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秦厲把我綁在手術(shù)臺上活剝臉皮，只為了給他的白月光蘇清歡移植一張完美的臉。
他親手將我綁在手術(shù)臺上，冰冷的刀鋒劃過我的臉頰，一寸寸剝離我的皮膚。
我瘋狂掙扎哀求，他卻冷血地說：
“林晚晚，你從一開始就只是清歡的替代品，一個影子，什么時候也配談人命了？”
“你的臉皮和清歡的匹配度最高，這是你的榮幸。”
我瘋狂大笑著咒他：“我詛咒你！生生世世！永世不得安寧！”
他粗暴地將紗布塞進我嘴里：“給我把這張臉完整地剝下來！讓她親眼看著！”
我死在那張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靈魂飄蕩，看著我的臉被移植到蘇清歡身上。
再睜眼，重生回到三年前，他依舊用審視貨物的眼神打量我：
“開個價吧，一年后這張臉就是我送給清歡的禮物?！?/p>
我端起滾燙的拿鐵，全部潑在他昂貴的白色西裝上。
“秦總，有病就去治。腦子和臉，總得治好一個。”
1
冰冷的刀鋒劃過我的臉頰。
皮膚被精準剝離，神經(jīng)一寸寸斷裂的劇痛。
我被死死地綁在手術(shù)臺上，手腕和腳踝上的皮帶勒得我生疼。
“不！放開我！”
我瘋狂地掙扎，整個手術(shù)臺都在搖晃。
“秦厲！你這個魔鬼！放開我！”
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林晚晚，別白費力氣了?！?/p>
旁邊一個穿著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走上前來，手里拿著一根針管。
“秦總，她掙扎得太厲害，需要注射鎮(zhèn)定劑。”
秦厲揮了揮手。
“不用?！?/p>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我就是要你清醒地看著?！?/p>
“看著你的臉，是怎么變成清歡的?！?/p>
他的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里。
“你瘋了！你就是個瘋子！”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清歡清歡！你的世界里就只有蘇清歡嗎？”
“我也是一條人命！秦厲！”
他輕笑一聲，松開了我的下巴。
“人命？”
“林晚晚，你從一開始，就只是清歡的替代品。”
“一個影子，一件工具，什么時候也配談人命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碰過我的手指。
那個動作，像是在擦什么臟東西。
“醫(yī)生，開始吧?！?/p>
他后退一步，對旁邊的醫(yī)生下令。
醫(yī)生舉著手術(shù)刀向我走來。
那鋒利的刀尖在無影燈下閃著寒光。
“不！不要過來！”
“秦厲！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離開！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秦厲別開了臉，聲音比手術(shù)刀還要冷。
“林晚晚，你的臉皮和清歡的匹配度最高?！?/p>
“這是你的榮幸?！?/p>
醫(yī)生不再猶豫，冰冷的刀鋒貼上了我的皮膚。
“啊——！”
我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秦厲！你好狠的心！”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他終于再次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你沒錯?！?/p>
“錯就錯在，你長了一張和清歡相似的臉?！?/p>
“而她的臉，毀了?！?/p>
他走到手術(shù)臺的另一邊，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蘇清歡那張纏著紗布的臉。
她用虛弱又甜蜜的聲音說：“阿厲，我等你?！?/p>
秦厲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柔。
他對著視頻輕聲說：“清歡，別怕，很快就好了?！?/p>
“我會給你一張全世界最完美的臉?！?/p>
2
我看著他那副深情的樣子，心如死灰。
原來，我在他眼里，連一件物品都算不上。
我只是一塊可以隨意切割的材料。
絕望，化為了滔天的恨意。
我停止了哀求。
我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笑得整個手術(shù)室都能聽到我瘋狂的聲音。
秦厲皺起了眉。
“你笑什么？”
我死死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笑你蠢！”
“秦厲！你就是個天底下最蠢的蠢貨！”
“你以為蘇清歡是什么好東西嗎？”
“她毀容是她活該！是她自作自受！”
秦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閉嘴！”
“不準你這么說清歡！”
我笑得更大聲了。
“我就要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場車禍根本就是她自己設(shè)計的！”
“她就是要用苦肉計套牢你！圖的是你們秦家的錢！”
“你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還把她當成寶！”
“你不是蠢貨是什么！”
秦厲被我戳中了痛處，他沖上前來，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
“啪！”
我的頭偏向一邊，嘴角立刻嘗到了血的腥甜味。
“我讓你閉嘴！”
他怒吼著，眼眶通紅。
“你這種卑賤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議論清歡！”
我轉(zhuǎn)過頭，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在他潔白的襯衫上。
“我呸！”
“秦厲，我告訴你?！?/p>
“就算你今天剝了我的皮，蘇清歡也活不長久！”
“她會爛！她會從里到外都爛掉！”
“而你！你會失去一切！”
“你會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你會跪在我墳前懺悔！但你連我埋在哪都找不到！”
“我咒你！我用我的命咒你！”
“生生世世！永世不得安寧！”
秦厲像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他抓起旁邊托盤上的一塊紗布，粗暴地塞進了我的嘴里。
“唔......唔唔......”
我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用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醫(yī)生！繼續(xù)！”
他像是要證明什么一樣，對著醫(yī)生咆哮。
“給我把這張臉！完整地剝下來！”
“我要讓她親眼看著！她這張引以為傲的臉是怎么離開她的！”
3
醫(yī)生被他嚇得手一抖，但還是舉起了手術(shù)刀。
我哀求他，痛哭流涕。
他卻別開了眼。
“別吵，會影響醫(yī)生操作?！?/p>
刀鋒再次落下。
這一次，是更深的切割。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的皮膚，我的血肉，正在被一點點地分離。
劇痛，淹沒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死死地瞪著秦厲，要把他這張臉刻進我的靈魂里。
我死在了那張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靈魂飄蕩，看著我的臉被移植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蘇清歡臉上。
再睜眼，耳邊是咖啡館舒緩的音樂。
我回來了。
回到了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秦厲的這一天。
我對面，那個穿著高定西裝，英俊卻涼薄的男人，正是秦厲。
他正用審視貨物的眼神打量我。
“林小姐，你的條件我調(diào)查過了。”
“開個價吧。”
“做我女朋友，一年后，這張臉就是我送給清歡的禮物?！?/p>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和我記憶里重合。
我端起桌上的拿鐵。
手沒有絲毫顫抖。
滾燙的咖啡盡數(shù)潑在了他昂貴的白色西裝上。
咖啡漬迅速蔓延開來，像一幅丑陋的涂鴉。
整個咖啡廳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驚呆了。
秦厲的臉黑如鍋底。
我將空杯子重重扣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秦總，有病就去治?！?/p>
“腦子和臉，總得治好一個?！?/p>
“想讓我當替身給你剝皮？”
“不如讓你的白月光，頂著那張丑八怪的臉過一輩子吧?！?/p>
秦厲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里的震驚和探究幾乎要將我洞穿。
“你怎么知道......”
他頓住了，隨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冷笑一聲。
“看來秦總不僅想換臉，還想換個腦子?！?/p>
“被害妄想癥是病，得治?！?/p>
4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他在原地，臉色變幻莫測。
走出咖啡廳，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秦厲，蘇清歡。
這一世，我們好好算算總賬。
第二天，我剛出小區(qū)門口，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上來就抓著我的頭發(fā)。
“你這個小三！狐貍精！”
“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我被人推倒在地。
緊接著，更多的人圍了上來。
“打死她！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
拳頭和巴掌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
我蜷縮起來，護住自己的頭。
人群中，我看到了秦厲的助理，正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我心里清楚，這是秦厲的報復(fù)。
一點小小的開胃菜。
一個男人趁亂扯掉了我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
那是我媽去世前在寺廟里為我求的。
他將平安符狠狠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一個替身，也敢反抗正主？”
“給你臉了是吧！”
我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
身上的疼，遠不及上一世被剝皮的萬分之一。
我知道蘇清歡等不了多久了。
那場車禍后，她的臉雖然經(jīng)過初步處理，但排異反應(yīng)已經(jīng)開始。
用不了三個月，就會徹底腐爛。
我忍著痛，悄悄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按下了錄音和錄像鍵。
我要把這些人的臉，一字一句的辱罵，全都錄下來。
秦厲，你送我的大禮，我一定加倍奉還。
混亂中，我用盡力氣，給一個號碼發(fā)了條信息。
“蘇醫(yī)生，可以開始了?！?/p>
那群人打累了，開始對我進行言語羞辱。
“長得人模狗樣，干的都不是人事！”
“秦總說了，你這種貨色，就配爛在泥里！”
我趴在地上，頭發(fā)凌亂，嘴角滲著血。
但我笑了。
笑得那些人心里發(fā)毛。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又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都給我住手！”
5
人群被一股力量分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身形挺拔的男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面容溫潤，眼神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是蘇景深。
國際最頂尖的醫(yī)美權(quán)威專家。
也是我上一世死后，唯一一個站出來質(zhì)疑秦厲手術(shù)倫理的醫(yī)生。
他輕輕扶起我，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披在我身上。
“林小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擦掉嘴角的血。
“蘇醫(yī)生，你來得正好?！?/p>
秦厲的助理看到蘇景深，臉色一變。
“蘇醫(yī)生，這是我們的家事，希望您不要插手?！?/p>
蘇景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家事？”
“聚眾毆打，侮辱他人，這是刑事案件?！?/p>
“我已經(jīng)報警了。”
助理的臉瞬間白了。
蘇景深沒再理他，目光轉(zhuǎn)向了不遠處一輛黑色賓利。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秦厲那張陰沉的臉。
蘇景深將我護在身后，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秦總，好大的手筆?！?/p>
“為了給你那個所謂的白月光準備一張備用臉皮，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養(yǎng)著替身，等著時機成熟就活剝?nèi)似??！?/p>
“你這種行為，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醫(yī)療問題，而是反人類?！?/p>
秦厲臉色鐵青。
“蘇景深，你少在這里多管閑事?！?/p>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p>
蘇景深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很不巧，林小姐現(xiàn)在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合作伙伴?！?/p>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p>
他往前一步，氣場全開。
“秦總不是自詡手下的醫(yī)美團隊是國內(nèi)第一嗎？”
“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秦厲瞇起了眼：“你想怎么比？”
“很簡單?！?/p>
蘇景深聲音平穩(wěn)。
“公開對賭?！?/p>
6
“我們各自找一位面部受損嚴重的患者，進行修復(fù)手術(shù)?！?/p>
“全程向全網(wǎng)直播?！?/p>
“讓所有人都看看，誰的醫(yī)術(shù)更高明，誰是在草菅人命?！?/p>
“賭注就是，輸?shù)娜?，帶著他的團隊，永遠滾出醫(yī)美界?！?/p>
“從此身敗名裂?！?/p>
“秦總，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