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熠上前,瞧了眼狗籠里又睡過去的小狗,伸手接過,遞給了身后的管家。池溏懷里一空,
下意識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路燈打在他的眉眼間,映著那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翕動的翅膀,
他似乎還沒有完全回過神。聞熠:“嚇到了?”池溏搖頭。一陣晚風(fēng)吹來,
池溏只覺鼻子發(fā)癢,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聞熠拉過他的手,快步走進宅子。
池溏被重新送回了房間,他兩眼發(fā)愣的躺在床上,從被帶走到帶回,中間大概只隔了十分鐘。
他翻身抱過床邊的陪睡大白熊,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她不是媽媽,
媽媽不會丟下我?!遍T外,聞熠諱莫如深的盯著漆黑又狹長的走廊,如若今晚不是那么湊巧,
他媽還真有可能帶走池溏。他母親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想要養(yǎng)孩子的想法,
她一個三天兩頭只會應(yīng)酬工作的女強人,估計把池溏帶回去不到兩天就會再送回來。
她把池溏當成了什么?無聊時的解乏工具人?“二爺,已經(jīng)通知了所有人,
明天會嚴格審核進出的人員?!标惒畢R報道。聞熠知曉他的母親不會善罷甘休,
至少在這陣新鮮勁兒沒有過去之前,她肯定還會變著法的跑來‘偷’池溏。
雖然他已經(jīng)交代下去,不許放他母親進來,但畢竟都是打工人,他們也不敢過多為難主家。
“去準備一輛電瓶車。”聞熠道。陳伯以為自己聽岔了,特意再問了一遍,“您說準備什么?
”聞熠目光幽幽的盯著他,加重語氣:“電瓶車?!标惒Φ臄D出職業(yè)化微笑,
“我現(xiàn)在就去準備?!甭勳谏狭藰?,夜晚恢復(fù)如常。清晨,池溏是被鐘姐給搖醒的。
他睡眼惺忪的望著床邊的身影,哼哼兩聲,“我困。”“溏溏今天得早點起,二爺還在等你。
”鐘姐不顧他的反對,執(zhí)意將他拽起。池溏怔了怔,不解道:“二哥哥等我做什么?
”鐘姐只是笑,沒有回答。餐廳里,聞熠吃完了早餐,正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文件。
池溏沒睡醒,食欲不振,只吃了平時的一半飯量。鐘姐變著法的投喂,“今天的春卷很好吃,
溏溏要不要嘗嘗?”池溏閉著嘴,目光灼灼的望著主位上的男人。聞熠看完了所有資料,
抬眸,對視,“吃完了?”池溏皺眉,他從今天起就要失去賴床的權(quán)利了嗎?可惡的資本家!
聞熠從容淡然的起身,扣好西裝,道:“那就出發(fā)吧,家里離公司有點遠,
以后得提前半個小時離開?!背劁缭桨l(fā)糊涂,這位爺要去上班自己去就行了,
干嘛要跟他交代?聞熠路過池溏身前,一并將小傻子撈了起來。池溏被帶著撲騰了兩下,
驚愕道:“二哥哥?”鐘姐怕長時間吹風(fēng)會凍著這金貴的小少爺,趕緊往他身上搭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