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嚴(yán)格來說，我和沈矜現(xiàn)在還算夫妻，離婚的事也該有個結(jié)果。因此兩兩對望時，
我先邁出了第一步。他也朝我走來?！澳阕罱^得怎么樣？”五年夫妻，疏遠(yuǎn)似陌生人。
不過，我們這夫妻身份本就是虛有其名。“挺好的，你呢？”“我也，挺好的。
”空氣又沉默下來。他看向我肩上的包袋?！澳阋鋈幔俊蔽尹c頭，他就伸出手。
“去哪里，我送你吧?！焙芷婀?。季懷予倒臺以后，沈矜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冷漠、暴戾、無禮?，F(xiàn)如今，兩個人要離婚了，他反倒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我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你來了正好，找個地方聊聊吧。”我想，他總該是來聊離婚的事情。
他的目光落向我身后，停留片刻后，見我沒有邀請意向，還是拉開了車門?！熬驮谶@里吧，
離婚協(xié)議擬得匆忙，你有別的意見可以說。”其實，我和沈矜這段婚姻，
要是分過錯方、誰對不起誰，還真是分不清楚。還好婚前就擬了協(xié)議，
如今就當(dāng)是合作關(guān)系中止。沈矜剛坐上車，手拉著安全帶的邊沿，僵住。我抬眼看他。
“你今天不是來和我說離婚的事的嗎？”沈矜攥著安全帶的手一節(jié)節(jié)蜷緊，久久不語。
他在猶豫。為什么呢？“沈矜，我們離婚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娶許枝，給她一個身份。
”“不用?！彼麕缀跏菞l件反射反駁。我卻不理解。“什么？”“你不用去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