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徹夜未歸。清晨六點,手機推送了一條信息。我點開鏈接,
看到夏柔剛更新了她的個人社交賬號。照片里,她站在畫作《涅槃》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笑容明媚。陳嶼就站在她身側(cè),親密地攬著她的肩膀,眼神溫柔?!耙娮C天才的誕生,
與有榮焉?!蔽彝顺鲑~號,直接將整理好的證據(jù)打包加密。剛處理完,
一個業(yè)內(nèi)好友發(fā)來一段采訪鏈接。視頻里,陳嶼和夏柔并肩而坐,
正接受一家主流藝術媒體的專訪。雖然畫面有些晃動,我還是立刻聽出了他在說什么。
我抿著嘴,直接關閉了頁面。我有個藝術家展在蘇黎世,我必須全力以赴,
先處理那邊的事宜。飛機起飛時我關掉手機,屏蔽了外界一切紛擾。抵達目的地后,
打開手機,立刻收到了幾十條消息和郵件,全是關于陳嶼和那幅畫的。我正要開啟勿擾模式,
陳嶼的信息又進來了?!懊锨?!”他的文字帶著顯而易見的得意,“你在哪?
為什么不回我消息?”“有事?”我語氣平淡,“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可說的了。
”“就因為我沒有撤畫,你就玩失蹤?”他突然變得咄咄逼逼人。
“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應付媒體有多累?”我諷刺地勾起嘴角。
“我看你和夏柔配合得挺默契,連專訪都上了,原來還有時間覺得累?
”那邊沉默了片刻“她發(fā)了動態(tài)?”“照片拍得很有水平,無論是構圖,還是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