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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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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天上掉下來的不僅僅是餡餅,還有足球。機遇永遠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

如果這個人不是高俅,那他可能只會被飛來的足球砸中臉部,

還可能打爛了捧在手中的寶貝篦子刀(那可是稀罕的寶貝),

等待他的將是毒打或下崗的命運。但那個人是高俅,身懷絕技的高俅。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高俅手捧玉盒,

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倒踢紫金冠”(這招后來傳到了南美大陸哥倫比亞,

一名叫伊基塔的瘋子守門員在美洲賽場上施展此招,一式驚天下,

但很明顯高俅的動作難度系數(shù)更大,因為他手中還捧著盒子),漂亮地將球踢還給端王。

那一刻,高俅的命運發(fā)生了呼叫轉(zhuǎn)移。關(guān)于高俅,

《水滸》第一書評家金圣嘆先生曾作過如下評判,說“蓋不寫高俅,便寫一百八人,

則是亂自下作也;不寫一百八人,先寫高俅,則是亂自上作也”。老金的意思大家都懂,

就是說,沒有高俅,便不會有梁山那幫哥們造反,也不會有北宋帝國后來的中年夭折。

老金太抬舉高俅了,真實歷史舞臺上的高俅,遠沒有那般風(fēng)光。

高俅生前做官做到了三府儀同三司(唐宋時的一品文散官),在北宋帝國,

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官員,皆是北宋政壇風(fēng)云人物,韓絳、文彥博、蔡京、童貫等,無論功過,

皆在后來的《宋史》中立名列傳,流芳千古或遺臭萬年。但高俅卻被史官們遺忘了,

《宋史》提及他不過只言片語,

只有在野史軼聞中才能夠拼湊出北宋帝國第一球星的精彩人生,

這不得不說是高俅身后的遺憾。高俅,家世籍貫已不可考,

出現(xiàn)在歷史舞臺上的高俅的身份是一個小小書童。當(dāng)然,這個書童的身份也不簡單,

因為他的主人不簡單——北宋第一大才子蘇軾。在蘇門的熏陶下,雖然身份低賤,

但小高倒也習(xí)得不少本事,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球技那更是沒得說,

這為他日后的人生發(fā)跡夯實了基礎(chǔ)。高俅發(fā)達后,對蘇家當(dāng)年的恩情念念不忘,

每有蘇氏子弟入京,高俅皆熱情接待,養(yǎng)恤甚勤,發(fā)達不忘本,

全然不似《水滸》里翻臉不認(rèn)舊人的無賴模樣。作為北宋帝國第一才人,蘇軾好結(jié)交朋友,

不僅喜歡吟詩作畫,可能還有個愛好,喜歡把書童送給人(大概他門下的書童素質(zhì)太高,

在當(dāng)時也算是珍品)。這不,當(dāng)蘇軾認(rèn)為高俅已經(jīng)從一個普通的書童成長為高級書童后,

就忙活著把他送人了。最初蘇軾是想把高俅送給他嘉祐二年的同年,

“南豐七曾”之一的曾布,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東坡先生的美意曾布卻拒絕了。

原因大概是,曹布和蘇軾雖然私交不錯,但在政治立場上卻各有不同。

曾子宣可是王安石旗下第一戰(zhàn)將,和保守派蘇軾當(dāng)然得撇清關(guān)系。蘇軾碰了一鼻子灰,

但并沒有放棄人才輸出的做法,第二次他成功了,

他把高俅送給了自己的另一個好友王詵王晉卿。王詵能書善畫,

與當(dāng)時的文化名人交情都不淺,和蘇東坡米芾他們更是鐵哥們,

曾經(jīng)因為元豐二年(公元1079年)蘇東坡的烏臺詩案受到牽連而遭貶官,

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當(dāng)朝駙馬,宋英宗的女兒魏國大長公主的老公。

皇族與文化人的雙重身份讓王詵與另一個喜好文學(xué)的風(fēng)流王爺走得很近,

雖然輩分上差了一輩,但二人惺惺相惜,已成了知己,

這個王爺就是端王趙佶(在《水滸》中,施大爺把他們的輩分弄錯了)。

一次王詵與趙佶在朝會相遇,前一日趙佶剛在青樓喝高了,來時匆匆,頭都沒梳好,

王詵見狀就拿隨身攜帶的篦子刀替趙佶梳頭。趙佶一看王詵的篦子刀,

說姑父你這把梳子是極品,精雕細刻,很有藝術(shù)收藏價值嘛。王詵說你眼光還真精準(zhǔn),

這真是塊寶,我還有一把,趕明兒叫人給你送去。

不日王詵派已成為自己手下書童的高俅送篦子刀給端王,端王不僅瞧上了王詵送的篦子刀,

還瞧上了他的人——球技一流的高俅。從此高俅成為了端王的人,

而當(dāng)端王趙佶成為北宋帝國第八位皇帝的時候,高俅的春天也來了。作為趙佶的心腹秘書,

高俅走上政治舞臺還是頗費一番周折的。在當(dāng)時的北宋帝國,不講出身,但是講身份,

要擔(dān)任縣令以上的文官,必須是科舉進士出身,高俅雖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粗通,

但是要他上考場,那還是差了些,文人集團高俅是擠不進了,只能是向軍隊發(fā)展,

在部隊上混取資歷。于是趙佶派高俅到部隊掛職,到當(dāng)時涇原路大將劉仲武帳下效力。

他跟隨劉仲武在平定吐蕃趙懷德叛宋的事變中立下戰(zhàn)功,圓滿地完成了基層鍍金任務(wù),

從此平步青云。應(yīng)該說,高俅是一個不太忘舊的人,對掛職時期的老上司劉仲武,

高俅也沒有過河拆橋,后來劉仲武打了幾次敗仗,回朝后卻沒有被處分,

這和高俅在朝中為他走動不無關(guān)系,而劉仲武死后,高俅也不忘故人之子,

還向徽宗推薦劉仲武之子出仕為將。劉仲武之子是誰?

就是后來為力保趙氏南方半壁河山立下汗馬功勞的南宋名將劉锜。

看來高俅還是做過一些于帝國有益的事。在他的一生中,

雖然做過都太尉三府儀同三司這樣的高官,但并無大權(quán)也無大過。野史所載的他的過失,

算起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將部隊的地盤占為己有建私宅,

經(jīng)常派遣士兵到自家府中干活不開工資(這能算事兒嗎?)。

大概史官們也覺得如果憑這些芝麻小事把高俅列入《奸臣傳》,奸臣這個詞也太掉價了。

《宋史》根本不屑于為其立傳,當(dāng)然,在評選徽宗時期六賊的時候,高球星也沒能入圍。

高俅其實不過是徽宗趙佶時代一個得寵的真小人。本事和對帝國的危害性都不大,

除了球踢得好,還略有幾分江湖義氣,算得上一個北宋版的韋小寶。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金人入侵,宋徽宗趙佶一聽金人殺到了黃河邊,

嚇得帶上親信倉皇出逃,這班人馬中,就有昔日的書童,帝國第一球星高俅。

不過走到了泗州,高俅卻和童貫一干人鬧了矛盾,當(dāng)時執(zhí)掌兵權(quán)的童貫給高俅小鞋穿,

讓他留下率領(lǐng)三千兵馬斷后。這無疑是讓高俅送死,高俅混這么多年豈能不知這個道理。

趙信的人馬前腳剛走,他就率兵回到開封,參加了新皇帝宋欽宗趙桓率領(lǐng)的開封保衛(wèi)戰(zhàn)。

女真人短暫退卻,趙佶一干人重回東京后,蠻夷掠京的責(zé)任自然要找人承擔(dān),

童貫、蔡攸、梁師成等一干人被列為首惡處死,而作為前皇帝心腹的高俅卻得以幸免,

不得不說此君福大運好。高俅任殿前都指揮使的三把火沒燒起來。老板趙佶發(fā)話了,

說你是我身邊的親信,去當(dāng)這個殿前都指揮使,

得把你在球場上展現(xiàn)出的才華在軍隊中好好施展,這官得給我當(dāng)出點水平、當(dāng)出點新意來。

過兩天我會去你那邊看看,不要讓我失望。高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

把禁軍的軍訓(xùn)名目搞得形式多樣,于是開展了各種形式的競標(biāo)活動,吹鑼打鼓,鳴銃放炮,

名為軍訓(xùn),實為唱戲,很是熱鬧。不料卻有個教頭不買賬,

當(dāng)面頂撞他說這么多年沒見這么練兵的。那教頭叫王進,

以前和老高在東京踢球的時候在球場上有過節(jié),高俅新官上任沒跟他算賬,他倒主動找茬了。

高俅怒了,讓人把王教頭拖下去打了五十軍棍,并放話了,讓王進要么等著進黑牢子,

要么執(zhí)行軍令。第二天,軍卒告訴高俅,王進跑了。高俅大怒,命身邊的參謀下達通緝令,

全國通緝王教頭。參謀說不用通緝了,大家都知道他去哪里了。高俅怒問誰敢收容逃兵。

參謀指了指西邊,說老種。老種,高俅倒吸了口涼氣,老種,該死的老種。

他知道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北宋帝國軍界,誰能惹得起種家軍呢?至少他高俅不能。

種家的榮光,并不源于種世衡,早在他的父輩,洛陽種家便已天下無人不知了無人不曉了。

因為種家出了一個琴下人人皆知的大“隱士”——種放。

種放(955—1015)出生在一個小官宦人家,其父種詡曾任過吏部令史之類的小官,

種放少年時代的中原正處于兵荒馬亂之際,讀書顯然是沒有什么出路的。種放雖然聰穎,

卻將心思放在了玄易類、道學(xué)類書籍上,這決定了他日后的人生方向。其父死后,

種放看著天下狼煙四起,于是帶著母親到終南山隱居。在終南山,種放的生活過得很清苦,

種兩畝薄地,教幾個學(xué)生,收點束脩,業(yè)余時間碼碼字,修習(xí)《易經(jīng)》,偶爾自釀一壇清酒,

對著寂寞唱歌。種放原本以為自己會這樣過一輩子??墒鞘赖朗菚兊?,很快,

趙氏兄弟結(jié)束了中原內(nèi)亂,文化人迎來了自己的新時代。

即將來臨的繁華盛世和已經(jīng)“出世”的種放好像沒有關(guān)系,他只是一個隱士,

玩點《易經(jīng)》八卦,煉煉丹,經(jīng)濟之學(xué)不是他的強項,

更不能胡子一大把的和那些年輕人一起去東京參加科考。但是一切皆有可能,

歷朝歷代開國之初,君主需要的是休養(yǎng)生息,提倡奉行黃老之術(shù)是必然之選,

何況趙氏兄弟是“被迫”披上黃袍的,天下初定后,這也成了趙氏兄弟的心病,

趙匡胤就必然會對石守信等兄弟發(fā)出感嘆——權(quán)力算個鳥,神馬都不過是浮云。

——能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的才是好同胞。在這種語境下,隱士的身價在北宋帝國高漲,

很快便超過了東京的物價指數(shù)。在開封,種放的業(yè)師陳摶就受到了趙匡胤的高規(guī)格接待,

并賜號“希夷”。淳化三年(公元992年),種放隱居的終南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是當(dāng)朝皇帝趙光義派來的使者,召種放入朝赴闕。種放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

領(lǐng)略了杜工部“初聞涕淚滿衣裳,漫卷詩書喜欲狂”的喜悅后,

屁顛屁顛地收拾行裝準(zhǔn)備上路。這時,母親卻站在了他的門口,

冷冷地問他:種放你忘記你的身份了嗎?外面的繁華世界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種放一驚:是啊,我是誰?母親轉(zhuǎn)身離開,一聲嘆息里滿是對兒子的失望。在母親的阻撓下,

種放不得不拒絕了朝廷的召見。但他人雖在終南,心卻早已飛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種母做得更絕,她甚至焚毀了種放的筆墨,說既然是隱士,一天到晚擺弄這勞什子作甚?

學(xué)生也別收了,就是因為教書才把名聲傳到了山外的。為了避世,

種母讓種放把家搬到了更偏遠的深山。沒有了束脩,種放的物質(zhì)生活更為清苦,

六年后母親逝世時,他連買棺材的錢都沒有,傳到朝廷更是被傳為佳話,

讓皇帝對種大隱士更加神往。母親逝世前和種放進行了一次長談,

說我死后你自己的路就在你的前方,是要留一世清名,還是要半世富貴,你自己選擇吧。

無論哪一種選擇,母親都為他做了最好的鋪墊。一個偉大而睿智的母親。種放沒有猶豫,

母親一死,他立即出山終南,開始結(jié)交各種顯貴名士,對各種國家大事也十分關(guān)心。

吟詩作賦也不再是山高水長,“胡雛負(fù)圣恩,

圣主恥干戈”這樣應(yīng)時應(yīng)景的政治打油詩也傳到了宋真宗趙恒耳中,把馬屁拍到了點子上。

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種放終于走上了崇政殿,

他一路走來的道路被后世概括成一個專有名詞——“終南捷徑”。在此后的日子風(fēng)光無比,

種隱士的官一升再升,一直做到了副部級(工部侍郎),并且與其他的員工不一樣,

他在趙氏帝國公司不用打卡上班,皇帝給了他在終南山做SOHO一族的權(quán)力,

他只需要隔上幾個月去一次開封,和皇帝坐而論道,就可以領(lǐng)走工資和皇帝發(fā)的厚厚的紅包。

這樣的日子羨煞了那些清早就必須在崇政殿前排隊等候的官員們。就在這樣的生活中,

種放慢慢地忘記了自己是誰。他開始在豐鎬等地廣置田產(chǎn)(租子收得比黃世仁還狠),

聲色犬馬,放任其家人欺壓百姓,種隱士變成了種霸天。就是對朝中的高官,

種放也不放在眼里,自我膨脹到了極點。一次,種放從開封回到終南山,

當(dāng)?shù)氐母改腹匍L安知州王嗣宗帶著長安通判以下的官員前去拜謁種放,

種隱士的官架子擺得比誰都高,當(dāng)王知州以外的其他官員下拜時,

種放只不過擺擺手鼻子哼哼一下,隨意點了點頭。當(dāng)時就把王嗣宗給惹毛了。王嗣宗誰???

宋太祖開寶八年(公元975年)的科舉選秀狀元郎,三朝元老,

歷來以雷厲風(fēng)行、敢講敢做著稱,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那張臭嘴,早就出閣入閣相了,

不至于到今天還做長安知州這樣的鳥官了。一個臭道士在我面前擺什么譜,

當(dāng)時王嗣宗很生氣。后來種放的侄子(應(yīng)該不是種世衡)出來拜謁老王時,

王嗣宗也效法種放,做得更過分,手都沒擺,坐在座位上也來個鼻子哼哼。

種放立即怒形于色,和王嗣宗死磕上了。種:我侄子來拜謁你王大人,

你老人家坐在那里沒什么表示,也太不禮貌了吧!王:哎呀,我可是效仿種大人你啊,

剛才我看長安全體官員拜謁種大人的時候,你老人家坐在那里好像也沒什么表示。

我是開寶八年的狀元郎,你侄子不過是一介白丁,我坐著受他一拜也不過分。

種:什么狀元郎!還不是靠打架打來的。種放此言一出,席間所有官員臉色均變,

王大人平生最忌諱的事就是人家說他是打架狀元——開寶八年科舉選秀總決賽的時候,

評委會主席趙匡胤在決定大賽冠軍時,在兩名最優(yōu)秀選手王嗣宗、趙昌言之間實在難以取舍,

趙主席只得用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加賽。加賽的方式是打架,誰的拳頭硬誰當(dāng)狀元。

一場史無前例的科舉狀元拳擊爭霸賽在王嗣宗和趙昌言之間展開,

最后的結(jié)果是王嗣宗在拳臺上擊倒了趙昌言,戴上了開寶八年狀元郎的桂冠。

但這場拳擊臺上的勝利成為了王嗣宗一生的痛腳,

以后他的政敵們都在背后嘲笑他是打架打來的狀元。如果時光倒流,

王嗣宗一定會選擇打假拳輸?shù)暨@場比賽,心安理得、名正言順地當(dāng)一名榜眼。

種放當(dāng)著王狀元的面揭他的傷疤,后果相當(dāng)嚴(yán)重。據(jù)野史載,當(dāng)時兩人的沖突因此而升級,

從舌戰(zhàn)演變成一場武斗,而戰(zhàn)斗結(jié)果也證明拳擊狀元的名號不是虛的,

王嗣宗雖然年長種放八歲,但動起武來還是占了上風(fēng),

最終在種隱士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ú蛔銥樾诺陌素孕侣劊?。事情還沒完,

王嗣宗回到開封奏了種放一本,揭發(fā)了終南隱士發(fā)跡后的種種劣跡。種放的事,

宋真宗趙恒也有所耳聞,漸漸地也不再搭理種隱士。就這樣,終南隱士的光環(huán)開始慢慢散去。

種放一世名聲,最終身敗名裂,只換來一頂官帽和幾畝良田、幾把碎銀子,

也沒人替他算過這筆賬目值不值。種放為官期間,不僅自己的名聲大壞,

搞得他的家族的名聲也大大受損,人們都說以前的種道士得官后,

其子侄仗著叔父的權(quán)勢在當(dāng)?shù)仄坌邪允?、作惡多端,洛陽種家一時間臭名昭著。

種世衡即在這種背景下登上歷史舞臺,他背負(fù)著為洛陽種家正名的使命。作為種放的子侄,

種世衡以蔭職作為他政治生涯的起點,最初在帝國建設(shè)廳當(dāng)一名副處級干部(將作監(jiān)主簿),

后來到地方任涇陽縣縣長(知涇陽縣),政績很突出,

很快升遷做了鳳州市副市長(鳳州通判)。眼看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

種世衡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一次挫折。在鳳州他得罪了曾經(jīng)差點成為皇帝老丈人的王蒙正,

此時的王蒙正雖然沒當(dāng)成國丈,但是憑借和皇太后前老公劉美的親家關(guān)系,

在鳳州這種巴掌大的地方儼然是土皇帝。種副市長沒有屈服于王皇戚的淫威,

雙方頻頻發(fā)生沖突。種世衡當(dāng)涇陽縣長的時候,在當(dāng)?shù)剞k過一件大快人心的案子。

當(dāng)?shù)氐囊幻型踔t的鄉(xiāng)鎮(zhèn)干部(里胥)橫行鄉(xiāng)里作惡多端,

種縣長上任接到諸多舉報后決定為鄉(xiāng)里除卻這一害,

王知謙找人通了很多關(guān)系還是沒買通種縣長,知道這回遇到真神了,于是跑了。

后來皇帝大赦天下,王知謙大搖大擺地回到?jīng)荜柨h,

張狂地說皇帝都下特赦了你小小縣長還能怎么著,

沒想等待他的卻是種縣長的一百殺威杖——皇帝放過你,種縣太爺卻不放過你,

不把你丫屁股打開花你丫不長記性。在鳳州王蒙正與種世衡交惡,王知謙找到了靠山王蒙正,

在王蒙正的指使下,王知謙進京告種世衡的惡狀。王蒙正朝中有劉娥撐腰,

年輕又沒有什么背景(種放此時已死)的種世衡當(dāng)然敵不過,

于是被下課罷官并流放竇州、汝州等地。當(dāng)然,王蒙正的好日子也沒過上幾天,

我們都知道劉娥死后沒多久,他就因為亂搞父親身邊的婢女而被貶官流放。趙禎親政后,

朝中知道種世衡冤屈之士如龍圖閣直學(xué)士李纮、宋綬、狄棐紛紛為種世衡伸冤鳴不平,

很快種世衡平反,隨后相繼出任監(jiān)隨州酒,簽書同州、鄜州判官事等職。此時西北,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北宋帝國聽到了西北野狼的嚎叫。占據(jù)河西之地的黨項人李元昊羽翼已豐,

終于向北宋帝國露出他的狼牙。從寶元元年(公元1038年)開始,西夏人發(fā)飆,

在其后幾年相繼在三川口、好水川、麟府豐、定川寨給了北宋人四耳光。不但讓北宋人很痛,

更重要的是很沒面子。北宋帝國將最優(yōu)秀的文臣(為什么不是最優(yōu)秀的武將,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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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30 18:3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