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曦見我臉色發(fā)白,笑得更得意了。
“我勸你趕緊帶著這野種滾,別等明軒來了,讓你難堪。”
“梅若曦?”
我念著這個名字,指尖冰涼。
“周明軒沒告訴你,那棟圖書館的房本在手里?他用我的資產(chǎn)給你告白,你倒是挺得意。”
梅若曦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胡說!那棟樓都是周氏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是你的?”
安安小胸脯挺得筆直。
“我媽媽就是周太太!爸爸說等我病好了,就帶我們回家!”
“喲,這野種還挺會演?!?/p>
梅若曦黑著臉抱起她女兒,往安安面前啐了一口。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們娘倆這窮酸樣,給我們樂樂提鞋都不配!”
“你再說一遍?”
我心里徹底冷了下來。
當年要不是安安突發(fā)重病,我怎么會把公司交給周明軒打理,自己帶著孩子去深山養(yǎng)??!
這五年我沒日沒夜地熬,好不容易把兒子從鬼門關拉回來。
可不是回來受這種氣的。
梅若曦被我看得發(fā)怵,卻仗著人多嘴硬。
“我說你兒子是野種!怎么了?有本事你讓周明軒來評理啊!我看他看不敢當眾站在一個小三那邊!”
“小三?”
我扯了扯嘴角笑出聲來。
“梅若曦,你要不要先看看這個?”
好在我有隨身帶證件的習慣。
紅色的結婚證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我把結婚證舉高,讓周圍的人都能看清。
“你說我是小三?那你算什么?鳩占鵲巢的野雀?”
梅若曦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有人開始對著梅若曦指指點點。
梅若曦臉色難看尖叫著撲過來搶我的本子。
“你這個騙子!我要撕爛你這些假東西!”
我側身躲開,她撲了個空,狠狠摔在地上。
“假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你脖子上這條項鏈,你知道它的來歷嗎?”
我頓了頓,聲音清亮得讓每個人都能聽見。
“這顆粉鉆,是我媽留給我的嫁妝,五年前我托周明軒送去拍賣行保管?!?/p>
“他倒是會做人,轉手就送給你當定情信物了?!?/p>
梅若曦的女兒樂樂被這陣仗嚇得哇一聲哭出來。
“媽媽!這個瘋女人欺負你!你打她!”
梅若曦本就被戳穿了底細,又被女兒的哭聲一激,頓時像被點燃的炮仗。
她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旁邊掉落的手提包就往我身上砸。
“都是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
包上的金屬鏈條刮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紅痕。
安安嚇得尖叫。
“別打我媽媽!”
我反手護住安安,另一只手抓住梅若曦的胳膊。
力道之大讓她疼得齜牙咧嘴。
“梅若曦,你再動一下試試?”
她像瘋了一樣掙扎,指甲狠狠撓向我的手臂。
“你就是個臭小三!你搶走了明軒!搶走了我的地位!我今天非要撕爛你的臉!”
她的女兒樂樂見我抓住她媽媽,也沖上來抱住我的腿又踢又咬,小嘴里還喊著。
“你這個壞女人!我要讓爸爸把你關進監(jiān)獄!”
安安在我懷里急得直哭。
“不許你咬我媽媽!”
周圍的人看得心驚膽戰(zhàn),有人想上來勸架,卻被梅若曦的瘋勁嚇退。
“誰敢過來!我讓周明軒讓他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