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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靳羨跟他們解釋過,自己在清水鎮(zhèn)時,早就和傅曉柔認識。
但沒有人相信。
傅家為了隱瞞曾經(jīng)舍棄過患病千金,也把傅曉柔在清水鎮(zhèn)生活的痕跡,一并抹除了。
“我就算再模仿,也仿不來另一個人的字跡。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字跡,就是傅曉柔的字跡嗎?”
“你......你休想騙我!你一定又想耍手段,誘惑曉柔。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連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要搶?”
蘇子淵面上氣憤,心底卻發(fā)慌。
信上的字跡,的確像極了傅曉柔的筆跡。
“子淵,你在哪兒?”門外,傳來傅曉柔的呼喚,伴隨她臨近的腳步聲。
蘇子淵一驚,立刻把手里的信都丟進了火盆。
他拽著蘇靳羨的手,推搡了自己一把,他整個人向后摔進了火盆里。
咣當一聲巨響。
火盆傾倒,紙片的灰燼落了一地,還泛著火星子。
蘇子淵跌坐在火炭中央,衣擺和袖口被炭火燎焦。
傅曉柔推門而入,一陣風似地沖過來推開蘇靳羨,將蘇子淵拉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才離開我的眼皮子底下一會兒功夫,怎么就出事了?”
看到蘇子淵的皮膚起了一片水泡,傅曉柔心疼不已。
“哥哥說,你給她寫情書?!?/p>
“絕不可能!”傅曉柔斬釘截鐵否定。
“那就是他模仿你的筆跡,給他自己寫情書,被我看到,他惱羞成怒,就......”蘇子淵變了一副模樣,委屈受傷地看向蘇靳羨:“哥,我和曉柔兩情相悅,你為什么就不能祝福我們呢?”
傅曉柔目光似淬了毒的利箭,冷冷朝蘇靳羨射過來:“蘇靳羨,子淵可是你的弟弟!你怎么這么惡毒?!”
“我沒有!剛剛明明是她自己故意摔到了火盆里?!碧K靳羨被冤枉,鼻頭也有些泛酸,“論起惡毒,他找人綁架我,還讓人用針扎我,用煙頭燙我,他是不是比我更惡毒?”
“那你的傷呢?”
傅曉柔把蘇靳羨問得啞口無言。
那些傷都在隱蔽處,肉眼根本無法看見。
“你要是想給他潑臟水,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你說他自己摔倒,還把自己燙傷,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眼里裹挾著濃濃的惱怒,恨不得活剮了蘇靳羨,
“過去我看在子淵的面子上,你多荒謬,我都不追究,但是你要是敢傷害子淵,我便不會再顧念兩家的姻親交情!”
地上,
一張燒了一半的信紙,被火浪卷到傅曉柔腳下。
傅曉柔一瞥,看到了上面幾行字跡,與她的筆跡相差無幾。
如果這是蘇靳羨模仿傅曉柔的筆跡所寫,那蘇靳羨對她的寫作習慣和癖好,也太過了解了些。
心里剛升起疑竇,懷里的蘇子淵悶哼一聲:“曉柔,我好疼......”
“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p>
傅曉柔立刻拋掉所有念頭,攙扶著蘇子淵離開了房間。
蘇靳羨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喉頭涌起咸腥。
他對傅曉柔的感情,也像這些被燒殘的信紙一樣,千瘡百孔。
等清理完感情的殘骸,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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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靳羨答應娶厲家大小姐的第二天,就有許多名貴禮品送上了門。
“這些,都是我們小姐送給蘇少的訂婚禮?!币婚L排端著禮盒的侍者恭敬有禮。
禮盒里,是極具收藏價值的玉器寶石、價格不菲的名牌手表。
門外,停著幾輛色彩炫酷的限量版跑車。
“大小姐不知道蘇少爺喜歡什么,所以男人喜歡的,她都買了一份,希望您不要嫌棄?!?/p>
“這些東西都太貴重了?!碧K靳羨有些不知所措。
為首的人溫和笑笑:“您是厲小姐未來的夫婿,對您好是應該的,而且,這些不及我們小姐想要給您的萬分之一呢?!?/p>
蘇靳羨只當對方是客氣,心里開始盤算,給這個厲家大小姐回個禮。
挑了個閑暇的日子,蘇靳羨來到了奢侈品店。
雖然他不像這個厲家大小姐一樣財大氣粗,但是這幾年他也攢了一些錢,給人回禮還算有些余力。
導購看他穿著普通,對他并不熱情,蘇靳羨也不介意,只專心挑禮物。
剛拿起一個女款包包,身旁忽然圍上來幾個男男女女:
“這不是子淵的哥哥嗎?是要給哪位女士買禮物呀?”
“還用猜?肯定是傅曉柔唄!”
蘇靳羨皺眉,“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讓開?!?/p>
“你給傅曉柔買禮物,我們就有義務替子淵攔著你?!?/p>
“我不是給傅曉柔買禮物,滿意了嗎?”
蘇靳羨不想跟他們糾纏,轉身想走開,卻被他們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