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周崇等人嚇得摔在地上,瞳孔已經(jīng)失了焦,我用帶著血的刀拍了拍周崇的臉,他嚇得整個人發(fā)著顫。
“不可以停下哦,停下的話,鳶尾可就送大人上路了哦?!?/p>
周崇欲哭無淚,見求饒沒用只能對著一具鮮血淋漓的活死人繼續(xù)。
我回到楚言心面前,此刻的她早已變換了好幾個姿勢,剛才她親眼目睹了顧云初的慘狀,為了活命只能配合。
“木槿,木槿妹妹,我錯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這一切都是顧云初做的,我是被迫的!”
“他說你沒滋味裝清純,是他勾引我的!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勾了勾唇,將顧云初的血倒入紅色顏料里,“我不擅長刺花,姐姐多擔(dān)待。”
楚言心驚恐的想要躲開,可雙手卻被男人緊緊抓住,痛苦絕望的嘶吼聲響徹了整個璇璣閣。
因擔(dān)心刺不好,我在她其他肌膚上多次練習(xí),直到她的身體再無地方可以刺花,這才滿意的給她左肩的蝴蝶補(bǔ)色。
“姐姐高興嗎,云初哥哥的血在你體內(nèi),你們永遠(yuǎn)在一起了呢?!?/p>
楚言心此刻早已沒了力氣掙扎,瞪著我的眼神滿是怨恨,她虛弱的張了張嘴,我湊近,“你到底,是誰?”
我輕笑一聲,將碗里剩余的顏料用指腹抹在了她的唇上。
一個死人,有什么資格知道我的身份。
楚言心還想說什么,身體卻突然疼痛難忍,所有被刺花的地方漸漸開始潰爛。
“羌木槿你對我做了什么!”
她痛的臉色慘白,發(fā)出了顫抖破碎的尖叫,我委屈的聳了聳肩,“我怕姐姐疼,加了點(diǎn)特質(zhì)的藥粉,姐姐刺花的時候不是沒覺得疼嗎?”
“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你說啊!”肌膚潰爛的速度越來越快,整個血肉都往外翻,楚言心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只不過事后會以百倍痛感奉還,直至潰爛發(fā)臭,我已經(jīng)讓姐姐刺花的過程沒有痛感了,姐姐不能貪心哦?!?/p>
“姐姐不覺得這潰爛的肉糜像極了彼岸花嗎?跟你的蝴蝶,很配呢?!?/p>
楚言心絕望痛苦的聲音很快就啞聲,她的舌頭嘴唇也爛了,只剩下一灘爛肉隱約能瞧出是個人的模樣。
她身上的五人此刻也早已崩潰,我砍掉其中一人想跑的腿,好心提醒,“逃跑是會死的哦?!?/p>
他們跪下來拼命的求饒,周崇等人見狀也忍不住的認(rèn)錯,再也沒了方才的意氣高傲。
我輕蔑的用刀拍了拍周崇的臉,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皮膚滲出血漬,眼底的狠戾肆意,“我討厭不聽話的狗。”
話音剛落,幾人連滾帶爬的回道了自己的位置,忍著惡心反胃繼續(xù)干著。
認(rèn)錯?不過是怕死罷了。
那一夜,無人知道鬼市最大的歡樂場璇璣閣為何會突然走水,只知道那一夜的慘叫聲如雷灌耳,像是鬼魅的啜泣讓人心慌。
而官府趕到現(xiàn)場卻發(fā)現(xiàn)尸體都是些未記載在冊的流民,無數(shù)世家公子卻是憑空消失查無此人。
他們懷疑是殺手鳶尾做的,但那時,我早已和妹妹尋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
日子清貧卻愜意的過了月余。
“阿秭,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