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懲罰完葉輕輕,江臨川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他的心情沉重得仿佛被千斤巨石壓著。
他推開門,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家里再也沒有一點(diǎn)溫若語的痕跡。
曾經(jīng)熟悉的氣息、曾經(jīng)的歡聲笑語,如今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他找到管家,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
“那些東西,若語的東西,都扔到哪里去了?”
管家低下頭,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忍。
“少爺,那些東西都被扔到垃圾桶里了,按照您的吩咐......”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害怕觸碰到江臨川的傷痛。
江臨川沒有再說什么,他急切地跑到垃圾桶旁,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伸手進(jìn)去翻找。
管家見狀,急忙攔住他:“少爺,太臟了?!?
“我要找到若語!”江臨川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絕望,他的眼神堅定而執(zhí)著。
他不顧管家的勸阻,繼續(xù)在垃圾桶里翻找,他的手指在垃圾中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件溫若語的衣物、一張照片,甚至是一根頭發(fā)。
然而,當(dāng)他打開垃圾桶時,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他的心瞬間涼透,所有的希望都被無情地澆滅了。?
江臨川站在垃圾桶前,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溫若語的笑臉,她的聲音,她的一切,如今都只能在回憶中尋找。
他感到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強(qiáng)忍著沒有落下。?
“少爺......”管家輕聲喚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心疼。
江臨川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那個空蕩蕩的垃圾桶上,他緩緩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握住垃圾桶的邊緣,試圖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最終,江臨川緩緩站起身,眼神中帶著幾分絕望,他轉(zhuǎn)身看向管家,聲音里滿是疲憊。
“帶我去若語跳下去的那個天臺?!?/p>
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默地帶著他走向天臺,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天臺的入口。
江臨川的腳步越來越急促,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那個地方,那個溫若語曾經(jīng)離開他的地方。?
天臺上一片黑暗,只有冷風(fēng)呼嘯而過,無聲地在訴說著無盡的悲傷。
江臨川跌跌撞撞地走到天臺的邊緣,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他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絲溫若語的蹤跡。
然而,天臺上什么也沒有,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痕跡,那是溫若語曾經(jīng)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江臨川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那片焦黑的灰燼,仿佛想從中抓回溫若語的靈魂。
他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若語,你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連一點(diǎn)痕跡都不給我留下?”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絕望,在向天空怒吼。
江臨川終于崩潰了,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他,他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zé)和痛苦,他不斷地責(zé)怪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葉輕輕的陰謀,為什么沒有好好珍惜溫若語。
“若語,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淹沒在無盡的黑暗和寂靜中。
突然,江臨川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緩緩走向天臺的邊緣,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已經(jīng)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站在天臺的邊緣,望著遠(yuǎn)方的夜空,眼神中滿是痛苦。?
“若語,我會來找你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在向溫若語告別。
江臨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跳下去。?
“少爺,不要!”
管家驚恐地大喊一聲,沖上前緊緊抓住江臨川的手臂,試圖將他拉回來。
江臨川的身體微微一晃,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
“讓我去吧,李叔,我的心已經(jīng)跟著若語一起走了......”
江臨川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他的眼神空洞,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管家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他緊緊抱住江臨川,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求。
“少爺,你不能這樣,溫小姐也不希望你這樣......”
江臨川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知道管家說的是對的,溫若語一定不希望他這樣。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但他知道,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最終,江臨川緩緩閉上眼睛,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江臨川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但他知道,他必須活下去,為了溫若語,也為了自己,他不能讓溫若語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他要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于是,江臨川就這樣行尸走肉般地活著,每天用大量的工作麻木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空閑時間。
他將自己埋在堆積如山的文件和會議中,試圖用忙碌來填補(bǔ)內(nèi)心的空洞。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溫若語的影子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笑容、她的眼淚、她離去時的決絕,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一周后,管家顫顫巍巍地來到江臨川的辦公室,聲音里帶著幾分猶豫。
“少爺,A市的謝舟野謝少爺要結(jié)婚了,他邀請您參加婚禮。”
江臨川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謝舟野不是植物人嗎?他怎么結(jié)婚?”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解,畢竟謝舟野一直是植物人狀態(tài),這個消息讓他感到意外。
管家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該如何回答。
“謝少爺在一個星期前剛剛蘇醒,他妻子的名字叫......
溫若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