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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冉喝了不少酒,腳步不穩(wěn)的往外走,中途撞到了人,被大力推到墻上。
“不看路嗎?!”
她扶著墻站穩(wěn),沒有在意繼續(xù)往門外走去。
因為是自己來的,她又沒有打算叫助理來接,就自己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
走到一條熟悉的街,她想到了之前他們剛在一起,她也還沒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的時候。
他們手牽著手走在這條街上,很巧的下起了那年的第一場雪。
彼時,在雪下她吻住了他,說一起看過初雪的人會一輩子在一起。
但當(dāng)時孟文瑞只是笑著抱住她沒有說話,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原來他遲早會離開。
可后來她能感覺到孟文瑞看向她的眼里有掩飾不住的愛意,盡管他不說,但她知道他是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
那如果她不做后來的那些事,他是不是也就不會離開?
但現(xiàn)在說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因為他已經(jīng)離開,而自己也找不到他。
阮時冉嘴邊滿是苦澀,心臟像是被凌遲,千刀萬剮。
突然她看見一個很想孟文瑞的背影,心中一震,避開人群追過去。
過馬路的時候,她滿心都是追到眼前的那個人,沒有注意到從側(cè)面駛過來的車,被撞到在地。
司機慌張的跑下來,周圍圍了一圈人,嘈雜的聲音響起,阮時冉眼中卻只有那個人,她手奮力的向前伸直,嘴里叫著:“文瑞,文瑞....”
可那個人越來越遠(yuǎn),始終沒有回頭,她想要站起來,追過去,可眼前越來越黑,最后直接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旁邊是李婉,看見她醒來立馬去叫醫(yī)生。
醫(yī)生檢查之后說:“輕微腦震蕩而已,不嚴(yán)重,住幾天院就可以出院了?!?/p>
李婉語氣里有愧疚:“當(dāng)時我該跟出去的,不然你就不會出事了...”
“我看到一個很像他的人?!比顣r冉直直的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渾身死寂。
李婉聽了也不知道說什么,還是堅持認(rèn)為這個人就是她幻想出來的。
阮時冉也知道她會這么認(rèn)為,曾經(jīng)見證了他們愛情的人都忘記了,最后還記得只有她。
這是不是就是孟文瑞給她的懲罰呢?
讓她永遠(yuǎn)記得,也永遠(yuǎn)找不到他。痛苦悔恨的情緒席卷了她,將她完全淹沒。
兩天后她出院了,回到家卻先看到的是江逸安。
江逸安手里拿著十年前阮時冉送給他的手串,那天他摔門之后絕食了一天,阮時冉也不管他,甚至后面還不讓家里的傭人叫他先生了。
危機感涌上來,既然之前的方法已經(jīng)不管用了,那他只能換一個方法了,用之前的回憶喚回她的愛意。
“時冉,你還記得這個嗎?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這十年我每天都戴著,每次看著它我都能想到你?!?/p>
他拿著手鏈舉到阮時冉面前,她看著眼前的東西,眼中閃過厭惡,如果不是江逸安,孟文瑞就不會離開她了,她不講理和偏執(zhí)的想著。
為了擋住如潮的后悔感,她翻出了和江逸安的結(jié)婚證,要帶他去離婚。
到了這時,江逸安卻拼命掙扎不愿意,由不得他愿不愿意,她讓保鏢壓著他去了民政局。
拿到離婚證后,她讓人把他壓跪在地上;“來人,扇他巴掌,十個?!?/p>
這是還之前他打孟文瑞的那一個,當(dāng)時她沒有動手放任了江逸安,現(xiàn)在越想越痛苦。
她不敢去想他當(dāng)時的心情,是會有多痛?
江逸安聽到她的吩咐,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大聲道:“時冉你讓他們打我?為什么?你不是愛我嗎?”
阮時冉聽著不耐煩,讓他們動手。
保鏢手勁都大的出奇,十個巴掌下去,江逸安的兩頰紅腫不堪,嘴角也溢出鮮血,她卻一眼都沒看吩咐下一件事。
“去把當(dāng)初的事的證據(jù)收集好,然后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
不理會江逸安的求饒,她把剛才拍的視頻保存起來,連帶著后來對江逸安的判決書,一起收起來。
她想著等孟文瑞回來了,給他看,期望能得到一些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