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我一直被楚筱筱逼著與她互換成績。
直到高考,她明白不能再換成績,又怕過去的一切穿幫。
于是她污蔑我將她推下樓,害她無法參加高考。
家人為了給她出氣,在高考前夕將我送上拍賣會。
我被換上薄紗制成的衣服,四肢張開,被牢牢固定在展示板上。
而我日思夜想的親生父母坐在臺下,滿臉恨意:
“如果不是你害筱筱摔斷手,她一定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你一個每次只能考倒一的廢物,只有賣了你才算有些價值!”
1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爸媽。
“明明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yōu)槭裁床恍盼?!?/p>
“我沒有把楚筱筱推下樓,每次考第一的也是我!”
媽媽一臉厭惡:“不知好歹的撒謊精。”
她給主持人遞了個眼神,主持人立刻走過來甩了我一耳光。
“下流的拍賣品,竟敢對尊貴的會員用這個語氣說話。”
這個舉動取悅了臺下有獨(dú)特癖好的觀眾。
他出手加碼六十萬,讓主持人繼續(xù)扇我。
有人起哄道:“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扇壞了臉,我還怎么玩!”
其他人色迷迷地打量著我的身體:“那咋了,去頭可食嘛,關(guān)了燈誰看得清臉。”
主持人狠狠扇著我一下又一下,臉頰腫脹發(fā)燙,耳朵一陣又一陣轟鳴。
但身上的刺痛敵不過內(nèi)心的恥辱和痛苦。
我瞇縫著哭腫的雙眼,死死盯著臺下的楚筱筱和爸爸媽媽。
三年前,得知自己是被抱錯楚家真千金時,我欣喜若狂。
從小是孤兒的我,比起虛榮的名利,更渴望親生父母的愛。
我以為我只要乖巧懂事,爸爸媽媽就會愛我。
可我錯了,大錯特錯。
他們只不過礙于爺爺?shù)耐?yán)才將我接回家。
在他們心中,性格懦弱、沒見過世面的我。
永遠(yuǎn)比不上一舉一動都有名門淑女風(fēng)范的楚筱筱。
爺爺去世后,他們連表面功夫都不愿維持了。
明明家中有監(jiān)控,但他們就是不愿意查,楚筱筱說什么他們都信。
他們的態(tài)度決定了其他人的態(tài)度,在楚家,連傭人都可以使喚我干活。
學(xué)校的老師更是聽從楚筱筱的吩咐,給她換成績的事打掩護(hù)。
楚筱筱帶人欺負(fù)我,他們只當(dāng)看不見。
我本想離開楚家,可他們又不肯,覺得我是故意要敗壞他們的名聲。
口腔里涌出一股鐵銹味,我艱難地開口:
“求求你們放了我,讓我參加高考吧,我保證考完之后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爸爸眼神嘲弄。
“這可是VIP拍賣會,只要上場的拍賣品就沒有撤回的可能?!?/p>
“除非有人點天燈將你拍下,再放了你?!?/p>
他嗤笑一聲:“但這絕無可能。”
“因為來這里的人,都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
看著他嘴角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這時,主持人開始介紹我的信息。
“競拍品為楚家千金楚暖暖,年齡18歲?!?/p>
“等一下。”爸爸忽然舉起手。
“今天諸位給我作個證,我已經(jīng)將她剔除楚家族譜。”
“從今天起,她與楚家沒有一點關(guān)系!”
主持人點了點頭:“這樣起拍價需要降低一百萬?!?/p>
隨后他對我的其他信息進(jìn)行了介紹。
連我的身材維度都被介紹得清清楚楚。
聽到臺下不斷發(fā)出哄笑和議論,我留下了恥辱的淚水。
然后主持人宣布了競拍價格:
“起拍價為五百萬,單次加價一百萬?!?/p>
他話音剛落,臺下眾人紛紛開始加價,價格一路飆升到了兩千萬才停止。
就在主持人要宣布我的歸屬權(quán)時,忽然有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
“我出五千萬?!?/p>
2
眾人一片嘩然。
我看向出聲的男人,他西裝革履,容貌英俊。
在其他大腹便便的賓客中,氣質(zhì)更顯得鶴立雞群。
我心中升出一絲隱秘的期待。
可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為楚筱筱在看清男人的長相后,臉上寫滿了幸災(zāi)樂禍。
以往只要是我身邊出現(xiàn)的優(yōu)質(zhì)男生,她都會搶走。
爺爺為我安排的未婚夫為了楚筱筱對我惡語相向,我可以理解。
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可從小與我在孤兒院相互陪伴的竹馬,為了楚筱筱,造謠我在孤兒院以色侍人。
這始終是我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
最難的那一年,我省下自己的飯,騙他我不喜歡吃,讓他替我吃。
我因為營養(yǎng)不良面黃肌瘦,一直等不到領(lǐng)養(yǎng)。
而他卻因為長得健康討喜,被權(quán)貴人家收養(yǎng)。
他走的那天,哭得稀里嘩啦,向我發(fā)誓:
“暖暖,等我有能力了,一定接你去過好日子?!?/p>
可我等啊等,等到我回了楚家,終于有機(jī)會與他重逢。
卻只等到他說:“窮酸刻薄,自私善妒,難怪連你親生父母都不喜歡你?!?/p>
所以此時此刻,我篤定這個出價一億的男人一定有問題。
果然,他周邊人問道:
“顧總,上次的女生您可是花了八千萬拍下,這次怎么只出五千萬?”