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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曉柔沒有把蘇靳羨送回蘇家,而是把他帶去了自己別墅。
蘇靳羨如臨大敵:“為什么帶我來這兒?我還是趕緊回家的好?!?/p>
“你這個樣子回家,就不怕伯父伯母擔心?他們最近在忙我和子淵的婚事,已經夠心力交瘁,我不希望你再給他們添亂?!?/p>
傅曉柔神情冷漠。
她下了車,蘇靳羨卻像被釘在了后座,不肯挪動。
下一秒,傅曉柔探身進車里,握住了蘇靳羨的手腕,一路把他領進了別墅。
“你別想太多,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子淵?!?/p>
傅曉柔把他安置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轉身上了樓。
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張毛毯和一只藥箱。
看她遞來毛毯,蘇靳羨沒有推辭,接過來披在了身上。
下個月不僅是蘇子淵和傅曉柔的婚禮,也是他蘇靳羨的,他可不希望拖著病體出遠門。
正出神,傅曉柔竟然彎下腰,纖纖玉指握住了他扭傷的腳踝。
——她竟然要親手給他上藥!
意識到這點,蘇靳羨立刻把腿收回來。
但是還沒使力,傅曉柔就摁住了他的腿,另一只手拿起藥膏,給他上藥:“我沒功夫跟你玩欲拒還迎,早點擦好了藥,早點從我這兒滾出去?!?/p>
蘇靳羨喉頭微微哽咽:“你一定要對我說話這么難聽嗎?”
傅曉柔薄唇緊抿,懶得再回應他。
蘇靳羨暗暗咬牙,忍耐逼仄的氣壓,也忍耐著皮膚上了藥后熱辣的刺痛。
也許是傅曉柔的手很溫暖,驅散了他腳踝的冰涼。
又也許是她上藥的動作很輕柔,讓蘇靳羨有一絲錯覺。
他沒忍住開口:“你真的,不記得過去那些事了嗎?如果你只是不喜歡我了,你可以和我直說,我會放手??墒牵绻闶且驗橛洸黄饋?,你不覺得,這對你自己還有我,都不公平嗎?”
蘇靳羨的眼睛清亮剔透,映出她的身影,讓傅曉柔的心微微一顫。
可是下一秒,她就想到了蘇子淵。
愧疚感,壓過了一切。
剛才一定是他蠱惑了她,才讓她動搖,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在乎過去如何,我只在意當下。現在,我所愛之人,是蘇子淵。”
“如果,將來你想起了過去......”
“我也不會后悔,我相信我現在的選擇,到時候,我愛的人,一樣會是子淵。”
蘇靳羨苦笑:“好,我知道了?!?/p>
上完了藥,傅曉柔還擔心蘇靳羨像以前那樣賴在她身邊不走,可還不等她開口逐客,蘇靳羨就立即起身辭別。
一刻不逗留的樣子,簡直當傅曉柔是洪水猛獸。
傅曉柔目送蘇靳羨離開,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撐著傘,逐漸和雨幕融為一體,變成煙霧里的一副畫卷。
她的耳邊,回響起剛才他說的話:“你放心吧,我會放下了那些過往,以后不會再纏著你。我祝你和子淵,白頭偕老。”
一開始,傅曉柔覺得蘇靳羨在玩欲擒故縱。
但是現在看蘇靳羨的種種行為,他似乎真的決定放下了。
她那顆原本堅硬的心,忽然裂出一道縫隙,巨大的落寞從縫隙中涌現,悵然若失的情緒籠罩在她的心頭。
她不明白這股情緒為何而來,只當是失去了一個狂熱追求者而感到失落。
兀的,頭又痛了。
這是手術之后,落下的毛病。
每次只要她嘗試著想起失憶之前的事,她就會頭痛欲裂。
傅曉柔不再試著回想以前,腦部那股痛才慢慢消減。
什么過去,她不需要。
反正,這輩子,她有子淵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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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靳羨剛到家,蘇子淵像是等候多時,氣勢洶洶沖向他,揚手一拳狠狠砸在蘇靳羨臉上:
“你真特么有夠下賤的!”
他兇狠地瞪著蘇靳羨,原本俊逸的面容,現在變得扭曲猙獰。
蘇靳羨也很氣憤:“你憑什么打我?”
“你口口聲聲說已經放下曉柔,但是趁著我不在,竟然跑到了曉柔家里。我安插在曉柔身邊的眼線都告訴我了!你上了她的車,讓她牽著你下車,還讓她親手給你上藥!你玩的好一手欲擒故縱啊!”
蘇子淵越說越氣憤,沖上來一腳踹在蘇靳羨的肚子上,對蘇靳羨又踢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