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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訶沒想到顧遠舟會突然動手,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
但作為圈里出了名的二世主,他本也不是能吃得下虧的性子,轉(zhuǎn)身就和顧遠舟扭打了起來。
兩人都喝了酒,原本三分的火氣,打著打著便升到了十分。
來勸架的紛紛受了無妄之災(zāi)。
鬧到最后竟然一發(fā)不可收拾,還是有人報了警,才把兩人控制下來。
“你說你們也真是的,怎么打架都沖著臉去?鬧得這么難看!”
坐在調(diào)解室,兩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對視一眼,別過頭去。
“說說吧,因為什么打架?!?/p>
顧遠舟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對,肯定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只能以酒后心情不好搪塞過去。
他們都是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警方也沒有多做為難,教育兩句,寫了檢討書,便將兩人放了。
之前在酒吧的狐朋狗友也沒走,紛紛等在派出所門口。
他們也不知道兩個人好好的說著話,怎么就動起了手來。
此時看著兩人,也有些躊躇:“肖哥,顧哥,你們這是?”
顧遠舟不說話。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突然,好想好想江文秀。
他聽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詆毀她,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沖了上去,等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到了派出所里。
“切,偽君子,我就是瞧不慣他那一副偽裝深情的模樣,真要喜歡的話,自己的女人還能讓我們碰?”肖訶冷嗤一聲:“明明那些缺德事都是他讓做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在這裝無辜,簡直虛偽至極!”
一群人不歡而散。
顧遠舟帶著一身傷,狼狽的回到了家。
別墅里面燈火通明,還有飯菜的香氣。
顧遠舟眸光閃亮,快走兩步,急不可耐的推開門。
“文......”
名字還沒叫出口,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相談甚歡的白玫和保姆。
“遠舟,你回來了?”白玫起身,迎了兩步。
她聽說顧遠舟進局子的消息后連夜趕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聽人說,他們是為了一個女人打架。
白玫理所應(yīng)當?shù)恼J為顧遠舟是因為她才借酒消愁,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刷存在感和好感度的機會。
“遠舟,你怎么了?是不是喝了太多酒,身體不舒服?”白玫輕輕靠在他的身邊,手指挑 逗般的解開他的扣子:“我給你做了醒酒湯,喝了早點休息吧?!?/p>
沁人的香氣襲來,對于這過于親密的舉動,顧遠舟第一次覺得有些反胃,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白玫的手落空,有些尷尬停留在原地:“怎么了?”
“你怎么進來的?”
保姆站起身,在一旁有些忐忑:“是我給白小姐開的門?!?/p>
顧遠舟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所以保姆也不常在別墅,今天也是來例行打掃,碰巧遇上了白玫。
聽說她自稱顧遠舟的女朋友,連忙就把人接了進來。
“你走吧,以后不用來了?!鳖欉h舟冷聲趕人。
保姆聽了雙腿立刻就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顧先生,對不對,對不起,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p>
白玫也有些生氣:“遠舟,你這是做什么?殺雞儆猴給我看的嗎?”
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嗎?
“文秀不喜歡家里有外人,你走吧?!?/p>
顧遠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盡力不去看白玫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
他無法自抑地想起江文秀,她的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他的腦海里。
任何人出現(xiàn)在這里,好像都是褻瀆。
他本能的想把家里保留成江文秀在時的樣子。
白玫了解顧遠舟的性子,怕在這個時候胡鬧反而會引起他的不喜,故作大度的開口。
“我讓司機送我回去,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保留最后的體面。
一時間,別墅空蕩蕩的,又只剩下顧遠舟一個人。
他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只能靠鎮(zhèn)靜劑和安眠藥過活。
這天晚上,顧遠舟就著啤酒吞了一大把安眠藥,他難得的夢見了江文秀。
她面朝大海,靜靜的坐在海邊的木椅上。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可是顧遠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叫了聲“老婆”,大步往前跑去。
江文秀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
顧遠舟簡直要喜極而泣,他跪在旁邊,想將她擁入懷中,卻撲了個空。
江文秀看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情誼:“你來找我做什么?還要讓我陪別的男人睡覺,贏得白玫的歡心嗎?”
顧遠舟瘋狂搖頭,他想說他錯了,他再也不會那樣對她了,可是下一刻,江文秀就在他面前化為灰燼,再也消失不見。
“顧遠舟,我恨你,你我再不相見......”
“不?。?!”
顧遠舟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很久才意識到,那不過是一場夢。
他痛苦的抱緊了江文秀曾穿過的衣服,語帶哽咽。
“文秀,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