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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yuǎn)舟沒想到金忪勛會突然動手,臉頰上硬生生挨了一拳。
他還懵著,下一拳就挾著風(fēng)又打了過來。
顧遠(yuǎn)舟想還手,卻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站在原地,讓金忪勛打了個結(jié)實。
他不是能吃的下去虧的性子,從不知忍讓為何物。
但他今天本就是來取得江文秀的原諒的,文秀一向心疼他,看到他受傷一定會心疼,沒準(zhǔn)就不生他氣了。
如此想著,也就硬生生忍了下來。
金忪勛卻沒有這種顧慮,他從來不知道見好就收,只知道面前的男人讓他心愛的姑娘受了委屈,他要替她討回公道。
金忪勛的小蛇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狠狠咬了顧遠(yuǎn)舟一口。
這可跟咬江文秀的時候不一樣,那次是表現(xiàn)親近,這次嘛,卻是和主人同仇敵愾。
“我不想跟你打架?!鳖欉h(yuǎn)舟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文秀呢?我要帶我老婆回家。”
金忪勛氣的直冷笑:“你老婆?好大的臉,你被文秀甩了的事當(dāng)我不知道?”
顧遠(yuǎn)舟何許人也?
自然看得出金忪勛的心思,不由得對眼前的男人更加厭煩:“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一個雜毛來摻合什么?我們在一起三年,她愛我愛到骨子里,是你能比的嗎?”
顧遠(yuǎn)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但字字鋒利,他是看不上金忪勛的。
他比誰都知道江文秀的深情,他想讓金忪勛知難而退。
但是金忪勛卻一時沒有出聲,也沒有繼續(xù)動手的意思。
要論認(rèn)識的時間,他可比顧遠(yuǎn)舟早多了,他和江文秀才能稱得上一句青梅竹馬。
要不是老登管不住下半身,鬧出了來了私生子,他也不會錯過江文秀這么久。
而現(xiàn)在,他只是盯緊了顧遠(yuǎn)舟,眼神里滿是探究,還有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疑惑和不解。
金忪勛再開口,聲音很輕:“她怎么,就看上你這種人了呢?”
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還有什么好的?
自私、愚蠢、自大、惡心,還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別人會永遠(yuǎn)為他停留。
“別用你膚淺的認(rèn)知來評判我們的感情,把人交出來?!鳖欉h(yuǎn)舟語氣冰冷,將那些日益沉重的愧怍與痛楚死死壓在平靜的表象之下。
金忪勛卻是突然笑起來,滿滿的嘲諷:“淺薄的判斷?顧總,你知道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嗎?”
他上下大量著顧遠(yuǎn)舟:“——心理學(xué),你好像不想表面上看著那般淡定。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嗎?”
“恐懼、愧疚、迷茫......顧總,你很害怕?怕什么呢?怕文秀不愛你,不愿意原諒你嗎?”
被說中心事,顧遠(yuǎn)舟心一陣一陣抽疼。
“我知道錯了,我是來彌補文秀的?!?/p>
金忪勛冷哼一聲,理了理衣衫:“有些事,不是你知道錯就能夠解決的,你一句錯了,就能抵消對文秀三年來的傷害嗎?”
顧遠(yuǎn)舟想叫金忪勛別說了,可是張開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她離開,就是不想再見到你,她想和過去割斷,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就應(yīng)該放過她?!?/p>
......
江文秀沒想到重逢來的如此突然。
外面?zhèn)鱽泶蚨返穆曇簦m然不大,但是一大清早的分外惱人。
江文秀推開門,就見到了痛苦的跪在地上的顧遠(yuǎn)舟。
男人沒了從前的高高在上,此時鼻青臉腫,一身臟污,像個流浪漢,沒有半分體面。
“文,文秀......”
金忪勛上前兩步想要拉住她,卻被江文秀躲開。
他一下就慌了,就算剛才說的再大義凜然,他也依舊忌憚顧遠(yuǎn)舟在江文秀心目中的地位。
他遠(yuǎn)沒有表現(xiàn)出的那般自信。
看到江文秀向自己走來,顧遠(yuǎn)舟眼中閃過一抹希毅。
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金忪勛看著江文秀毫不遲疑的走向顧遠(yuǎn)舟,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果然,她還是放不下他......
然而,變故就發(fā)生在這一瞬間。
江文秀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踹向顧遠(yuǎn)舟的心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