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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已經(jīng)成了蘇珞言的心魔,他再也沒將科考和溫書放在第一,整日里拿著沈茗的畫像貼在大街小巷,逢人便問有沒有見過沈茗。
一連找了好幾天都杳無音訊,直到他在清平驛站附近張貼畫像,碰見了兩個小吏。
那倆人原本是來驅逐蘇珞言,讓他不要在這里亂貼,走近看到他手中的畫像,才認出了這畫中的女子。
“這個是沈小姐的畫像嗎?”小吏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同伴,“這人難不成是沈小姐的朋友?”
蘇珞言瞬間就捕捉到他話中的重點,他說的沈小姐難不成就是沈茗?
既然他們見過沈茗,那肯定知道她在哪兒。
“我是!”蘇珞言眼底閃過一絲希望,當即上前抓住了小吏的手臂,焦急詢問他道:“你們認識沈茗?她到底在哪兒?”
小吏被蘇珞言這么硬抓著,心中雖有不滿,但礙于蘇珞言與沈茗是舊識,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沈小姐早就和葉大人回京了,你是她的舊識怎能不知這消息?”
“她回京了?”
蘇珞言愣了一瞬,臉上的喜色瞬間褪去。
“沈小姐是京城沈家的嫡女,聽說此次回京是為了與葉大人完婚......”
小吏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珞言瞪了一眼,他不可置信地沖他嘶吼,“不可能,茗娘怎么可能會嫁給除我以外的人?”
他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小吏,瘋了一般的朝著官道的方向奔去,胸腔中翻涌的惱怒幾乎燒光了他的理智。
蘇珞言怎么也沒有想到沈茗離開自己,是為了跟別人成親,難道他們當初的誓言通通都不做數(shù)了嗎?
就算她因為溫宛的事情恨自己,也沒有必要拿終身大事來困住她一輩子吧?
蘇珞言心中更堅定了要找到沈茗的想法,他要當面跟她說清楚。
沈茗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她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葉之行正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側。
見沈茗醒了,葉之行勾唇一笑,“阿茗,可是餓了?再有半個時辰我們就到歇腳的客棧了,你若是餓了,便吃著馬車上的點心墊墊肚子?!?/p>
沈茗被蘇珞言這樣盯著看,臉上頓時浮上一片緋紅。
葉之行雖然時刻都會對她表達出愛意,但是行為上卻從未越界,這樣的分寸感讓沈茗處于一個比較舒適的狀態(tài),也開始慢慢的接受他對自己的好。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放下了車簾,看著眼前裝好的吃食,沈茗心中一暖,里面是她最愛吃的桂花糕還有酸杏干。
不得不說葉之行的為人處事確實很干脆細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自己會省心不少。
沈茗望著手中的桂花糕,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
自從離開了竹屋,斷去了和蘇珞言之間的聯(lián)系,她似乎睡的每一覺都無比安穩(wěn),甚至都沒有在夢過他,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個人一樣,將他拋在了腦后。
“茗娘!”
“茗娘!”
她剛咽下這塊桂花糕,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