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清點東西時,發(fā)現(xiàn)木匣子里又多了塊玉佩,是珠珠偷偷塞進來的,刻著個小小的“珠”字,邊緣還沾著點心渣。王胖子湊過來看,突然一拍大腿:“阿遠,你這后門通的哪是侯府,分明是座金礦!你看這玉佩,這塊‘珠’字的是和田玉吧?至少值這個數(shù)!”他伸出五根手指。
我沒理他,打開手機看林玄素發(fā)來的消息,她拍了張道觀的星空圖,配文:“用你教的方法算了星軌,果然比祖?zhèn)鞯男菆D準。觀主說,下次要跟你討教‘日心說’?!?/p>
窗外的月光灑在木匣子里,六塊玉佩在燈下泛著溫潤的光。我突然明白,這扇門帶來的哪只是財富,是兩個世界的人,用最樸素的信任,在彼此的生活里鑿開了一道縫——他們用古董換新奇,我用現(xiàn)代物件換信任,而那些玉佩,就是這場交易里最珍貴的憑證。
第二天一早,珠珠的丫鬟送來個小布包,里面是她攢的銅錢,用紅線串著,整整齊齊?!靶〗阏f,這些夠不夠換你那會跑的‘鐵馬’(電動車)?她說想騎著在府里逛花園?!?/p>
我看著那串銅錢笑出聲,突然有了個主意——或許不用總把東西往古代帶,也能把他們的好東西“請”到現(xiàn)代來。比如,林清婉繡的帕子,侯夫人泡的茶,林玄素畫的符……說不定在網(wǎng)上能賣出好價錢。
王胖子聽說后,眼睛亮得像燈泡:“阿遠,你這腦子咋突然開竅了?這叫‘跨境貿(mào)易’!咱得注冊個公司,就叫‘后門商貿(mào)’!”
甬道里的宮燈又亮了起來,這次燈影里的人更多了——林清婉抱著待繡的絲線,侯夫人提著剛泡好的龍井,林玄素捧著她新畫的星圖,珠珠則舉著那串銅錢,踮著腳往院子里看。
6 門外來的“學徒”
第6集:門外來的“學徒”
“后門商貿(mào)”的營業(yè)執(zhí)照剛掛起來,王胖子就搬了張折疊床守在院子里,美其名曰“看貨”,實則盯著甬道里來來往往的丫鬟——她們手里總提著些稀奇玩意兒:林清婉新繡的蜀錦帕子、侯夫人窖藏的十年陳釀、林玄素畫的安神符,最離譜的是珠珠,非要把她養(yǎng)的白玉鳥塞給我,說“讓現(xiàn)代朋友見識見識會唱歌的寶貝”。
這天我正給白玉鳥換食,甬道里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不是姑娘們的環(huán)佩叮當,是靴子踩在漢白玉上的悶響。抬頭一看,差點把鳥食罐摔了——來的是個穿鎧甲的少年,甲片上的銹跡還沒擦干凈,腰間卻別著塊眼熟的玉佩,刻著個“昭”字。
“你就是沈遠?”少年把手里的長槍往地上一頓,槍桿砸在青石板上的脆響驚飛了檐下的麻雀,“我姐說你這有能讓刀劍不生銹的法子?”
我認出他是侯府的小少爺林昭,林清婉提過,這小子癡迷武藝,總嫌兵器不經(jīng)用。“你說的是防銹劑吧?”我從工具箱里翻出瓶噴霧,對著他的槍頭噴了兩下,“這玩意兒能在金屬表面結(jié)層膜,水都掛不住。”
林昭半信半疑地接過槍,往水缸里一戳再提起來,槍頭果然干爽得很。他眼睛瞬間亮了,突然單膝跪地,鎧甲的關(guān)節(jié)處“咔噠”作響:“請先生教我這‘煉金之術(shù)’!我愿拜你為師!”
我嚇得趕緊去扶他,這陣仗把王胖子從折疊床上驚起來,舉著手機就拍:“阿遠,你這都收上古代徒弟了?以后是不是能開個武館?”
林昭的拜師禮實在硬核——當天下午就扛來兩箱兵器,刀槍劍戟堆了半院子,非要我全噴上防銹劑?!斑@些都是我攢的寶貝,”他摸著把彎刀的刀柄,上面鑲著顆綠松石,“上次跟北境來的武士比武,就因為刀銹了打滑,輸?shù)帽锴 ?/p>
正忙活,林清婉提著食盒過來,看見滿院子的兵器皺起眉:“昭兒,別胡鬧,沈大哥哪有空陪你玩這些。”她掀開食盒,里面是剛做好的杏仁酥,“我?guī)Я诵c心,你嘗嘗——用你上次給的糖精做的,比蜂蜜還甜?!?/p>
林昭趁我們說話,偷偷拿了瓶防銹劑往自己鎧甲上噴,結(jié)果噴太多流進關(guān)節(jié)縫,一動就卡住,像個上了發(fā)條的木偶。我和林清婉笑得直不起腰,王胖子舉著手機錄個不停:“這素材發(fā)網(wǎng)上肯定火!標題就叫‘古代將軍被現(xiàn)代噴霧制裁’!”
麻煩跟著林昭的兵器一起來了。三天后,他興沖沖跑來,說要帶我去見他的“戰(zhàn)友”——一群勛貴子弟,個個背著家傳的兵器,堵在甬道口要“求購煉金藥”。為首的紅發(fā)少年最橫,拍著我的肩膀:“聽說你這后門能通到有‘削鐵如泥’的好鋼的地方?給我弄十把那樣的刀,價錢隨便開!”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哪是買刀,分明是想搞管制刀具。正想找借口推脫,林玄素突然從道觀方向走來,手里轉(zhuǎn)著串念珠:“他們要的不是刀,是能在騎射比賽里贏的底氣。”她遞給我張紙條,上面寫著“滑輪弓”的圖紙,“你說的那種省力裝置,或許能幫他們?!?/p>
我突然想起體育用品店的復(fù)合弓,趕緊打開購物軟件搜圖片:“這種弓用的是杠桿原理,比你們的傳統(tǒng)弓省力三成,射程還遠?!?/p>
紅發(fā)少年盯著圖片里的弓身結(jié)構(gòu),突然拍大腿:“這法子妙!我爹收藏的那張牛角弓要是改成這樣,肯定能贏過鎮(zhèn)國公家的小子!”
訂單來得猝不及防——三十張改裝弓,要求一周內(nèi)交貨。王胖子幫我聯(lián)系了五金店的老張,連夜趕工做滑輪,手指被砂紙磨出好幾個泡?!鞍⑦h,你這生意做得夠雜的,”他舉著個剛做好的滑輪,“前陣子賣胭脂水粉,現(xiàn)在又造兵器,下一步是不是要搞軍火?”
交貨那天,勛貴子弟們在侯府的演武場試弓,林昭的箭穩(wěn)穩(wěn)射中靶心,比平時遠了足足五十步。紅發(fā)少年抱著新弓不肯撒手,非要用他的玉佩換我的“圖紙”——那是塊羊脂玉的“勇”字佩,光看質(zhì)地就值不少錢。
收工回來,林清婉在院子里等著,手里拿著塊新繡的帕子,上面繡著只小兔子,旁邊歪歪扭扭繡著個“婉”字。“昭兒說你幫了他大忙,”她把帕子塞進我手里,指尖有點燙,“那些勛貴家里都有不少好東西,以后你想要什么,我?guī)湍銌枂枴!?/p>
王胖子數(shù)著剛換來的銀子,突然指著甬道深處:“阿遠,你看那是不是又來人了?這次好像是個老頭,穿得比侯爺還講究。”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個穿錦袍的老者站在宮燈下,手里拄著的拐杖龍頭上鑲著紅寶石,身后跟著的丫鬟捧著個描金盒子。林清婉的臉色突然變了:“是我外祖父,禮部尚書——他最古板,肯定是聽說我們跟你來往密切,來興師問罪的?!?/p>
老者走到院子里,拐杖在地上頓了頓,目光掃過滿院子的兵器零件和化妝品瓶子,最后落在我身上:“你就是那個開‘異門’的沈遠?”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股官威,“聽說你用些奇技淫巧,勾得侯府上下不安生?”
林昭趕緊擋在我身前,鎧甲還沒修好,說話一卡一卡的:“外祖父!沈大哥的是真本事!不是奇技淫巧!”
老者沒理他,打開描金盒子,里面是塊青銅鏡,鏡面銹跡斑斑:“我這有面古鏡,傳說是漢代的,你若能讓它復(fù)原,我就信你有本事。”
我看著銅鏡背面的蟠螭紋,突然想起博物館的修復(fù)專家說過,白醋能軟化銅銹?!叭?,”我指著盒子,“三天后我讓它亮得能照見人?!?/p>
老者冷笑一聲:“若是做不到,就別怪我請京兆尹封了你的門?!?/p>
他走后,林清婉急得直跺腳:“外祖父最看重規(guī)矩,你要是搞砸了,我們以后都沒法來往了?!彼龔男浯锩鰤K玉佩,比之前的都精致,刻著個“禮”字,“這是他最寶貝的東西,我偷拿出來的,你要是修不好鏡,就把這個給他,或許能消消氣?!?/p>
我把玉佩推回去,拿起青銅鏡對著陽光看:“放心,現(xiàn)代化學比你想象的厲害。”
王胖子湊過來,看著銅鏡直咋舌:“阿遠,這可是漢代的東西,修壞了咱賠得起嗎?”
我沒理他,轉(zhuǎn)身去廚房找白醋,心里卻樂開了——這哪是興師問罪,分明是送上門的生意。修好這面鏡,別說禮部尚書,怕是整個京城的古董商都要找上門來。
林清婉看著我往銅鏡上倒白醋,突然笑了:“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怕什么,”我用軟布輕輕擦拭鏡面,銹跡果然開始脫落,“你外祖父要的不是鏡子,是面子。我給他修好了,他在同僚面前有得吹,高興還來不及呢?!?/p>
月光透過甬道的宮燈,照在慢慢顯露出光澤的銅鏡上,也照在林清婉泛紅的臉上。她突然小聲說:“等這事了了,我教你繡帕子吧——你上次說喜歡那個兔子圖案。”
我心里一動,剛想說話,就聽見林昭在院子里喊:“沈大哥!我的鎧甲又卡住了!快來救救我!”
王胖子舉著手機跑過去拍,嘴里念叨:“這素材必須火!古代小將軍在線求修鎧甲,現(xiàn)代師傅竟用這招……”
我和林清婉對視一眼,笑得直不起腰。滿院子的兵器和繡品,現(xiàn)代噴霧和古代玉佩,在月光下奇異地和諧。我突然覺得,這扇門連接的哪是兩個世界,分明是把原本不相干的人,都湊成了熱熱鬧鬧的一家子。
銅鏡的銹跡在白醋里慢慢化開,像個被解開的結(jié)。我知道,等它重煥光澤那天,這扇門不僅不會被封,還會迎來更多意想不到的客人——而那些從門后走來的人,會帶著他們的故事和信任,把這條“后門”,走成最寬的路。
第7集:銅鏡里的秘密
白醋泡了三天的青銅鏡,終于露出了鏡面該有的光澤。我用麂皮布裹著棉簽,一點點蹭掉最后頑固的銅銹,王胖子舉著手機懟在旁邊拍特寫:“阿遠,你看這反光!能照見咱院子里的晾衣繩了!”
正說著,甬道里傳來官靴踏地的聲響,禮部尚書的儀仗比上次更隆重,身后跟著兩個捧著錦盒的隨從,一看就是來“驗貨”的。他接過銅鏡時,指尖明顯在顫抖,對著陽光轉(zhuǎn)了三圈,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這鏡面比宮里的新鏡還亮!”
林昭湊過來,鎧甲經(jīng)過我“特殊處理”(噴了防銹劑加潤滑油),動作靈活得像只小豹子:“外祖父,我就說沈大哥厲害吧!”
尚書沒理他,從隨從手里拿過個錦盒遞給我:“這是謝禮,不成敬意?!贝蜷_一看,里面是塊羊脂玉的“禮”字佩,比林清婉偷拿的那塊還精致,“以后京城里有誰的古董需要修復(fù),我讓他們都來找你——不過有個條件?!?/p>
“您說?!蔽倚睦锴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那小孫子總吵著要‘會動的畫’,”他摸著胡須笑,“就是你給珠珠看的那種,里面的人能跑能跳的(動畫片)。你要是能弄來,我把內(nèi)府庫房的碎玉都給你——夠你打一百個玉佩?!?/p>
這條件簡直是送分題。我打開手機,找出提前下載好的《大鬧天宮》,孫悟空的金箍棒剛掄起來,尚書身后的小孫子就尖叫著撲過來,小手在屏幕上亂拍:“爺爺!是齊天大圣!”
送走尚書一行,林清婉幫我把碎玉搬進儲藏室,指尖劃過塊鴿蛋大的白玉:“外祖父最疼小孫子,你這招算是說到他心坎里了?!彼蝗粔旱吐曇?,“我偷偷聽他跟管家說,要把你舉薦給內(nèi)務(wù)府——以后說不定能給宮里做事呢。”
王胖子在院子里翻出個舊貨架,把最近換來的古董擺上去,像模像樣搞了個“博物館”:“阿遠,咱這后門商貿(mào)也算正式開業(yè)了!我看要不搞個開業(yè)大酬賓?古代朋友買現(xiàn)代貨打八折,現(xiàn)代朋友買古董...呃,好像犯法?!?/p>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開門一看,是個穿綢緞的中年男人,手里捧著個紫檀木盒子,見到我就作揖:“您就是沈先生吧?禮部尚書舉薦的,我這有件寶貝想請您看看。”
盒子里是只青花瓷瓶,瓶身有道裂紋,像是被人不小心摔過。“這是我家傳的官窯瓷,”男人急得滿頭汗,“前天被小兒子打碎了,您要是能修好,我愿出五十兩黃金!”
我看著裂紋的走向,突然想起玻璃膠——雖然聽起來low,但對付這種裂紋足夠了。“三天后來取,”我把瓷瓶放進泡沫箱,“保證看不出修補的痕跡?!?/p>
男人千恩萬謝地走了,王胖子盯著他的背影直咋舌:“五十兩黃金!這比搶銀行還快啊!”
修瓷瓶的那天,林清婉帶著繡繃來教我繡帕子。她的手指穿過絲線,在素白的綢緞上繡出個歪歪扭扭的兔子頭:“你看,這樣繞線...不對,針腳要藏在里面?!?/p>
我的手指被針扎了三次,帕子上戳出好幾個小洞。她笑著拿過去補救:“還是我來吧——你專心弄你的瓷瓶,別扎成篩子。”
玻璃膠干透后,我用特殊溶劑擦拭瓷瓶表面,裂紋果然幾乎看不見。王胖子舉著放大鏡照了半天:“神了!這要是不說,誰能看出碎過?”
取貨那天,中年男人帶來個更貴重的盒子,打開是支翡翠簪子,水頭足得像剛從水里撈出來:“沈先生真是妙手回春!這簪子送您...聽說您跟侯府的小姐走得近,或許用得上?!?/p>
我把簪子遞給林清婉時,她的臉瞬間紅了,捏著簪尾不敢抬頭:“這太貴重了...”
“拿著吧,”我?guī)退齽e在發(fā)髻上,翡翠的綠襯得她膚色更白,“以后幫我跟侯夫人多說說好話,爭取把她的胭脂配方弄來——現(xiàn)代化妝品公司肯定搶著要?!?/p>
她剛想說什么,就見林玄素從甬道走來,道袍上沾著些泥土:“沈大哥,觀主讓我問你,能不能弄些‘能讓土地增產(chǎn)’的種子(雜交水稻)?他說北境今年旱,百姓快吃不上飯了?!?/p>
這個要求讓我愣了一下。種子不像手機或化妝品,涉及農(nóng)業(yè)技術(shù),隨便送過去可能會打亂古代的生態(tài)。“這個得問專家,”我拿出筆記本記下,“但我可以先給你些耐旱的蔬菜種子,比如紅薯、土豆——這些好養(yǎng)活。”
林玄素的眼睛亮了:“就是你說的那種埋在土里就能長的?”
“不僅能長,還能當糧食?!蔽蚁肫饸v史課本里的知識,“明朝的時候,就是靠這些解決了饑荒。”
送林玄素去種子店的路上,王胖子騎著電動車跟在后面,突然說:“阿遠,你發(fā)現(xiàn)沒?這后門不光能做生意,還能改變歷史呢?!?/p>
我沒說話,心里卻清楚——改變歷史哪有那么容易,我們能做的,不過是用現(xiàn)代的常識,幫他們多解決些實際的麻煩。就像給林昭的防銹劑,給珠珠的動畫片,給觀主的種子,都是些微小的善意,卻比金銀更能讓人記在心里。
回到院子時,發(fā)現(xiàn)甬道里多了個新面孔——個穿粗布衣裳的姑娘,手里提著個竹籃,里面是剛摘的野菜。她看見我就臉紅,把籃子往我手里塞:“我...我是廚房的阿春,小姐說您愛吃這個...馬齒莧?!?/p>
林清婉從后面追過來,拍了下阿春的肩膀:“讓你送點野菜,怎么還不好意思了?”她轉(zhuǎn)向我,眼睛彎成月牙,“阿春的手特別巧,會做很多好吃的,下次讓她給你做野菜團子?!?/p>
阿春的臉更紅了,轉(zhuǎn)身就往甬道跑,衣角掃過我的手背,像片羽毛輕輕劃過。王胖子湊過來,擠眉弄眼:“阿遠,你這后門快成姑娘們的聚集地了——連廚房的丫鬟都來了,再這么下去,真成‘后宮’了!”
我笑著踹他一腳,卻看見林清婉站在月光里,手里把玩著那支翡翠簪子,側(cè)臉在宮燈的光暈里柔和得像幅畫。她突然抬頭,正好對上我的目光,趕緊低下頭,耳根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院子里的白玉鳥突然叫了起來,聲音清脆得像在唱歌。我知道,這扇門帶來的,從來不是什么“后宮”的幻想,而是兩個世界最樸素的連接——有人送來信任,有人回報善意,有人帶著麻煩來,有人揣著感激走。
就像此刻,貨架上的古董在月光下泛著光,甬道里的宮燈還亮著,等著明天再來的客人。而我手里的馬齒莧,沾著新鮮的泥土,帶著古代的露水,比任何金銀都珍貴。
王胖子突然指著手機:“快看!上次拍的林昭鎧甲卡住的視頻火了!點贊十萬+!有人問咱是不是在拍穿越??!”
我湊過去看評論,最熱門的一條寫著:“這后門我也想有——左邊通超市,右邊通菜市場,中間還能拐進古代的小酒館?!?/p>
我笑著回復(fù):“不止呢,還能通向人心?!?/p>
發(fā)送的瞬間,甬道里傳來珠珠的笑聲,她舉著新得的玻璃彈珠,在宮燈底下跑來跑去,彈珠反射的光在墻上跳來跳去,像無數(shù)顆星星落在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