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摔碎了霸總送來的項鏈。“誰稀罕你的東西,少來羞辱我!
我和那種攀附權(quán)貴的撈女可不同!”站在一旁的我,蹲下身去撿項鏈。
霸總踢了踢我伸出去的手?!皠袼魃?,我就幫你付你爸的醫(yī)藥費。
”姐姐瞪我一眼:“你真下賤,為了榮華富貴,竟然這么諂媚有錢人?”可是,
如果錯過這次機(jī)會,爸爸的手術(shù)費就再沒有著落了。我固執(zhí)地把項鏈遞給姐姐。姐姐閉上眼,
端的是清高孤傲。我沒有成功讓姐姐戴上項鏈。但是霸總還是幫父親付了醫(yī)藥費。從此,
我和姐姐都跟了顧宴。但人與人之間不同。他對姐姐的偏愛人盡皆知。
而我是厚著臉皮的“撈女”。多年后,姐姐留學(xué)歸來,而我正被他圈進(jìn)懷里。
“你姐姐回來了?!蔽伊巳??!懊靼?,祝您和姐姐百年好合。”1顧宴滿意地親了我一口。
“真乖?!闭f著,他靠在床頭,神情恍惚?!澳憬憬阋且策@樣乖就好了。
”我心中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我沒接話,只是默默起身收拾東西。顧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弄得我生疼?!澳憔筒徽f些什么?”“我該說什么?”我輕聲說。聞言,
他嗤笑一聲,松開手重新躺回床上?!澳憬憬愠鰢?,讓我好好關(guān)照你?!蔽彝孜㈩潯?/p>
心口處傳來的疼愈發(fā)清晰起來。我能繼續(xù)留在他身邊,是姐姐林薇薇施舍的。也是,
在顧宴眼里我只是姐姐的替代品。“你姐姐總是這樣,她對誰都心軟,偏偏對我狠心。
”顧宴的聲音帶著悵然和幾分難以忽視的寵溺。我想去浴室,卻被他再次抓住手。
“陪我再坐會兒?!痹鹿獯┻^落地窗,照亮他英俊的側(cè)臉。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那時,
姐姐不小心把滾燙的咖啡潑在他手上。他的手被燙得紅一大片,卻笑著說。【沒關(guān)系,
沒燙到你就好?!俊竞撸乙矝]要道歉。你們這樣的有錢人,就是目中無人?!课覈樍艘惶?,
想要道歉??深櫻鐓s興趣更濃?!灸阌憛捨遥俊俊臼?,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公子哥?!拷憬銒珊叩囟辶讼履_。顧宴卻笑了。
那時我縮在姐姐身后,看著他眼底的玩味和縱容。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人真好啊。
后來我知道,他對姐姐一見鐘情了。而他說起這件事,甚至不記得我就站在姐姐后面。
回憶驟停。我看見顧宴。他一邊抽著煙,一邊開口?!澳愀赣H后續(xù)的治療,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謝謝?!蔽尹c頭?!安挥媚敲纯蜌狻!彼鲁鰺?。煙霧繚繞間,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要謝就謝你姐姐吧,我是因為她才愿意照拂你家?!薄∈业乃曧懫?,
我用冷水從頭澆到腳。試圖壓下喉嚨里發(fā)出的哽咽。出來時他還沒走,我有些驚訝。
顧宴靠在門框上捏著手機(jī)?!懊魈煳乙ソ幽憬憬?,你幫我安排時間。”“好。
”他突然走過來,拿起毛巾幫我擦頭發(fā)。動作生澀,扯得我頭皮生疼。我閉上眼,沒有掙扎。
察覺到我緊皺的眉頭,他終于放軟了動作。“抱歉啊,我沒有做過……我只是想學(xué)學(xué),
以后好給你姐姐擦頭發(fā)?!薄皼]事的,你的動作再輕點,不然姐姐會和你生氣。
”我笑著開口。他輕“嗯”一聲,動作確實輕了很多。第二天的機(jī)場。
我一大早就跟著顧宴去接姐姐。姐姐穿著紅色裙子走出來,嬌艷明媚。
所有人都被她吸引眼球。包括我身邊的顧宴。他幾乎是立刻跑上去,接過她的行李箱。
“累了吧?”他的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姐姐隨意“嗯”了一聲,
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玩味。“小晚,你也來了?”“姐姐,好久不見。
”我走上前打招呼,笑得標(biāo)準(zhǔn)又疏離?;厝サ穆飞希憬阕诟瘪{駛。
顧宴時不時側(cè)頭和她說說笑笑。他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那么多話過。
他們的話題從國外的天氣到家長里短,瑣碎又自然。我坐在后座,像個根本不存在的隱形人。
2回到家,姐姐示意我提上行李,跟上她。我照做。等到了她的公主房,
她忽地回頭扇了我一巴掌?!傲滞硗恚阏媸琴v得可以?!薄拔以趪馍钤?,
而你在國內(nèi)以色侍人,你啊,真是和你媽一樣賤。”林薇薇是父親原配的妻子。
他們離婚后一年,父親和我媽媽相親。兩人覺得合適就走到了一起。
可林薇薇一直覺得我媽媽是小三。哪怕我媽媽為了討好她,對她比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可林薇薇總是不滿足的。她很喜歡在人前羞辱我和媽媽。說媽媽是小三,而我小三之女。
從很小起,我就因為這些不明的流言,受盡白眼和羞辱。我所遭受的校園暴力,
皆是出自林薇薇之手。父親替我去學(xué)校報不平,林薇薇還要說一句:【爸爸,
其他人不被欺負(fù),就她被欺負(fù),還不是因為她有問題?】臉頰火辣辣的疼,將我的思緒拉回。
“怎么,啞巴了?”林薇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依舊沒說話。
這幾年我早就清楚自己的處境。我是不能讓林薇薇不高興的。不然顧宴不高興,
爸爸的醫(yī)藥費就沒了。林薇薇她是不會在意爸爸的死活的。見我始終低著頭,她嗤笑一聲。
走到衣帽間開始翻找衣服?!斑?,去給我熨好。記住,要熨得筆挺,我最討厭褶皺。
”我輕輕應(yīng)了聲“好”,就退出房間。走廊里遇到管家。
對方看我的眼神帶著幾分同情和無奈。但又很快移開。
畢竟沒人會瞧得起一個愛慕虛榮的“撈女”。熨裙子時,蒸汽不小心燙到了手腕。
一下子起了個紅泡。我盯著那抹紅,忽然想起有一次顧宴喝醉。他把我錯認(rèn)成林薇薇。
他嘴里一直說著醉話,“薇薇,別走?!蹦菚r他的力道也很疼,可我沒推開。
人有時候很貪婪,連這種虛假的愛都舍不得揭穿。顧宴在這時出現(xiàn)。
他的視線落在我被燙得通紅的手腕上?!笆衷趺戳耍俊薄安恍⌒臓C到了?!蔽依蠈嵒卮稹?/p>
他焦急地抓住我的手腕,小心翼翼端詳著那處紅腫。我嚇得幾乎要喘不過氣。“誰讓你熨的?
”他的聲音壓抑著什么。“姐姐?!蔽乙琅f實話實話。他一笑,松開手。
“她倒是和從前一樣會使喚人?!蔽覜]再接話。他轉(zhuǎn)身要走,卻又突然停下腳步。
“你把手上那個項目讓給你姐姐吧?!蔽彝饺槐牬笱?。等我回過神時,他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憑什么呢?我跟進(jìn)了半年,起早貪黑,付出無數(shù)努力的項目,說讓了就讓了?可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