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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賀景堯的手機突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來機場?!?/p>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應該是姜挽寧,畢竟她想知道自己的號碼也是輕而易舉。
去了機場才知道原來是要陪著她出差,他眼中的震驚讓姜挽寧想忽視都沒辦法,她有些無奈的開口。
“在你眼里我還真就是啃老一族了?整日不是在玩就是在玩的路上了?”
賀景堯:“不是嗎?”
姜挽寧被他呆呆的理所當然的表情逗笑:“那你今天就好好看著?!?/p>
之后他跟著跑了幾天才知道,她不是不干事,只是不喜歡在家里干事,所以在外面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個公司,規(guī)模也不小了。
這下他才徹底改觀。
接下來的近一個月里,他幾乎就是一個助理的職責,因為姜挽寧公司突然忙起來了,他跟著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了。
閑下來后,姜挽寧突然對他說:“你很優(yōu)秀,跟著我太浪費了,這樣我去跟我媽說,在集團里給你安排一個職位?!?/p>
賀景堯當然沒有同意:“不用了。”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喜歡我?!?/p>
其實說出這句話是賀景堯深思熟慮過的,以前他對阮時冉是實施的陪伴策略,一陪就陪了十年,現(xiàn)在這樣耗費時間的計劃已經不適合他了,再加上他覺得直球這招對姜挽寧可能更管用。
姜挽寧聽了笑了一下,笑的玩世不恭:“那你可能不會如愿了?!?/p>
她說這話賀景堯也沒有在意,事情本來就不可能一步到位,她沒有把自己調走就已經是好結果了。
之后的一個月,姜挽寧對他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軟,偶爾也會有不同,看的周圍人都一愣一愣的,但等賀景堯主動出擊,她又當聽不見,弄的他也有些沒搞清楚她的態(tài)度。
第二個月末,事情出現(xiàn)轉機。
他們完成了一個項目去酒吧聚了一下,賀景堯出來上廁所,上完出來就被一個喝多了的女的攔住了。
“哎,這不是姜家千金身邊的助理嗎?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只用陪我一晚就行了,姜家千金嘗過的人我也想嘗嘗?!?/p>
他眼里滿是厭惡,想要避開,眼前的人雖然喝醉的,但力氣還是不小,讓他一時沒有掙開。
那人的手開始亂摸起來,賀景堯眼中閃過陰狠,手往旁邊擺著的花瓶上伸,正要握住的時候,抓住他的人突然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同時,他被一股力氣向后一拉,撞到一個人的懷里,耳邊傳來姜挽寧帶著笑的聲音,但聽著又不像真的開心。
“哥哥,連個醉鬼都推不開嗎?”
賀景堯怔了一下,平靜道:“她力氣太大了?!?/p>
她一聲輕笑:“行吧,我?guī)湍?。?/p>
說完她一腳把要站起來的人又踹回地上,那個人這下酒徹底醒,看見眼前的人頓時一個激靈,開始求饒。
姜挽寧抓住她的領口,臉色冷下去沉聲道:“他是我的人,惹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p>
說完她把人甩開,那個人狼狽的逃了。
而賀景堯聞言眼睛一亮,覺得機會來了,立馬扒住她追問:“你的人是什么意思???我在怎么從來不知道?”
姜挽寧擦了擦手,聞言無奈一笑:“你還挺會抓重點的,行吧真是敗給你了?!?/p>
她把濕巾丟進垃圾桶,走到他面前,俯身看著他:“一個月前我還不屑你說的話,但現(xiàn)在我確實喜歡上你了,怎么要談個戀愛嗎?”
她經常帶著笑的眼里,這次染上了認真,和緊張。
在他的沉默了,他看到她眼里的緊張越來越重,才綻開笑容:“好啊?!?/p>
姜挽寧幾不可聞的松了口氣。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車的鮮花,他疑惑的看著姜挽寧。
她看著他:“昨天表白的倉促都沒準備花,這是補給你的?!?/p>
賀景堯笑了笑收下。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姜挽寧的朋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談戀愛了,因為以前她也是干什么都帶著他,直到有一次吃飯的時候,姜挽寧拿著他的外套,和包出現(xiàn),在入座的時候還給他拉開凳子坐下后才坐下。
這下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不對。
三個月后,賀景堯出門給姜挽寧辦事。剛在一起的時候姜挽寧還說過不讓他做助理了,但他拒絕了,因為他還挺喜歡這個工作的。
他堅持,姜挽寧也沒有辦法強迫他,雖然妥協(xié)但也沒有把他當成花一樣嬌慣起來,工作照常給他,只是像拿衣服泡咖啡這種雜活倒是顛倒了,變成了她給他做了。
辦完事后,賀景堯從辦事處出來,就像走到路邊等姜挽寧來接他。
可剛出門腳步就微步可查的頓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阮時冉,她臉色蒼白,眼下青黑,嚴重滿是紅血絲。
五個月過去,他幾乎都要忘記了這個人,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還是愣了一下。
但想到她已經沒有記憶了,視線只落在她身上一瞬就轉開,目不斜視的往外走,在要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卻被一雙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