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
鐘靈在病房門口身形一晃,像是承受不住打擊。
她似乎從未想過事情會鬧成這樣!
畢竟曾經(jīng)的我對她是那樣的好。就因為不想讓她承受生育之痛,安安出生后,為了她我甚至去做了結(jié)扎。
我愛她,愿意為了她處處將就。
可是鐘靈,一個人讓步久了是會累的。
現(xiàn)在是我不要你了!
鐘靈臉色鐵青,對著我口不擇言,尖銳的話像是刀子一樣扎在我的心上。
“至于嗎?我承認最近我是對劉遠比較上心,但是你現(xiàn)在要離婚又是鬧哪樣!”
“你真覺得成為文錦校長后就能高枕無憂了。你一個吃了二十年軟飯的廢物,能有什么頂破了天的成就。”
“沒有我,你們整個王家都得玩完!”
“是嗎?你真的就這樣認為?”我低沉出聲,鐘靈看著我眼神躲閃。
她似乎有點忘了,曾經(jīng)的我也曾光亮無比。
從小到大我一路重點,高考成績直逼省狀元,本科畢業(yè)更是同時收到了國內(nèi)外兩家頂級學(xué)府遞出的橄欖枝,可最后的我卻放棄了學(xué)業(yè)。
因為大四畢業(yè)那年我有了新的身份——安安的爸爸。我不惜自廢羽翼當(dāng)起全職丈夫,可是愛與期待到頭來卻全被辜負!
被我問的一愣,鐘靈臉色難堪,像是也回想起往事。
不想再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我叫來保鏢把鐘靈和劉遠趕了出去。
鐘靈走之前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卻又仿佛不甘失敗般牽著劉遠走遠。
視線消失前劉遠唇角微動,朝病房投來漫不經(jīng)心地一瞥。
他張口:“王述一,不撤訴,我看你還能護她多久!”
目送鐘靈和劉遠走后,我一瞬間就脫了力,身體順著墻壁滑落。
病房里傳來幾聲響動,最近輸液過多,安安就連在夢里都在咳嗽。
我看著她失了血色的臉和微微皺起的眉,內(nèi)心苦痛難言。
安安,我親愛的小孩。若是這個世界偏勃,那爸爸就做你的鎧甲。
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公訴日,我?guī)еC據(jù)早早來到法庭,卻發(fā)現(xiàn)鐘靈和劉遠先我一步落了座。
旁聽席前劉遠聲淚俱下的辯解,聲稱自己是被誣陷。學(xué)校玩的好的同事也作為證人過來給他打馬虎眼。
看著我空空如也的桌面,劉遠笑彎了腰:“沒有證據(jù),你還真以為法官愿意聽你空口白話!趕緊滾,別到最后丟了你自己的臉!”
我無視,只握緊手中的錄音筆默默挺直了背。
見我眼神堅定,劉遠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只要一想到事前鐘靈說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毀,他就又重回了自信。
他審判桌下的腿大膽地蹭著鐘靈的絲襪。
看啊,廢物!
你心心念念的妻子在和我旁若無人地曖昧。
劉遠看著我眼神挑釁。
鐘靈似有所感,但并不在意,她看著劉遠的眼神溺得出水。
大庭廣眾一副勾欄做派,我不語,轉(zhuǎn)頭看向法官。
由于操場監(jiān)控被毀,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表明安安病發(fā)是受劉遠迫害。
在場的目擊證人也因為鐘靈的威脅而拒絕出席會議。
看著毫無說服力的書面證詞,鐘靈厭煩出聲:“這也能算證據(jù)?”
“那我要是找人寫封信,我說它是物證它就是物證了!”
看著她迫切想踩我一腳的急迫樣,我直接把攥緊的錄音筆給了律師。
隨后朝鐘靈淡然一笑:“著什么急,重頭戲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