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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蘇珞言也說過這樣的話,她都信以為真。
可如今看來,實(shí)在是可笑至極。
她不明白為什么蘇珞言已經(jīng)移情,卻還能口口聲聲說愛她。
還是男人就是這副德行,有一個(gè)便愛一個(gè)?
溫宛在屋內(nèi)聽到這些話,嫉妒的臉都扭曲了。
她死死地攥著拳頭,眸光微閃,心里多了幾分算計(jì)。
不多時(shí),蘇珞言攬著沈茗進(jìn)了屋,讓她坐在了首位。
溫宛笑著起身,用沈茗帶回來的酒,給自己斟了杯酒。
她蹙著一雙柳葉眉,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沖沈茗示弱。
“姐姐,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今日我自罰三杯,給姐姐賠罪?!?/p>
說罷,她不顧蘇珞言勸阻,硬是連喝了三杯。
沈茗靜靜地看著她做戲,并未理會(huì)。
見沈茗沉默不語,溫宛咬了咬唇,又放低了姿態(tài),泫然欲泣地走到了沈茗身邊。
只見她露出了一截白凈纖細(xì)的手腕,又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了下來,塞到了沈茗手中。
“姐姐,你若還是不肯原諒我,那我只能將這玉鐲賠給你抵罪了,這玉鐲雖沒有姐姐的羊脂玉貴重,但這已是我身上最值錢的寶貝了,希望姐姐不要嫌棄?!?/p>
沈茗垂眸看了眼,發(fā)現(xiàn)手中的玉鐲正是蘇珞言的傳家寶,她忽然覺得很諷刺。
從前她求而不得的玉鐲,如今竟被溫宛隨意支配。
只是不屬于她的東西,她不想要。
“你的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吧?!鄙蜍浇且绯鲆唤z苦笑,將玉鐲還給了她。
卻不想她剛把手鐲遞過去,溫宛忽然將手縮了回去,她一時(shí)沒防備,玉鐲就這樣摔落在地,碎成了兩半。
看著地上的碎片,溫宛臉色一白,身形不穩(wěn)地跌坐在了地上。
“姐姐不喜歡這手鐲也沒關(guān)系,為何還要?dú)Я怂??”溫宛?qiáng)忍著淚意,心痛地捂著心口哽咽道。
沈茗緊皺著眉頭,只覺得喉間處像是堵了坨屎,明明想吐還得強(qiáng)咽下去的惡心感。
溫宛是篤定了蘇珞言會(huì)信她,才會(huì)想方設(shè)法將這些陰招用在她身上。
畢竟她演的那般真實(shí),蘇珞言怎能不信?
溫宛緊咬著唇,顫抖著撿起碎成兩半的玉鐲,拼命的想要合上,即使被尖銳的碎片刺破手指,她也不愿停下。
“宛宛,別撿了,你的手受傷了?!?/p>
蘇珞言察覺到了溫宛的異樣,兩步并作一步走到她身側(cè),一把拉過了她的手,不讓她再去碰那些碎片,看向那雙受傷的手指時(shí),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溫宛咬了咬唇,欲哭不哭地?fù)u頭道:“言哥哥,我沒事的,只是沒了玉鐲而已?!?/p>
她心痛地抬眸看向沈茗,強(qiáng)顏歡笑道:“姐姐,如果毀了這玉鐲能讓你原諒我的話,那我也無妨的,總歸是我先不小心摔壞了你的玉佩,如今也算是一報(bào)還一報(bào)了?!?/p>
話音一落,溫宛忽地吐出了一口黑血,原本慘白的小臉?biāo)查g多了一些黑紫色的斑點(diǎn),看起來極為滲人。
她緊緊抓著蘇珞言的衣角,臉上露出痛苦表情,“言哥哥,我渾身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宛宛,你怎么了?”
蘇珞言見此情景頓時(shí)慌得不行,他無措地抱著溫宛,將她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