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彼時,我躺在樓簫的vip病房里。消毒水味混合著古龍香水味縈繞在鼻尖,
我緩緩睜開眼,只看見樓簫垂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醒了?”我動了動手指,
才發(fā)現(xiàn)她另一只手正握著我的手腕,指腹搭在脈搏上,“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了。
”隨后她站起身為我輕輕的搖起來床。“囡囡......”聽到我嘶啞的聲音,
樓簫動作一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囡囡她......”我的心猛地一沉,
連呼吸都顫抖起來。我抓住樓簫衣袖的手不自覺收緊,指節(jié)泛白,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囡囡她真的......”樓簫避開我的目光,艱澀地開口。
“老虎沖出來的時候,我讓人炸開了籠底的暗門,可囡囡她......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沒氣了。
”她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個皺巴巴的紙鶴,翅膀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這是從她手里攥著的,應(yīng)該是你教她折的?!蔽铱粗侵煌嵬崤づさ募堹Q,
眼前瞬間浮現(xiàn)出女兒趴在桌上折它的樣子。她總說:“爸爸,紙鶴能許愿,我要折滿一百只,
求媽媽多陪陪我們?!比缃裨竿麤]實(shí)現(xiàn),折紙的人卻沒了。喉嚨里涌上腥甜的鐵銹味,
我猛地咳出一口血,淚水洶涌而出,“她今天生日,
我的女兒......”樓簫滿眼的心疼,坐到病床上握住我的手指?!懊穲?,
我知道你難過,可人死不能復(fù)生?!彼L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愧疚,“是我不好,
是我回來的太晚了?!薄澳阋志凸治野??!蔽抑谰退闼嵌帆F場真正的主人,
有些事她來不及,也照顧不到。我搖搖頭,“我不怪你。”“燕苒呢?”樓簫沉默了片刻,
像是在斟酌措辭。“她在外面?!薄拔冶緛聿幌敫嬖V她的,可她每天都來找我鬧,
我沒辦法才告訴她?!薄皬哪惚凰瓦M(jìn)病房開始,就一直守在走廊盡頭,沒動過。
”樓簫是我的青梅竹馬。我一直知道她有些黑色產(chǎn)業(yè),卻不知道她竟然是公海斗獸場的主人。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命運(yùn)倒是一直在跟我開玩笑。我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