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一緊,蘇滿滿無奈的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個大字:完蛋!
沖進來的人好像都聽阿雨的,烈要是不出手,她死定了。
好在脖子上并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窒息。
“滾開!”
烈推開踩著她的那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蘇滿滿,“雌性,你膽子很大?!?/p>
“是她先要殺我!”
蘇滿滿被押的動彈不得,唯一能轉動的只有眸子,“我憑什么不能殺她?誰殺我我就殺誰!”
烈怔了怔,皺眉不語,
【她說的很對!如果有人要殺我,我也會這樣。】
蘇滿滿心頭一動。
凝視良久,烈高大的身軀緩緩蹲在她的面前,意味深長的凝視,“知不知道阿雨以后會是我的雌性?你敢打她就是找死?!?/p>
可他的心聲卻是:
【別怕,阿滿,我不會殺了你的?!?/p>
不知道烈和阿雨之間有裂隙之前,蘇滿滿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下來。
但現(xiàn)在知道了,她心里就穩(wěn)了。
“不打她難道我就不用死了?”
聽到烈真實心聲的蘇滿滿,心頭在狂笑,
“阿雨是你的雌性,我打她你一定會殺了我的對不對?反正我要死了,就算殺不了她,打她一頓死的也不窩囊。”
“你叫阿滿?”
烈并沒有回答,反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臉上巡視,“你還沒有親口告訴我?!?/p>
那雙深邃的眼睛下面,隱藏著他此時的心聲:
【她真像個小野獸!獸皮床上的樣子也很像……】
蘇滿滿心里咯噔一下,臉蛋莫名就紅了。
那是原身干的,原身!
親,老娘現(xiàn)在都生死攸關了,這是回味上床的時候嘛!
“告訴你我就不用死了嗎?”
蘇滿滿扭開頭,索性讓自己更像一只被逼到絕路的小野獸,“要殺就殺,哪兒那么多廢話?!?/p>
“雌性要聽從雄性的話,才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烈臉色沉了沉,語氣中充斥著強勢,“我不喜歡不聽話的雌性。”
“烈,你看她把我打的……她簡直比野獸還可怕!”
話音未落,緩過來的阿雨撲在烈的肩膀上哭天搶地,“賤雌性!我要讓人把你砍成幾塊,丟去山林喂野獸!
烈,你還跟這個賤雌說什么?我是你的雌性,她連我都敢打!你殺了她?。⒘怂 ?/p>
烈的肩膀不著痕跡的鎖了鎖,眉宇間涌上一絲厭惡。
他心里在說:【阿雨這副樣子真討厭!】
“你是烈的雌性?你和他睡過了嗎?”
絕地重生的希望油然而生,蘇滿滿立刻反唇相譏,“和烈睡覺的雌性是我,現(xiàn)在我才是烈的雌性!
你嫉妒我做了烈的雌性,而你做不成,就要殺掉我!
烈是部落首領,他以后會有很多雌性,你也全都要殺掉嗎?”
空氣忽然一靜。
山洞里響起一片吸氣聲。
族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吃驚的竊竊私語,
“烈和她交配了?”
“烈那個東西……不是不能和雌性、交配了嗎?”
“他都沒和阿雨交配過,怎么能和這個雌性……”
……
烈臉色陰沉。
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帶著凜冽的氣息劃過眾人,山洞里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他自從受傷后不能人道的事兒,在部落里不算什么秘密,只是平時沒人敢拿上臺面說。
“住口!你住口!”
阿雨腫的像豬頭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扯住蘇滿滿的頭發(fā)大罵,“不是你這個賤雌性勾引烈,他會和你交配?”
“你沒有勾引過?那他怎么不和你交配?”
蘇滿滿被迫抬起頭,倔強的看著臉色一片鐵青的阿雨,冷笑道,
“就算是我勾引,烈是部落首領,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明,哪個年輕雌性不想做他的雌性?
你也知道我和烈……交配了,也許我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烈的孩子,殺了我,你是想讓烈的孩子也死掉嗎?”
“交配”兩個字對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有點兒難以啟齒,可遠古部落的人說的就是這么坦蕩且直白。
就算再羞恥,為了保命蘇滿滿也顧不上那么多。
反正這里的人好像都很癲。
癲,都癲,癲點兒好啊,大家一起癲比比誰更癲!
“你……你這個賤雌性!”
阿雨狠狠一顫,惱羞成怒,抬手又要打人,“你只是別的部落送來的奴隸,跟獵物沒有什么區(qū)別!
你這種下賤的雌性也配和烈交配?搶我的烈,我一定要殺了你……”
“阿雨!”
烈攔住了她的手,陰沉的臉上明顯不悅,“你鬧夠了沒有?我說過她已經(jīng)做了我的雌性,會為我繁衍后代。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殺她。”
蘇滿滿暗暗挑眉。
還行,算你是個爺們!
這個阿雨性情乖張驕橫,說話口不擇言,因為任性害得烈被狼群咬傷了腿,導致烈不能人道。
從烈的心里活動來看,他早就已經(jīng)從對阿雨產(chǎn)生了抗拒感,所以對著她根本硬不起來。
要不原身怎么弄點兒Y羊藿,就能把烈睡到手呢?
說明他不是實質性病癥,而是心理疲軟。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縫就好說。
“烈,她打我,你為什么還要護著她?。 ?/p>
阿雨卻還以為自己一直跟以前一樣,仗著救命之恩在烈面前可以隨便作。
她氣的臉都綠了,扯著烈的胳膊大哭大鬧,“我不管,你要給我殺了她!我才是你的雌性,我才是!”
“夠了。”
烈甩開她的手,解開蘇滿滿身上的獸皮繩,氣息冷冽的說,“阿雨,出去?!?/p>
阿雨呆住了,艱難的牽扯了一下唇角,眼淚汪汪,抽泣哽咽著說,
“烈,不要這樣對我……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那么喜歡你,我也想做你的雌性呀……”
阿雨臉上在哭,心里卻在瑟瑟發(fā)抖:
【烈竟然護著這個賤雌,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不行,他不可以不喜歡我,我要把他從那個賤雌身邊拉回來!】
烈肌肉結實的身體微微一緊,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夠了!除了哭,你還會什么!】
蘇滿滿心頭一聲冷笑,做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被抓的凌亂的頭發(fā)。
不過情感拉扯還是有效果的,烈的語氣稍稍變得柔和了一些,“阿雨……”
蘇滿滿立刻打斷了烈的話,指向阿雨,
“你那么喜歡烈,為什么還會大晚上跑出部落?
你不知道部落外面有很多兇猛的野獸嗎?
烈因為你的任性,差點兒死掉!”
摸清了兩人心里活動,她怎么會給阿雨利用舊情機會翻盤?
要知道,給敵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