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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宗主,真的是您嗎?”
我有些無奈的笑道:“真的是我,吳媽,我都和您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宗主,在您面前我是小輩。”
“叫我蘇柳或者蘇蘇都可以......”
吳媽卻并沒有應(yīng)聲,只是自顧自的將我朝著院內(nèi)領(lǐng)著,“不管是啥,回來就好?!?/p>
院子里被吳媽整理的井井有條,還是保持著師傅在時(shí)的樣貌。
我心中難免有些感慨,自從師傅去世,我雖繼承了所謂的宗門,可卻也改變不了逐漸的衰敗。
“這次回來,多住兩天吧?!?/p>
吳媽將一杯茉莉花茶放在我跟前,白色的花朵搭配著翠綠的茶葉,在水中一點(diǎn)點(diǎn)散開。
“這次回來,我不打算再走了?!?/p>
吳媽先是一愣,“真的?”
可緊接著又變成一臉擔(dān)憂,“是不是在外頭受委屈了?你和吳媽講,吳媽肯定給您討個(gè)公道回來?!?/p>
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我無奈一笑,“沒有委屈,只是想要好好經(jīng)營咱們宗門了,不想讓師傅一輩子的心血就此葬送了?!?/p>
聽著我的話,吳媽將頭撇過去,默默的抹著眼淚。
這幾天,我收拾著東西。
吳媽干起火來似乎都比往常起勁了,嘴里還會哼唱著我熟悉的小調(diào)。
由于吳媽常年被熏陶,倒也有些醫(yī)術(shù)。
周遭的人有個(gè)感冒發(fā)燒,她倒是也能給個(gè)有效的方子。
所以,附近的人對她格外熟悉。
自從我回來,這個(gè)任務(wù)自然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每天忙忙碌碌,倒是也很是充實(shí)。
只是這天,竟然迎來了一個(gè)不速之客——陸振南!
他的臉色帶著病態(tài)的慘白,以往定制的西裝套在他身上有些晃蕩。
而白柔則是挎著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邊,笑的一臉幸福。
“蘇柳,是不是外面混不下去了,又回到師傅這間破房子當(dāng)縮頭烏龜來了?”
白柔嫌棄的四處打量著,“這都是什么老古董,還能住人么?”
“你......”吳媽剛想上前,就被我攔了下來。
“你們二位前來有何貴干?”
陸振南笑著摘下墨鏡,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嫌惡,“聽柔兒說,五天之后見分曉,明日便是五天之期,我倒是要看看,能發(fā)生什么事?!?/p>
白柔同樣笑著附和,“沒錯(cuò),所以呢,我們今天打算在這里過夜了!”
“順便,給你送來請?zhí)埬銋⒓游液驼衲系幕槎Y。”
吳媽本就對白柔不滿,如今都挑釁上門了,她的火爆脾氣自然也忍不住了。
“你們這兩個(gè)東西登門,簡直臟了我們的地方,背信棄義的東西,拿不要臉當(dāng)光榮的事了?!?/p>
舉起掃把就要往兩人身上招呼,陸振南一抬手,將掃把死死握在手上,“老東西,你不過是這里的傭人而已,還輪到你來教訓(xùn)我們。”
旋即用力一推,吳媽腳下一個(gè)踉蹌險(xiǎn)些摔倒。
我趕緊上前將她扶住,低聲寬慰,“算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既然想住那就住下來?!?/p>
隔天清晨,我還沒清醒過來,就聽見了一道尖銳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