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被迫中斷。
辦公室內(nèi)，燈光亮得刺眼。
楚一凡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我垂手站在一旁。
班主任老張把搪瓷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哐當(dāng)”一聲，茶水四濺。
“姜若蛟！”他指著我，聲音帶著火氣，“高中！心思要用在學(xué)習(xí)上！談什么戀愛？”
“老師，我們沒談！”楚一凡搶著辯解，臉漲得通紅。
我點頭。
老張緊繃的肩膀松了些：“哦，沒談啊……沒談就好?！?/p>
他清了清嗓子，對我和楚一凡擺了擺手，“那行，回教室吧。”
“老師！”楚一凡急了，指著我，“她……她莫名其妙親我！”
老張的目光轉(zhuǎn)向我：“為什么親他？”
“被球砸暈了。”我答得干脆。
老張看向楚一凡：“看，誤會嘛！你砸她，她親你，扯平了。大老爺們兒，親一下又不少塊肉，對吧？”
楚一凡狠狠剜了我一眼，摔門而去，門板撞在框上又彈回，震得嗡嗡響。
我轉(zhuǎn)身要走。
“你等等——”老張叫住我。
他沉默片刻，語重心長：“姜若蛟，你……情況特殊，學(xué)習(xí)是唯一的出路。”
“我知道的，老師。”
高中生活沉悶如水，一點火星就能燎原。
楚一凡被我親暈了的謠言傳遍了整個校園，他從可以與尹敘一爭校草位置，變成了全校學(xué)生的課余八卦素材。
楚一凡的座位緊挨門口。每次我進出，總有人怪腔怪調(diào)：
“凡哥，嫂子查崗啦！”
“楚一凡，你老婆來了！”
“找死啊——！”楚一凡攥緊拳頭，惡狠狠瞪著我。
我充耳不聞。
但夏曉清在意，在意得連著幾晚失眠，眼下烏青。
活該。
我心底掠過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