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辦點事,乖乖等我回來!”
姜凝用蔥白的小手,勾起賀霖州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吩咐道,“不許亂動!”
被哄成翹嘴的賀團長,紅著耳垂點點頭,心里熨帖極了。
媳婦讓他干啥就干啥,堅決把媳婦的話當(dāng)圣旨。
姜凝走后,林子深和王冕倆人表情皆是一言難盡。
工具人不好當(dāng)?。?/p>
被當(dāng)透明人不說,兩口子的恩愛勁兒太羨慕人了!
而出了病房的姜凝則徑直來到了護士站。
她客氣有禮的問道:
“請問一下,魏軍醫(yī)辦公室是哪一間?。俊?/p>
“上3樓,靠右手邊直走第5間?!?/p>
“謝謝啦!”
問到魏耀宗辦公室地址的姜凝,摩挲了下口袋里的小紙包,挑眉一笑。
這紙包里的藥,還是那日她去黑市買小豬仔時,花了1塊5毛錢向老板買的呢。
三樓。
魏耀宗身為科室主任,有獨立的辦公室,所以很好找。
“鐺鐺鐺!”
姜凝敲門,里面無人回應(yīng)。
她按下門把手推門進去。
環(huán)視一圈后,目光鎖定在魏耀宗的專屬水杯上。
姜凝瞅了眼門口,見四下無人,便動作迅速的把紙包里的藥粉全部倒入了水杯里,然后又輕輕晃了晃。
這才快速出了魏耀宗的辦公室。
她之所以會主動出擊,實在是因為賀霖州的體檢報告過于詭異。
子彈擦心臟而過,怎么就能直接斷定賀霖州不能生了?
不僅斷定他不能生,還把這件事傳的滿京都沸沸揚揚。
賀家地位高,身份貴重,賀霖州一旦被扣上絕嗣的帽子,對于男人來說,就等于被判定成了太監(jiān)。
身為枕邊人的姜凝絕不會允許這種事傷害賀霖州一輩子。
在出發(fā)東省邊境前,她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事解決了。
讓始作俑者蹲籬笆,讓軍區(qū)醫(yī)院公開道歉,才能算完。
從魏耀宗辦公室出來后,姜凝便直接坐到了軍區(qū)醫(yī)院羅院長的對面。
羅院長皺眉望著眼前這位好看的不像真人的小姑娘,不明所以,“小同志有什么事嘛?”
姜凝微微頷首,“羅院長你好,我是賀霖州愛人姜凝,我來這里是要舉報魏軍醫(yī)公報私仇篡改賀霖州體檢報告一事,還請院長以人為本,務(wù)必查清此事?!?/p>
羅院長蹙眉,“體檢報告?你是指…上回賀團長在軍區(qū)醫(yī)院做完手術(shù)后的那份體檢報告?”
姜凝冷臉道:
“沒錯!軍區(qū)醫(yī)院憑什么武斷判定我男人不能生?身為最了解他身體狀況的人,我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魏軍醫(yī)若因為我與魏家的關(guān)系,故意在體檢過程中做手腳,那…豈非軍區(qū)醫(yī)院的失職?”
羅院長聽得冷汗涔涔,忙表態(tài),“姜同志,我向你保證,這事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話音未落,就有小護士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羅院長不好了,魏軍醫(yī)對齊護士耍流氓了!”
聞言,姜凝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
在70年代,耍流氓可是重罪,再加上偽造體檢報告,兩罪并罰,吃花生米的概率可是很高的。
羅院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耍,耍流氓?”
小護士嗓音哽咽:“是啊!您快去看看吧!”
“快快快!前面帶路!”
羅院長倒騰著陳年老腿,朝3樓魏耀宗辦公室跑去,身后呼呼啦啦跟了一群人。
“院長你慢點!小心臺階?!?/p>
小護士扶了把差點絆倒的羅院長。
“快點,再快點!”
羅院長又急又氣,還有3個月他就退休了,臨了醫(yī)院出了這檔子事,簡直就是在他光輝的履歷上潑了一盆臟水。
此時的魏耀宗因喝了加過母豬配種藥的水后,獸性大發(fā)見人就啃。
齊護士雖對魏耀宗有好感,可這種不走尋常路的‘示愛’方式卻嚇到了她。
一聲驚呼后,醫(yī)院里的病患及家屬們,皆紛紛跑來圍觀。
而渾身欲火難耐的魏耀宗卻渾然不覺,仍然抱著齊護士不撒手。
齊護士心疼魏耀宗,卻又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被占了便宜,腦子里正做思想斗爭呢,羅院長帶人趕到了。
“魏耀宗!你在干什么?”
羅院長呲著一口老黃牙,大聲吼道,“快放開齊護士!”
被吼了個激靈的魏耀宗,看了眼懷中被自己撕的衣衫不整的齊護士,慌忙放開手,怒斥道:
“你,齊護士,你想干什么?”
本來還在想怎么替自己心上人開脫的齊護士懵了,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含淚反問,“魏軍醫(yī),你…是你沖過來抱著我親的,怎么能說我…嗚嗚嗚…”
緩過神的魏耀宗掃了眼圍觀人群,陰惻惻道,“你,是你撲倒了我,我才會...”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嘛?”
羅院長恨鐵不成鋼的過去扇了齊護士一巴掌,怒罵了句,“還不滾回去換衣服!”
齊護士可是他的親外孫女啊,居然被魏耀宗這個王八羔子占了便宜。
若沒有姜凝前來舉報,羅院長也就捏著鼻子把耍流氓這事說成處對象了。
可...魏耀宗若真篡改了賀霖州的體檢報告,那可就別怪他這個老院長不近人情了。
魏耀宗很快被綁了起來。
“放開我!是齊雪娜那個賤女人勾引我的!我一個堂堂軍醫(yī)能看的上她?”
“你們憑什么抓人?我才是受害者!”
“羅院長!羅院長,你不能為了包庇自己外孫女就假公濟私!”
不愧是魏家人,沒理都能爭三分。
回到病房的姜凝心情大好,直接又勾起賀霖州的下巴吻了他一下,“回家吧!”
賀霖州被吻的猝不及防,他愣愣看著姜凝,喉結(jié)重重一滾,“嗯,回家!”
于是當(dāng)著林子深和王冕兩個工具人的面,牽著姜凝嫩滑的小手,就出了病房。
“放開我!我要去軍事法庭告狀!誰都不能抓我!”
聽著魏耀宗垂死前的掙扎,姜凝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她相信,用不了幾天,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看著媳婦兒親密依賴自己的樣子,賀霖州覺得渾身哪兒都不疼了,就想快點回家,去辦一件...想了無數(shù)次的事兒...
“媳婦兒,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