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意識混沌間，我似乎聽到了寶寶在喊我媽媽，我的身體也被拖拽著移位。
我撐起眼神睜眼，就看見謝忱一言不發(fā)，旁邊賀知知依偎在他懷里哭訴：
“三哥，好多血，我好怕，林頌不會真的懷孕了吧？那這孩子又是哪個野男人的??？”
剩下那群紈绔眼神質(zhì)疑，卻仍舊膽?。?/p>
“三哥，那還送醫(yī)院嗎？”
可謝忱卻點燃一根煙，深吸了幾口，吐出嗆人的煙霧，眼底遍布陰森的寒意。
“不用，潑醒她！敢給我?guī)ЬG帽子，老子今天非把那野男人揪出來鞭尸！怪不得她說自己懷孕了，怕是想拿肚子當籌碼，嫁進謝家呢?！?/p>
謝忱垂眉厭惡掃了我肚子一眼，看的地上茍延殘喘的我背脊發(fā)涼。
可我身下就是媽媽的骨灰，不能潑水....
絕對不能潑水！
我拼命昂頭，強制自己清醒，一點一點爬向男人，地上被拖出一條刺目血痕。
“不要...不要潑水，我媽媽的骨灰...不可以?！?/p>
懇求著，我手一遍遍在地上把骨灰聚攏，爭分奪秒地想把母親重新回收進盒里。
可手卻被謝忱強硬踩住，火紅的煙頭徑直戳進我皮肉里，燙得我慘叫：
“不可以？林頌，我有什么不可以！是我對你不好嗎？還是你們這種下等人生來就賤！怪不得著急要走呢？”
“你是急去著見那個野男人嗎！那我呢？你把我當什么！”
謝忱掐住我的下巴，怒到要將我生吞活剝：“要不是你窮，配不上我，我會跟賀知知聯(lián)姻嗎？”
“都說了她能幫我繼承謝家，你能干什么！為什么不好好當你的情婦??！為什么要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你！”
我嘴里血沫歇斯底里的噴出，直勾勾盯著他流出血淚。
“謝忱！你個白眼狼！你殺了你的親生孩子！你還害死了我媽！等我哥回來，他會殺了你，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謝忱眼中猛地刺痛，眼神驟然陰狠，抓著我的頭，猛然的地板上撞去，咆哮：
“又是你媽！TM又是你哥！你只會拿他倆要挾我嗎！好??！那你去陪他們啊！你陪他們下地獄啊！”
我頭被控制著按在地上摩擦，謝忱卻又大手抓起一把我媽的骨灰，使勁掰開我下巴塞進去。
“我在你家過了那么多年苦日子，都是那老賤人手賤，非要撿我！”
“要不是她，我早就回謝家享了20多年福了！要不是你哥，我能被打到體弱多病？！”
“我忍了那倆人販子十幾年！他們早該死了！你憑什么罵我白眼狼！憑什么！”
謝忱一聲又一聲的吼著，骨灰和著碎片不斷塞進我的嘴里，將我的嘴劃的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我一次次咬死不張嘴，謝忱就一遍遍狂扇我耳光逼我張嘴。
“吃?。堊彀。∧悴皇窍肽抢腺v人嗎！咽下去??！你們母女共存亡?。?！”
整張臉和嘴，像是要被謝忱血淋淋撕開，爆出眼球和稀碎的腦漿。
直到最后被卸了下巴，我心死的癲狂大笑，痛徹心扉到笑出淚來。
錯了，全錯了，媽媽，謝忱沒變過，他從來就這么卑劣。
“好吵啊，三哥，教訓人你就讓劉少他們來吧，你看著就行，別累著了?！?/p>
賀知知眼里溢出擔憂，把謝忱拉回來坐下，示意那群紈绔。
“對啊，三哥，兄弟們早就想‘浴血奮戰(zhàn)了’！林驍?shù)拿妹猛嫫饋砀?！?/p>
謝忱大喘氣坐下，朝幾人挑眉：“想去就去，敢綠我，玩死都行！”
男人的淫笑聲驟然激蕩起來。
一個接一個男人扛起我的雙腿，像發(fā)情的野獸以各種姿勢，掐住我的各個部位宣泄他們的欲火。
我如一攤爛肉嵌在地上，任他們?nèi)鄨A搓扁。
而自始至終，謝忱攬著賀知知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似憐憫，似暢快，更似惡魔。
“林頌，你叫?。∫曨l上叫的聲挺大，現(xiàn)在怎么沒聲了？”
“這林驍妹妹的滋味也不怎么樣嗎？跟死魚一樣....”
男人們骯臟的話飄忽幽遠起來。
我緩緩的癱躺在惡臭里，只覺得心跳越來越慢。
羞恥，疼痛，麻木，過了好久好久.....
似乎達到了某種臨界點，我再也感知不到任何疼痛，身體像是被吸干，眼皮再也無力睜開。
哥哥，我好像看不見你帶著功勛回家的摸樣了。
手無力垂下，我沉沉闔眼的剎那。
只聽到了一句，從地獄里傳來的怒吼：
“.......謝忱，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家林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