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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代夫的金色沙灘上,邵澤言望著不遠處穿著小白裙的蘇嵐月,有些發(fā)怔。
陽光灑在她身上,裙擺被海風輕輕吹動。
恢復視力的蘇嵐月像個孩子,不斷彎腰撿起沙灘上的小貝殼,興沖沖地跑到邵澤言面前。
“澤言哥,你看這個漂亮嗎?”
她舉起一個貝殼,眼里滿是興奮。
“還有這個,花紋好奇特啊,我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東西!”
她又拿起另一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語氣里滿是對這個世界的新奇。
邵澤言的目光落在蘇嵐月的眼睛上。
那雙眼此刻亮晶晶的。
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里面仿佛有另一個人的光芒。
沈佳禾,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當初逼她給蘇嵐月捐眼角膜,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手術臺上的她,一定很疼吧。
蘇嵐月又拿著一個貝殼跑過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澤言哥,這個是紅色嗎?”
邵澤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寵溺:
“小笨蛋,這個是黃色。”
指尖觸到她發(fā)絲的瞬間,邵澤言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算了,沈佳禾也活該,誰讓她總欺負月月。
等回去了,給她多些錢作為補償,讓兒子去上最好的國際學校。
以后自己來當她的眼睛,也算仁至義盡了。
邵澤言拿出手機,撥通了醫(yī)院的電話。
想囑咐他們好好照顧沈佳禾母子。
電話接通后,邵澤言開口道:
“給沈佳禾那邊多派些人手,好好照看她們母子。”
“讓護士多注意一下沈佳禾的傷口,天氣熱,別感染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醫(yī)生帶著遲疑的聲音:
“邵先生,您還不知道嗎?”
邵澤言的心跳漏了一拍:
“知道什么?”
“沈小姐她......今天凌晨就已經(jīng)去世了?!?/p>
醫(yī)生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猶豫什么。
“沈小姐傷口突然大出血,搶救了兩個小時,沒救回來?!?/p>
邵澤言猛地攥緊手機,聲音嘶啞,帶著難以置信的尖銳:
“不可能!昨天明明手術很順利,怎么可能這人說沒就沒了?”
醫(yī)生在那頭沉默著,似乎被他的反應嚇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道:
“是真的。有一位姓陸的先生,來給沈小姐辦的后事?!?/p>
邵澤言像是抓住了什么線索,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這一定是沈佳禾跟人串通好了來騙我!”
這個女人,為了跟他作對,竟然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
邵澤言隨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對著電話低吼:
“查!立刻給我查沈佳禾的行蹤,找不到人你們就自己滾蛋!”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就往酒店走。
蘇嵐月連忙提著帆布包追上來,貝殼在包里叮當作響:
“澤言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去潛水看魚嗎?”
看著邵澤言手機界面,停留在最早一班回國的機票。
蘇嵐月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眶慢慢紅了。
“你答應過我的......”
“閉嘴!”
邵澤言厲聲打斷她,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用這樣重的語氣:
“沈佳禾沒死,她在跟我玩失蹤。我告訴你,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出來!”
他的目光掃過蘇嵐月蒼白的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沈佳禾,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
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