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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呈扇形圍過來,個個身形彪悍,眼神冷硬如冰。
陸振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給我好好教訓(xùn)她!”
也許是見我是個女子,那幾個保鏢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動作有些猶豫。
陸振南卻怒喝一聲,“怎么,我花錢雇傭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憐香惜玉來的?”
話音剛落,最前面的保鏢已經(jīng)抬腳朝著我的小腹踢了過來。
那一腳又快又狠,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腹部扭著疼,瞬間的劇痛讓我彎下腰,冷汗順著額角滾下來。
吳媽在一旁尖叫著,卻被另一個保鏢粗暴地推開,踉蹌著撞在晾曬草藥的竹架上,架子應(yīng)聲倒地,干燥的草藥撒了滿地。
“你們這群畜生!”吳媽哭喊著,想要再沖過來,卻被保鏢死死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我疼得說不出話,剛要直起身,后頸就被一只大手攥住。
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我被迫仰起頭,露出纖細的脖頸。
緊接著,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院子里回蕩。 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疼從皮膚蔓延到骨頭里,嘴角滲出腥甜的血味。
我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卻死死咬著唇,沒發(fā)出一點求饒的聲音。
“還敢瞪?”抓著我后頸的保鏢冷笑一聲,另一只手揪住我的頭發(fā),迫使我看向陸振南和白柔。
陸振南坐在輪椅上,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刮過我狼狽的臉。
白柔依偎在他身邊,嘴角勾起幸災(zāi)樂禍的笑,輕聲說道:“振南,你看她這犟脾氣,跟當(dāng)年真是一模一樣,不過,也別太過頭了,畢竟她也算是我?guī)熋媚亍!?/p>
這話雖是在幫著我求饒,可所有人心里全都明白,這無異于火上澆油。
陸振南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柔情,指尖輕輕劃過白柔圓潤飽滿的下巴,“柔兒還真的是心善,這個時候竟然還幫她求情?!?/p>
“不過,這全是她自己選的,況且,這些對于她而言,可根本不算什么?!?/p>
他的這番話,讓我周身泛著寒意。
前世被他磋磨的記憶再度襲來,陸振南折磨我的法子似乎不會重樣。
這些相較于他的手段,確實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你們繼續(xù),表現(xiàn)好的,本少爺重重有賞!”
保鏢們像是打了興奮劑,下手更沒了顧忌。
拳頭落在我的背上、腰側(cè),每一下都帶著沉悶的響聲。
有人抬腳踹在我的膝蓋彎,腿一軟,‘咚’地跪在地上。
膝蓋磕在堅硬的石板上,疼得我渾身一顫,“陸振南,你以為雙腿癱瘓就沒事了嗎?”
“你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還要另說......”
我嘴里涌出鮮血,死死盯著輪椅上的南熱,一字一句說著。
陸振南瞬間怔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柔眼中閃過一抹心虛,趕緊開口道:“振南,不要聽她亂講,她就是為了保命而已,故弄玄虛罷了?!?/p>
隨即,她又瞪向我,“蘇柳,你少在這里詛咒振南,他的腿不過是暫時無力而已,以后我定然會保他無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