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檀對著陸錦時道:“進去吧,你祖父纏綿病榻多時,一直等著想要見你一面?!?/p>
陸錦時道:“等等,爹爹,我兩月前就收到了祖父的信件,為何至今侯府的門房小廝會說侯府大小姐才剛滿十七歲?!?/p>
陸錦時看了一眼柳秀秀母女二人道:“如今侯府后院是誰當家的?當家當?shù)倪B門房小廝不知自家大小姐是誰,這家也不必當了。”
柳秀秀聞言皺眉含怒看向陸錦時。
陸錦時瞧著柳秀秀那氣惱的眼神輕笑,觸及到她利益,柳秀秀也無法再做笑面虎了。
陸錦時回看向了柳秀秀緩緩道:“怎么我說的不對?當家連下人都管束不力,何必再當家?”
賀檀微嘆氣道:“妙妙,賀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可以沒有當家之人,你柳姑姑也是這幾日事務繁多,忘記叮囑丫鬟小廝你要歸來之事。”
陸錦時道:“大小姐是誰還需要叮囑嗎?還是說這侯府上下已默認賀侯府大小姐不是我了?”
賀檀道:“自然不是,你依舊是我侯府的大小姐,只是在這關頭,家里邊不可沒有熟悉管家庶務的人,當家之人要換也得等你祖父之事了了之后再說,快些去見你祖父吧。”
陸錦時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倒也沒有這會兒就要奪管家之權。
畢竟今日這柳秀秀自從自己來侯府后,一直伏低做小,唯有說起當家權,她的眼神就遮掩不住了。
比起今日就奪走侯府管家權,陸錦時更想也讓柳秀秀嘗嘗最為珍稀的東西被人惦記著想要搶走的滋味。
陸錦時一路往壽鶴堂之中走著。
柳秀秀倒也還是柔聲問道:“錦時,你可成親了?”
陸錦時道:“未曾!”
柳秀秀面色一變。
賀檀倒是看向陸錦時道:“你今年也二十一了吧?怎么還不曾成親呢?”
陸錦時道:“畢竟這世間男兒薄情得多,我也怕重蹈我娘的覆轍,遇到一個無信無義背叛山盟海誓的夫婿。”
賀錦蘭在一旁聽著氣惱至極,“你怎敢這般說爹爹的?賀錦時,你可有尊卑?”
陸錦時輕笑道:“我有說是爹爹嗎?原來在妹妹心中爹爹就是無信無義連山盟海誓都能違背的不恥之徒?”
賀錦蘭氣得跳腳,“我沒有,你休得胡說?!?/p>
賀錦蘭見著賀檀皺眉,忙撒嬌道:“爹爹,我沒有這般心思的,我沒有……”
賀檀望著陸錦時的輕輕淡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娘在江南還好嗎?”
陸錦時微皺眉道:“我娘挺好的,她與我繼父成親之后,就生下了我弟弟?!?/p>
柳秀秀神色一變。
賀檀的臉色也略有變動,他緊蹙著眉頭,步履倒也放緩了不少,久久不曾痛過的心臟,這會兒又開始疼痛起來。
到了壽鶴院內(nèi)。
院中的眾人都紛紛看向院門處,見著賀檀帶進來一個美貌姑娘家,為首的賀家姑姑道:“哥哥,這姑娘是何人?長得好生標致呢?”
賀檀聲音低沉道:“她是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