝模作樣地拿起手機看群里的消息,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笑,“買這么多禮物,準備上門提親?。俊?/p>
“……”
老不正經(jīng)的。
本以為裴靳樓比裴景盛靠譜,看來是她想多了。
林微檸:“當我沒問過你,睡覺吧您嘞?!?/p>
“林微檸?!?/p>
裴靳樓毫無征兆地叫了她的名字。
深夜,靜謐,電話,調(diào)笑,曖昧,暗戀對象。
林微檸的小心臟被提起來,一雙無形的手抓握著,來回反復地搓揉壓扁,上上下下的甩動著。
她突然覺得這個氛圍好適合表白。
人在凌晨的時候容易沖動,說不準她一告白,裴靳樓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就在林微檸暢想美好畫面的時候,裴靳樓地來了一句,“沒什么,睡吧?!?/p>
“……”
所有的美好畫面化為泡影。
掛斷電話后,林微檸罵罵咧咧地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香甜的美夢中。
裴靳樓就慘了。
失眠了。
他想問的是,為什么林微檸單獨@他的時候不喊哥哥。
他翻了個身,用了個奇葩的邏輯為自己心里那點隱蔽的矯情小心思找借口——
他不是較真,只是覺得林微檸太沒禮貌了。
口是心非這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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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正式開始前,裴靳樓、裴景盛隨父親裴頌青在高夫球場打球。
揮幾桿子的同時,裴頌青聽著裴靳樓匯報公司的情況。
裴景盛則像個沒骨頭似的,拿著高夫球桿。
裴頌青看著小兒子這流氓痞子的樣兒,給了他一桿子,“你不應該染藍毛兒,黃毛兒跟你最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