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險些暴露的危機,在晨光中險險化解。林薇暗自捏了把冷汗,趕緊轉移話題:“藝興哥,今天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農活嗎?”
“哦,對,”張藝興像是想起了任務,“黃老師說今天要把柴劈了,堆得有點多,是個力氣活。”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堆得整整齊齊的木頭段。
“劈柴?”林薇眼睛亮了一下,這聽起來很“向往”,“我能幫忙嗎?雖然可能力氣不夠,但可以試試看!”
“行啊,”張藝興爽快地答應,“待會兒吃了早飯我們一起弄,不過那斧頭挺沉的,你小心點。”
早餐是簡單的白粥、饅頭和小菜。經過一夜休息和清晨的小插曲,林薇的狀態(tài)明顯放松了不少。她幫著何炅收拾碗筷,動作更加自然流暢。
飯后,真正的“農活”開始了。
張藝興從工具房里拿出了一把沉甸甸的長柄斧頭,木柄油亮光滑,斧刃閃著寒光。他走到柴垛前,挑了一根碗口粗、半米長的圓木段,穩(wěn)穩(wěn)地立在一塊厚實的木墩砧板上。
“看好了啊,要這樣?!睆埶嚺d一邊示范,一邊講解,神情認真得像在教什么高深技藝,“雙腳分開站穩(wěn),重心下沉,雙手握緊斧柄末端,眼睛盯著木頭的紋理……然后,舉起來,用力劈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雙臂肌肉繃緊,猛地將斧頭舉過頭頂,然后帶著一股破風聲,狠狠劈落!
“咔嚓!”一聲脆響!
圓木段應聲被劈成兩半,斷口整齊利落。
“哇!”林薇忍不住發(fā)出贊嘆,這力量感和準頭,確實需要技巧。
“你也試試?”張藝興把斧頭遞給她,眼神帶著鼓勵,也帶著點“看好戲”的促狹。
林薇接過斧頭,入手就是一沉。這斧頭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她學著張藝興的樣子,擺好姿勢,雙手用力握緊斧柄,瞄準了另一根稍細些的木段。
“喝!”她嬌叱一聲,用力劈下!
斧刃歪歪斜斜地砍在木頭上,只劈進去一小半,木頭晃了晃,沒斷。
“噗……”旁邊傳來一聲沒憋住的笑,是跟拍攝像還是工作人員?林薇臉一紅。
“重心再往下一點,手臂不要繃太緊,用腰腹的力量帶動!”張藝興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笑意,但更多的是認真的指導,“別急,再來一次,看好紋理。”
林薇深吸一口氣,按照他的指點調整姿勢,再次瞄準。
“咔嚓!”這次,木頭終于被劈開了,雖然斷口有點毛糙。
“成功了!”她開心地笑起來,抹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臉上是真實的成就感。
“不錯不錯!有天賦!”張藝興笑著鼓勵,自己也拿起斧頭,“來,我們比比看誰劈得快?”
“比就比!藝興哥你可別小看我!”林薇的好勝心被激了起來,剛才的拘謹和偽裝在勞動和玩笑中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
一時間,安靜的院子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劈柴聲。
“咔嚓!”“嘭!”“咔嚓!”
林薇的動作從生澀到逐漸熟練,雖然力量遠不如張藝興,劈開的木頭也大小不一,但她那股不服輸?shù)恼J真勁兒卻顯而易見。汗水順著她的額角滑落,臉頰因為用力而泛著健康的紅暈,眼神專注地盯著面前的木頭,每一次成功劈開,都會露出一個燦爛又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
張藝興的動作則利落得多,帶著一種力量的美感。他一邊劈,一邊偶爾指導林薇兩句:“這塊紋理亂,要斜著劈……”“對,就這樣,用巧勁!” 他的語氣輕松,帶著兄長般的包容和鼓勵。
陽光漸漸升高,驅散了晨霧,將金色的光芒灑滿小院。劈開的木柴散發(fā)著新鮮的木頭清香,整齊地堆疊起來。汗水浸濕了衣衫,肌肉開始酸痛,但兩人配合著,說笑著,勞動的疲憊似乎也被這融洽的氛圍沖淡了。
林薇一邊劈著柴,一邊偷眼看向身旁的張藝興。他專注劈柴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輪廓分明,汗水沿著下頜線滑落,滴在土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記。他偶爾因為用力而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有劈開一根難啃的木柴后那如釋重負又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都無比真實,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這一刻,他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偶像張藝興,而是蘑菇屋里那個會認真干活、會鼓勵后輩、也會因為劈開硬柴而開心的“藝興哥”。那份因為粉絲身份而產生的緊張和距離感,在共同的勞動和汗水里,似乎被悄然拉近了一些。雖然心墻仍在,堡壘依舊堅固,但在這晨光、汗水與木屑飛揚的勞作中,那看似遙遠的距離,仿佛也染上了一層溫暖而真實的煙火色。
林薇收回目光,用力舉起斧頭,對準下一根木頭。
“咔嚓!”
劈柴聲清脆,伴隨著她心底一聲輕輕的喟嘆:
“世勛吶……你的Lay哥,劈柴的樣子,還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